謝春妙這才後知後覺:“你不是我們學校的?”
余弦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謝春妙一直以為她也是華大的學生。
余弦笑了笑:“我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謝春妙有些遲疑。
她當然認識余弦指出的女生是誰,那人是學生會會長鄒南雪,也是大三的學姐,謝春妙和她同在學生會,兩人關系不錯。
謝春妙確實非常自來熟,不然也不會向萍水相逢的余弦賣安利了。
但她做事很有分寸,向余弦賣安利是因為余弦表示出了一定的興趣,而寧秋又是公眾人物。
可鄒南雪不一樣,余弦顯然不認識鄒學姐,她怎麽能在學姐不知情的時候就把學姐的信息告訴別人呢?
余弦見她不說話,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我沒有惡意,只是我的職業有些特殊,我發現她身上有點奇怪的地方,等會能不能麻煩你引薦一下?”余弦語氣溫和地問到。
謝春妙松了一口氣:“可以,不過能說一下你具體是做什麽的嗎?我以為你還是學生。”
余弦想了想,笑道:“搞封建迷信的,你用不上。”
封建迷信?
謝春妙一臉懵,她抬頭看了看四周,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竟然有人到大學裡搞封建迷信?還是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搞封建迷信?
剛想多問幾句,那邊寧秋就正好補拍結束,導演指揮著大家開始整理機器道具撤退。
有些膽大的學生詢問寧秋能不能給他們簽名,謝春妙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可是寧秋的簽名哎!她也想要!
寧秋的經紀人薑姐立刻就帶著助理走出來維護秩序,讓眾人先大致排好隊,她們去搬桌子方便寧秋簽名。
謝春妙直接忘了余弦,飛快地鑽進人群裡排隊等簽名去了。
余弦一直在暗中注意著戚明誠那邊的動靜。
經紀人薑姐和助理開始組織大家依次上來拿簽名之後,余弦就看到戚明誠動了。
他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書似的東西,同樣加入了排隊的行列中。
但那個滿臉黑氣的女生沒有過去排隊,她反而向後退了幾步,走到人少的地方去了。
余弦穿過排隊的人群,擠到了那女生的面前,“這位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是不是遇到什麽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了?”
鄒南雪愣了一下,她甚至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余弦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你最近晚上應該經常做噩夢吧?是不是每一次做噩夢,看見的東西都越來越恐怖?”
靠近鄒南雪之後,余弦就確認了她的情況,她應該是去了什麽不好的地方,沾染了一些鬼氣。
若是她氣運正常的時候,這些鬼氣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影響,兩三天過後,鬼氣就會自動消散。
但她的氣運估計已經被戚明誠和非法系統吸收殆盡了,沾染鬼氣後,她在鬼物的眼中就是一個柔弱可欺的顯眼倒霉蛋,一些鬼物肯定要趁機對她下手。
隨著覬覦她的鬼物不斷接觸,她身上的鬼氣不僅無法消散,反而會越聚越多,遲早有一天會死於非命。
鄒南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怎麽知道這些,你是從誰那裡聽說的?”
因為父母的原因,鄒南雪身邊時常會出現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這些人會打探她的消息,細致到她會去哪裡玩,喜歡吃什麽。
所以聽對方說出她最近做噩夢的事情之後,鄒南雪第一反應就是她是從什麽人哪裡打探到的消息,她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
但隨即鄒南雪又想起,自己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身邊的人,就連父母都沒有告訴,這人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余弦仍舊淡笑到:“你誤會了,我不是聽別人說的,而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出來的。”
說著,余弦從背包裡取出一張符篆遞到鄒南雪的面前,“你應該聽說過天師的存在吧,這並非世人穿鑿附會,而是世上真的有天師存在。”
看著那畫著亂七八糟符號的黃紙,鄒南雪的腦子完全轉不動了。
多次做噩夢之後,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鬼怪之事,但從小接受的教育讓鄒南雪並不相信這些東西。
她只是去找了職業素養足夠高、口風足夠緊的心理醫生,想要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己做噩夢的原因。
但心理醫生沒能給出有效的幫助,鄒南雪吃了心理醫生開的藥,晚上照樣做噩夢。
結果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年輕女人,遞給她一張符?
這一刻,鄒南雪和謝春妙的動作微妙的同步了,她也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不在學校了。
不然的話,她怎麽會在學校裡看到有人給她一張黃紙符呢?
余弦知道她肯定不信,一般人不信鬼神,突然遭遇這種事情,確實難以接受。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鄒南雪身上的鬼氣還不夠濃,她只是做噩夢,還沒有真正危機到性命。
但真的等到她相信的那一天,估計就晚了。
所以余弦直接掐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手中的符篆上,強行塞到了鄒南雪的手裡。
“感受一下,是不是覺得輕松了不少?”余弦問到。
符篆繪製成功後,就可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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