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早在十年前許琛就喜歡上那隻被他挖了內丹的孔雀了!
尤雪思和許琛青梅竹馬,從小就傾慕於他,一顆心裡九成裝滿了他,早已認定許琛是她的道侶。
驟然得知許琛可能移情別戀,又受了重傷,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滿嘴是血,兩張唇瓣咬得滿是傷口,只是一個勁兒的念叨著“不可能”、“假的”……
本來還有些生氣余弦阻攔自己的流光見狀,不由得朗聲大笑。
“好啊,尤掌門果然養了個好女兒,這騙人說謊的本事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余弦不遑多讓,甩手把那玉佩扔到了尤雪思的懷裡。
“既然你這麽想要,那我就把它送給你了,你至少還能欺騙自己這是許琛送給你的,畢竟它就是真的,不是嗎?”
尤雪思被她嘲諷開到了臉上,當即兩眼一閉,徹底暈死過去。
“尊者!我承天門乃正道魁首名門正派,門中怎麽會有這樣的弟子呢?全都是妖王血口噴人,意欲挑動天下紛亂啊!尊者,求您出手相助!”
尤琿目眥欲裂,跪伏著要去抓空山尊者的衣角。
但他的手才剛伸到距離衣角兩尺的地方,就被橫空落下的一道金色劍光釘在了地上。
余弦擰著眉走過來,一腳踢開了他帶著血汙的手。
“到這時候了,尤掌門還想要以勢要挾?你真當別人的眼睛是瞎的不成?”
開口閉口都是流光要重開兩族大戰,這扣帽子惡心人的手段他和尤雪思用起來真是熟練度滿級。
她萬分嫌棄地把鞋底沾染的血跡蹭到地上,轉身對盛寧說到:“承天門弟子許琛在掌門授意下設計剜我內丹,尤雪思在刑堂上以秘法誘我生出心魔,掌門明知對錯卻一心要殺人滅口,尊者覺得,這個仇我該不該報呢?”
明明她前幾句話說的慷慨激昂,一副要手刃仇人的樣子,可到了後面兩句,卻變得輕聲細語起來,似乎生怕嚇到空山尊者。
流光在後面看著,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雖然她早知現在的女兒奇怪,但不知道她在這方面奇怪啊,流光心裡突然沒底起來。
余弦不知她這個母親心中所想,仍舊盯著盛寧,等著她回答。
淡漠的雪眸在余弦和尤琿父女之間轉了一圈,盛寧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此仇該報。”
余弦抱臂挑眉,看著地上的尤琿說:“怎麽樣尤掌門,就連空山尊者都說我該報這個仇,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尤琿又噴出一口血,卻仍不甘心,用力捏著那枚白色令牌的碎片,將其舉高到空山尊者面前。
這令牌是兩族大戰後盛寧留給承天門的,代表著她的一次相助。
令牌一出,不管承天門面對何種境況,盛寧都必須出手。
此事只在歷代掌門之間傳承,一般的長老甚至不知道盛寧就在承天門後山。
盛寧眉峰動了一下,本就清冷的聲音再看到破碎的令牌後更添了幾分疏離:“若孔雀王出手,我自會阻攔。”
但是阻攔余弦還是阻攔孔雀王,又或者是阻攔一次還是阻攔到底,那就不是尤琿能做主的了。
她雖未明說,尤琿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面色灰敗無比。
余弦見狀,撫掌笑道:“尤掌門不要著急嘛,這件事還有另一個解決辦法。”
面對尤琿十分不信任的目光,余弦面不改色,說:“我可以不再追究許琛和你們父女的過錯……”
“不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流光打斷了。
流光怒氣衝衝道:“殺身之仇,陷害之恨,豈是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我不同意!”
余弦對她擠了擠眼,“阿母莫急嘛,我也有條件的。”
“我的條件就是,今日之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要空山尊者跟我走,如何?”
尤琿嗆出一口血,邊咳嗽邊破口道:“你做夢!咳!你——”
那些遲遲不敢上前的長老們聞言,也意識到事情不妙,異口同聲。
“不可能!”
“不行!”
“想都不要想——”
余弦冷笑一聲,截斷了他們的話,“我什麽?怎麽不可能?尤掌門挾恩求報在先,欺瞞前輩在後。如今信物也用了,危難也解決了,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個肮髒的承天門還能留住她嗎?”
原劇情裡還真沒有提過空山尊者這個人。
或許是因為劇情主要集中在原主和男主之間虐來虐去的情情愛愛上,修真這個大背景板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兩族大戰倒是有所提及,但空山尊者的存在並不是原主那樣的小弟子能夠知道的。
劇情裡沒有,但余弦可以猜測啊。
首先尤琿是捏碎了一枚令牌才把人叫來的,就跟她捏碎火玉手鐲一樣,令牌顯然是個信物。
其次方才盛寧說她能報仇後,尤琿特意舉起令牌,不像是求救,倒像是拿著令牌提醒她,有這東西在,你就得出手。
於是余弦很快就明白了,這令牌應該就這一枚,而且還只能使用一次。
余弦自己是必然要跟著流光回到妖族的,不僅是因為不願呆在承天門,更是因為余弦在原主記憶中發現了一點可以深究的東西,恐怕和天道發布的第二個任務有關。
天道的存在對她始終是個威脅,如果無法解決,那余弦飛升時它肯定會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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