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事情還是要一件一件來比較好,余小姐覺得呢?”
片刻後,寧秋淺笑著問到。
雖然余弦語氣和善,態度仍舊,但她並沒有對嚴昊的話表示是與否,所謂的詢問,也僅僅只是隨便一問而已。
如果余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難道他們還能強行壓著對方承認嗎?
或者說就算余弦真的是喪屍,他們就可以反抗嗎?
寧秋看得非常清楚,余弦對他們這些人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
對她來說,殺一個嚴昊,和處理掉所有人,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麽差別。
張雯大大咧咧性格直爽,或許還得到了余弦的一兩分好感。
但施長河的朝令夕改,和孔、曹二人的敵視,絕對不會得到余弦的半分好感。
張雯不清楚孔、曹二人為什麽這麽敵視余弦,寧秋卻十分清楚。
在這兩人眼裡,寧秋和張雯先是他們想象中遇到危險會驚慌失措的無用女人,然後才是他們的同伴、是異能者。
即便從A市過來的一路上,張雯和他們承擔了同樣的辛苦,寧秋也用異能不止一次救過他們的性命。
若不是他們兩個還有幾分清醒,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寧秋也不會和他們一起行動。
畢竟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孔、曹這樣的貨色,完全是一抓一大把,只能向下比誰更垃圾,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向上比較的對象。
寧秋唯一預估錯誤的是,她以為這兩人面對余弦會收斂一點。
沒想到面對比他們強出太多的女人,他們的危機感完全長歪了,隻想著排除異己。
小隊五人中,寧秋拿不準的是余弦對自己的態度。
過去三天時間裡,寧秋不止一次察覺到余弦對自己的關注,但她那種關注,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只有好奇,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總而言之,五個對余弦來說無足輕重的人,能順手救一把她就出手了,能隨手處理掉,她也不會手軟。
所以寧秋主動提議先討論之前的話題,畢竟她對嚴昊的空間異能也十分好奇。
余弦滿意的笑了。
她稍微松開手,讓嚴昊能夠呼吸到多一點的新鮮空氣免得現在就死了,隨即就在嚴昊身上來回打量起來。
進入小世界得到原主所有記憶的時候,余弦就已經確定嚴昊不對勁。
不然也不會斷定原主是被嚴昊關起來的了。
嚴昊行為的最大破綻,就是去看望原主。
兩人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有血緣牽系,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十分差勁。
一來是嚴昊裹腳布入腦,從來都把原主看作是家裡的奴隸,恨不得原主累到病死。
等到原主死了才好呢,到時候原主的所有積蓄都會落到嚴昊手裡。
二來就是因為姓氏上的矛盾了。
原主隨父姓,嚴昊隨母姓。
當初之所以會這麽做,主要是怕奸情暴露。
但余父和嚴母結婚後,嚴昊也沒有改姓。
因為他們對外的說法仍舊是嚴昊非余父親生,只是隨母改嫁而過繼。
其實孩子隨著母親改嫁後改姓的大有人在,但架不住余父虧心啊。
他對外是又要面子又膽小,生怕改姓之後被別人看出來嚴昊是他出軌的產物。
就算是村裡私下都已經傳開了,十個人裡有八個人知道嚴昊是余父親生的,他就是在前妻活著的時候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了。
余父仍舊掩耳盜鈴,只要沒有人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就可以假裝嚴昊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因為這件事,嚴母沒少和余父吵架。
吵架之後,嚴母難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嚴昊。
這對母子的腦回路也與眾不同,他們從來不認為這是余父的錯,隻把所有錯誤全都歸攏在原主的頭上。
畢竟余父不能埋怨,余父的父母也不能埋怨,那就只能埋怨余家地位最低的原主了。
嚴昊更是在日積月累中,覺得是原主搶了他的位置。
如果沒有原主,他就能姓余了,他才是余家唯一的孩子。
嚴昊三番兩次找原主要這要那,不只是他覺得這樣理所應當,也是因為他想要故意折騰原主,以原主的痛苦為樂。
這樣一個恨不得原主死翹翹的所謂弟弟,怎麽可能好心到遠赴千裡去看望原主?
末世來臨都比嚴昊改過自新來的靠譜。
翻閱原主記憶的時候,余弦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有了一個猜測,嚴昊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他是不是知道末世會來臨,知道原主未來會發展不俗?
余弦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曾經做任務的經驗卻已經成為本能保留著,很多事情余弦看上一眼就可以猜到八/九不離十。
當時她就認為,嚴昊很可能重生了。
之後原主記憶中的一些畫面,也逐漸證實了余弦的猜測。
比如他們耗盡存糧,決定要出發回老家時,嚴昊竟然主動提出幫原主收拾東西。
這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罕見,要知道原主沒考上大學逃離老家的時候,嚴昊的襪子內褲都需要原主給他洗。
又比如他們好不容易逃到原主工作城市的邊緣,遇到那個土系異能者的時候。
那個異能者是看中了原主才對他們出手,但他對嚴昊的態度也客氣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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