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棒棒糖是遺憾,被她忘掉的這些事是滿足。
得到了的總是會被輕易忘記,能傷害到的卻一遍遍反覆橫跳,加深記憶。
還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這些。
如若不是重遇路青雪,那些有關路青雪的記憶,終有一天會被腦海裡下著的雪冰封。
偶然想起也不會過深的思考,只會恍惚一下:原來我們有過接觸。
就想這麽一下,便不會再想了。
不過她忘記了,路青雪肯定也忘了吧?
或者說路青雪就不會記得。因為路青雪根本不會知道,在某天放學,她照常騎車回家的時候,一個走在路邊的小孩看到了她騎車時的樣子,萌起了學自行車的想法。
而載她回家,對路青雪來說是件很平常的事。
平常的小事不會被記得。
韻春會記得是因為那天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平常。
她體會到了媽媽的愛,還嘗到了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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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來時的路上韻春看見了載著人的電動車,看到後座的人,韻春忽然就想到了那句:小孩,要抓緊我。
而溫文看到她笑,是她想到了那時想要抓路青雪辮子時,以為被路青雪發現後的窘迫。
小時候會感到尷尬,現在想想隻覺得有趣。
韻春嘴角微翹,愉悅地回道:“沒什麽,就是心情好。”
說著往前走了。
後面的溫文看著韻春背影,心裡疑惑:這也沒發工資啊……
然而韻春的好心情持續了還沒三個小時,在看到李高軒的那刻通通消散了。
李高軒,那個封殺她的人。
第27章
李高軒是溫文迎進的包廂。看到李高軒第一眼, 溫文就認出了這是之前塞她名片,問韻姐的那個人。
不出所料,這個老板坐下後問她的第一句是:“韻春上班了沒?”
溫文心思深, 不知道這個老板找韻姐什麽事, 怕是找麻煩的, 不敢直接回答,說:“我這幾天請假了剛來, 今天回來還沒見到她, 要不我出去問問?”
李高軒聞言揮了揮手, “去吧。要是見到她就說我找她。”
溫文,“好。”
從包廂退出來,溫文立刻問門旁的人,“小傑, 韻姐呢?”
“在1包廂呢。”
“你這幫忙盯著點, 他們要是找韻姐,你就說不知道韻姐來沒來。”
“怎啦?”
“這人來兩次了, 每次來都是找韻姐, 不知道是找麻煩的還是什麽, 反正我先去問一下韻姐, 你幫忙圓一下。”
“行,你去吧。”小傑應了聲, “不過你悠著點,大老板在1包廂談生意呢。”
溫文聽後點了下頭。1包廂是VVIP房, 他們幾個服務員都不能進去服務, 一般都是身為主管的韻姐和副主管在裡面服務。
去的路上溫文還糾結怎麽通知韻春, 到了後正巧碰到韻春從裡面出來,看到她, 韻春問:“怎麽來這兒了?”
溫文拉著韻春到了一旁,小聲:“韻姐,上次留名片的那個人來了,他又問我你在不在,說在的話讓你去見他。”
李高軒
韻春眉微微一蹙,又來做什麽?
韻春:“別理他,你去忙吧。”弦豬夫
溫文:“……那他要是再問我你在不在,我怎麽回啊?”
韻春剛想說隨便打發一下,後想到了什麽,問:“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溫文:“沒有,帶了好幾個女孩兒,還有幾個男的。”
韻春挑眉,勾唇一笑。
溫文站在她面前,被這抹笑感染。
這道笑比起下午的笑還要嬌豔,讓溫文感覺韻春就是春末最豔的那株花,肆無忌憚地開放,無懼周身環境。
可為什麽還覺得,這笑,有點壞呢?
韻春抬手招了一下,“來。”
溫文附耳在了韻春臉前,韻春對溫文小聲說:“這樣,一會兒等他們唱上了之後,你進去跟他說……”
不知道為何,一邊聽著韻春的話,溫文的後背隱隱冒著冷意。
就好像有人盯著她看一樣。
溫文下意識轉頭向後看,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韻春這時也說完了她的計劃,溫文收回視線問了一句:“韻姐,他跟你是不是有過節?”
“嗯。”
溫文恍然,怪不得。不過她又小聲地問:“要是讓大老板知道了,會不會說咱們?”
韻春說道:“給大老板掙錢,她不會說什麽的。”
溫文:“我……”她有些猶豫。
“去吧,要是成了提成都是你的,有事的話我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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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
溫文對李高軒道:“老板,韻姐正在招待貴客,走不開。”
李高軒冷笑:“什麽貴客?不是來者都是客嗎?”
溫文眨眼:“哎呀老板你別激動,主要那個客人要了瓶好酒,韻姐正服務著呢,實在不敢走開,要是生意砸了,老板你說怎麽辦?”
“開什麽玩笑?一瓶酒算什麽?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摳摳峮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能跟軒哥比嗎?”坐在李高軒身邊的女人驚呼,而後手搭在了李高軒肩頭,輕聲,“軒哥,我看韻春就是不敢見你,找借口推脫呢。”
“真不是,韻姐是真的走不開。不過……”溫文俯身,用李高軒和女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不過那間包廂的客人隻開了一瓶酒,如果老板你開兩瓶酒,韻姐肯定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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