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炮/友?!
這兩人打電話聊了什麽啊?
沒個正經。
打掃衛生的阿姨帶來了今天要換的插花,路青雪對插花感興趣,韻春便讓阿姨將花放到一邊,說要自己弄。等到阿姨離開,路青雪站在一邊插花。
聽到韻春嗆咳嗽了,她微微蹙眉,“慢點喝。”
韻春嗯了聲,轉頭看向路青雪。
路青雪穿著月白色溫婉長裙,正拿著一枝白色百合花,修剪著花枝。花苞開得正豔,綻放的花瓣輕顫兩下,抖擻出了三分夏天。
另外七分,全都在路青雪身上。
瞥了眼柔情百合花,韻春將視線眺到路青雪身上。
平靜地質問:“你對星姐說你是我炮友?”
路青雪眼尾挑起,淚痣跟著一起動了動,婉轉:“我沒說,她猜的。”
“你默認了?”
“沒有。”
韻春哦了聲。
“她現在問我你是誰。”
“你怎麽說的?”
“我還沒說。”
韻春:“我想…把你說出來。”
路青雪無言看向她。
她忐忑地問:“可以嗎?”
路青雪剪下花枝的根部,隨即抬眸看向韻春,“可以呀。”
三個字就已經讓韻春心口緊縮,緊接著路青雪又說:“之後肯定會有接觸,總不能一輩子瞞著她吧?”
“一輩子?”韻春重複。
“嗯,一輩子。”
路青雪注意在花上,回復的有些漫不經心。
盡管如此,還是讓韻春心跳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液翻騰。她清了清嗓子,低聲:“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路青雪將百合花插進花瓶,又拿起了一枝韻春不知道叫什麽的綠色的,長滿圓形葉子的花,彎眸看她,“你什麽意思?”
“就那個意思啊。”韻春低聲道了一句。
路青雪斂眸。
聽見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韻春回過頭,嘴上說:“算了,先不跟你說了。”
她心裡挺緊張的。
消息聲讓她轉移注意,找到了個換話題的機會。
她一直沒回,秦星發了個問號給她。
韻春:[是路青雪。]
秦星:[她回來了?]
韻春:[嗯。]
下一秒韻春的手機響起鈴聲。
秦星打了電話過來。
一接通,對面響起的不是秦星聲音,而是——
向來安穩沉著的莫月,聲線顫抖:“讓她接電話。”
語氣裡滿滿的期盼和不安。
韻春開著免提,莫月的話自然傳到了路青雪耳中。
韻春看向路青雪。
只見路青雪勾了勾唇,閃現到了韻春身邊。緩緩彎下腰,湊到了韻春臉邊。
韻春鼻尖立刻充滿了一道芬香。香味是桌上的那些花兒?路青雪沾上了它們的體香?
不,這個味道韻春很熟悉,是路青雪身上清淡的石榴香。
哪怕兩人昨夜還擁吻,做過了那般親密的事,可此刻路青雪的靠近,依舊讓韻春怦然心動。
還有腦海裡循環放著那句‘一輩子’,韻春更加心跳不已。
她略顯拘謹的把手機舉到路青雪面前,好讓路青雪和莫月說話。可她又不受控制地朝路青雪靠過去,甚至因為路青雪的發絲垂在她的肩膀邊,發梢掃得有些癢,韻春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很沒骨氣的偷偷吸氣,嗅路青雪頭髮的味道。
還是很清淡的一股香。
她聽見路青雪笑了一聲,以為是對莫月笑的,可是一抬眼,發現路青雪在衝她笑。
韻春:“…”
她瞬間別過臉。
小動作被發現了,好丟臉。
一個呼吸的時間,韻春後腦杓多出了一個手,溫柔地安撫她。
韻春慌亂的心先是空了一拍,緊接著心裡踴躍出的,是比粥裡的糖還要甜的滋味。
韻春別向一旁的臉轉向了路青雪,緊抿的唇泄露了內心羞澀與笑意。
路青雪手按揉著韻春腦袋,見韻春沒事了後,才用打趣的口吻對手機那端說:“小月,好久不見。”
那邊沉寂良久,最後未說一句掛斷了電話。
韻春不明所以時,路青雪說:“她要過來找我了。”
韻春放下手機,問路青雪這樣做是為什麽。
路青雪:“什麽為什麽?”
韻春:“你之前不是說不會跟活著的人產生聯系嗎?怎麽現在變了?”
路青雪回答:“她們想我,讓她們見到我也挺好。”
“……嗯。”
“我也怕你對她們說你能見到我,但一直拿不出證據,她們會把你當成臆想症。”
韻月琴之前對她說的話,直到此刻還在路青雪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擔心韻春會被身邊的人誤會。
而且就像她說的,以後的日子那麽長,難道她要讓韻春瞞著所有人,看似孤獨一人的模樣過一生嗎?
對外人或許可以,韻春不在乎外人的評價。可韻春身邊的人來說,不管她們是否接受她的存在,不管她和韻春能不能在一起…
路青雪想,她都該出現的。
韻春喝了粥,收拾碗筷後,坐到路青雪身邊。看路青雪插花的同時,她問:“那大老板怎麽見你?難道也給她開鬼眼?”
聽到這話,路青雪修花的手一頓,眸底的湖面掀起了幾分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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