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還真有這一回事!
原主是選擇性失憶嗎?
最重要的是為了二十兩就把妻子賣了?也太沒底線了吧。
唐二嬸眼疾手快的把借據抽回來:“凌月,瞧清楚了,褚小姐不缺這二十兩銀子,嬸子也沒必要誆你們。”
楚凌月掃了一眼唐槿,點頭不語。
看清楚了,白紙黑字,還有唐槿的親筆簽名和手印。
就像唐二嬸說的,無論是褚韶陽還是這位堂嬸,都不至於合夥騙唐槿銀子。
唐二嬸這才看向唐槿:“唐槿,這筆帳你可認?”
唐槿見楚凌月點頭,心知是沒錯了,原主真的借了人家二十兩銀子,還一點不過腦子,導致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她不由摸了摸懷裡的那二十兩銀子,還沒捂熱呢,就要還債了,這是她才拉來的讚助啊,她的賺錢大計啊。
“唐槿!”唐來娣瞅見她的動作,忍不住大喝一聲。
那是她的二十兩啊!
她入夥開飯館的全部家底啊!
小姐妹一聲吼,讓唐槿歇了馬上還債的心思。
“二嬸,如果我沒記錯,還債的日子可寬限三天,這才第一天,勞煩你轉告褚小姐,兩日後我必還錢。”
“你這是又想起來了?也罷,兩日後我再來。”唐二嬸嗤笑一聲,扭頭走了。
她只是個來傳話的,沒必要跟唐槿攀扯,大不了去找唐老太太。
唐二嬸一走,唐來娣便一臉懊悔道:“唐槿,你把銀子還我吧,我不入夥了。”
唐槿沉吟片刻,身子一轉,拉住了楚凌月的手:“來娣你不信我,還能不信我娘子嗎,這麽好的娘子,我會舍得抵債嗎。”
“你當然不舍得凌月,但你舍得我那二十兩銀子。”唐來娣一點也不客氣地拆穿唐槿。
她雖然是個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捕快,但她不是沒腦子。
唐槿搖頭,語重心長道:“我的意思是飯館肯定要開的,有我娘子在,你怕什麽。”
她也不想拉著楚凌月的名頭博信任,奈何原主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在外人眼裡,楚凌月顯然更穩重,可靠。
二十兩要還,楚凌月也不能抵債,為今之計只有放手一搏了,實在不行,她就拿自己去抵債。
原主好歹是個秀才,怎麽著也值二十兩吧。
唐槿想到這兒,一陣心塞,才穿越第二天,她就已經淪落到估算自己的價值了,原主這個坑也挖得太大了點。
唐來娣瞧著沉默不語的楚凌月,咬了咬牙:“我就信凌月一回,這鋪子怎麽開,你趕緊拿出來個章程吧。”
唐槿松了一口氣:“咱們現在就進城,租個鋪子,爭取今晚開張。”
還有兩天時間,若賺不到銀子,可能就真的要賣身為奴了……
楚凌月默默抽回被唐槿握住的手,一路上都很安靜。
唐家村就在縣城邊上,走過去也就兩刻鍾的功夫,三人進城後就在唐來娣的帶領下,直奔牙行。
唐槿看著牙行裡張貼的租售信息,伸手揭下來一張:“就這個了。”
唐來娣一瞅,不讚同道:“這個鋪子原來是賣米面的,就在樓上樓的對面,你知道樓上樓是做什麽的嗎?咱們開的可是飯館。”
一個月租金五兩,她們統共就二十兩,還是去樓上樓對面開飯館,那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搞笑嗎。
唐槿當然知道樓上樓是做什麽的,原主記憶裡有。
百鉞朝兩大皇商之首,最大的連鎖酒樓,不僅可以住宿,還可以吃飯,而且是百鉞口碑最好、飯菜最貴的酒樓。
在樓上樓對面開飯館,再合適不過了。
見唐槿眼都不眨地交了十五兩銀子,租下三個月,唐來娣直接生無可戀,突然覺得還不如讓唐槿還債呢,至少能聽個響。
倒是楚凌月沒有說什麽,她雖然沒有記憶,但很多事一想就通,心知唐槿這是想借東風。
新開的飯館若想打出名頭,讓人知道這裡有家飯館,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做到的。
若是在樓上樓對面就不一樣了。
去樓上樓的人多是來往客商,或是本地舍得花銀子滿足口腹之欲的人,不愁客源,就看別人來不來了。
花掉最後五兩銀子,請人把飯館裝飾一番,又買來桌椅之後,已經臨近傍晚。
三個人一刻也不歇息地忙到現在,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唐槿,咱們什麽時候吃飯啊。”唐來娣感覺自己餓得都眼冒金星了,又大半天沒吃飯了,她心裡好苦。
而且唐槿還把二十兩銀子都花光了,最重要的是唐槿昨夜說那碗面是最後的口糧,那她們吃什麽?
這飯館只是個空殼子,怎麽開?
唐槿望著嶄新的鋪子,意氣風發道:“還差個店名。”
唐來娣兩眼一白,趴在桌上,已經不想說話了,她隻想吃飯!
楚凌月也神色疲憊,卻坐得筆直,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唐槿見狀,鼓勵道:“只要想個店名就能馬上開張,一開張我就做菜給你們吃。”
不是她小氣,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銀子找人打廣告了,眼前這兩位就是現成的托了,餓著肚子一會兒有大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