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槿神色一僵:“沒什麽。”老太太啊,就是個燈泡。
眼見楚凌月回了房,唐槿顧不得想別的,跟了過去。
房間裡, 楚凌月正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自己的長發, 慢條斯理地挽著發髻。
“阿槿有事?”
透過銅鏡,她看到唐槿一直在背後盯著自己,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
唐槿看著楚凌月的動作,看著她抬起的手, 玉指纖纖,皓腕如霜。
“阿槿?”楚凌月熟練地挽好發髻,回過頭來。
唐槿眨了眨眼,沒有立時應聲,腦子裡尚且有點亂。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方才那一瞬間竟生出想把楚凌月攬進懷裡的衝動。
楚凌月看不懂唐槿過於深沉的眼神, 不由走近一些。
“怎麽不說話?”
唐槿深吸一口氣, 試探道:“你為何不想我去書房睡?”
這次換楚凌月不吭聲了。
唐槿盯著那沉靜的眉眼,低低道:“楚凌月, 你是不是…不反感。”
不反感與她接吻,不反感被她夜夜摟在懷裡。
楚凌月垂眸,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再次陷入沉默。
唐槿又深呼吸一下,向前邁步,試探著伸出手,輕輕把人摟在懷中。
“楚凌月,我們試試吧,我想我對你…”
“唐槿,凌月,吃飯啦,快點的。”唐老太太的高聲呼喊,打斷了唐槿脫口欲出的話。
也打破了才縈繞起幾絲旖旎的氛圍。
楚凌月輕輕把唐槿推開,轉身朝門外走。
唐槿懷抱落空,方才的勇氣也就散了個乾淨。
哎,老太太這個大燈泡,真是光芒四射、閃瞎人眼。
她好難啊!
吃過早飯,魏管事照舊問起私房菜。
唐槿隨口道:“今日就一道鮑魚雞翅煲吧,一鍋五十兩,分三份賣算二十兩一盤。
魏管事挺過之後松了一口氣,不是他最愛吃的,今天的銀子可以省下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樓上樓的大門。
魏管事不由看向唐槿。
“大家也都吃好了,趕緊收拾一下,開門迎客吧。”唐槿朝他點點頭,便看向楚凌月。
除去今日的這鍋鮑魚雞翅煲,這道菜就只剩下一鍋了。
那每日一問的問題,有幾日沒問了。
楚凌月與她對視,淡淡道:“阿槿可是要我去小廚房做菜?”
是這個意思嗎?
“正是。”唐槿笑開,她跟楚凌月還是有點默契在的。
兩人正要往後院走去,卻被人叫住。
“唐掌櫃、楚姑娘,別來無恙啊。”原來敲門的周梟。
“世子殿下。”唐槿與楚凌月對視一眼,打了個招呼。
這個人還真來了,臉皮夠厚,看來那一口酒水是噴少了。
“本世子今日是來是想跟你們談筆生意,不知何處方便。”周梟狀似隨意地掃了眼楚凌月,目光落在唐槿臉上。
唐槿微微挑眉,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世子請講。”
這裡就很方便,眾目睽睽之下,不怕賊惦記。
周梟皺了皺眉,想說借一步說話,但留意到唐槿過於冷淡的臉色,又忍了下來。
他端著笑坐到對面:“本世子知道楚姑娘一手私房菜無人能比,恰好臨近年底,皇伯父打算今晚在府中設家宴,我便向他舉薦了楚姑娘,皇伯父特意命我來請,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唐槿皺了皺眉,這位世子口中的皇伯父,是那位逍遙王嗎?
楚凌月比她更清楚這些皇家人的關系,便先一步開口道:“既然是親王之命,民婦不敢不從,但我做菜對環境要求極為嚴苛,且需要專人陪同,恐怕會給王府添麻煩。”
周梟打著逍遙王的旗號來,自然就是不打算讓她們拒絕的。
但她們也不會輕易答應。
唐槿就更乾脆了,直接道:“我今晚恐怕沒有時間,只能辜負世子的美意了。”
周梟笑笑道:“唐掌櫃既然沒時間,那楚姑娘總有時間吧,至於楚姑娘的要求,本世子可以保證,絕對讓你滿意。”
他本來就隻想請楚凌月,唐槿去不去並不重要。
唐槿也笑了:“世子可能不清楚,我娘子口中的需要專人陪同,其中之一便是我。”
笑話,她才不會答應讓楚凌月一個人去呢。
她甚至都不打算讓楚凌月去,不僅如此,還要帶上唐棉,帶上酒樓裡的所有護衛。
所以,她只是其中之一。
周梟忍怒:“唐掌櫃可能也沒聽清楚,此事是我皇伯父定下的。”
無知賤//民,知道他皇伯父是什麽人嗎。
逍遙王乃一品親王,整個平蠻州都是逍遙王的封地,逍遙王就是這裡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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