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槿的一顆心緊緊揪起, 真是西島國!
西島國的面積雖然只有百鉞一州那麽大,但兵強馬壯,且最善海上作戰,歷史上也曾試圖攻入百鉞。
她記得史書記載,那一戰,西境百姓死傷無數,一度被逼得割讓國土,後來是因為西島皇室出了亂子,上層勢力割據之下,誤了軍機,讓百鉞抓到了機會,才將其擊敗。
最後,西島皇室重整秩序,還送出了一名公主和親。
據說那名公主剛到百鉞,新的皇權就又被推翻了。
而西島從此休養生息,幾百年來都沒有再涉足過百鉞。
沒想到,那西島國竟賊心不死,還與安郡王和李知府勾結在一起,轉戰到了南境。
史書上對西島國的描述並不多,但從那一戰上來看,如果西島大軍果真從海上來到了南境,對毫無防備的沿岸百姓和駐軍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
是了,老鄉也說過,算出了此次之亂,會殃及無數南境百姓。
也只有西島大軍能對百鉞邊境造成這樣的威脅了。
唐槿想到這裡,忙問道:“西島大軍來了多少人,現駐扎在哪裡?”
李知府心慌意亂之下,仍抱著一絲僥幸:“本官從未聽過西島大軍會來,本官是朝廷命官,若無皇令,動本官就是謀反,就是逆賊,本官奉勸王爺不要糊塗,速放本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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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槿駭然,西島大軍果然來了,而且極有可能已經到了東島,不然安郡王不會選擇在此時生事。
可接下來,不管她問什麽,李知府都不再吭聲,隻嚷嚷著讓他們放人。
逍遙王皺了皺眉,看向門外:“來人,送李大人去府牢裡坐坐。”
“爾敢,本官乃三品大員…”
“住嘴,本王奉的就是皇命,押下去。”逍遙王厲聲打斷了他的叫嚷,心裡也有些不安,難道西島大軍真的來南境了?
待李知府被押走後,他便問道:“槿兒,你方才說的那些是猜測還是…”
“恐怕是真的,義父不必多問,盡管信我就是。”唐槿皺眉,這件事難辦。
縱使老鄉今晚會來,連夜把消息帶回京城,援軍也無法及時趕到。
逍遙王猛然起身:“本王這就出發去南境駐軍之地,命他們做好迎戰準備。”
緊接著,他又頹然坐下。
“南境駐軍隻認皇命,若無聖旨,本王親去也無用。”
可消息一來一往,聖旨定然是遲了。
沉默良久,唐槿沉沉道:“且看今晚吧。”
老鄉今晚可一定要來啊,以老鄉那趕路的本事,一晚上從京城往平蠻州跑幾個來回不是難事。
逍遙王張了張嘴,沒有問為何要等今晚,他忽然又起身:“本王這就命人去拷問李知府,他若不交代,打死了算本王的。”
唐槿點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李知府到底是個文人,才用了幾下烙鐵就招了。
“本官出自京城名門,三元及第,原以為在地方積攢幾年政績,便能調回京城,怎奈何李家被發落了,十年啊,整整十年,本官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可陛下卻好似忘了我這麽一號人,本官只是想回京,只是想去朝堂上一展抱負,本官有什麽錯…”
“不可理喻,你已是地方三品大員,縱使不能回京,也沒人攔著你施展抱負,而且,你是今日才與安郡王勾結的嗎,說不定十年前就沆瀣一氣了,扯什麽忠心耿耿,本王看你是狼子野心,竟敢勾結西島,你這是叛國……”
逍遙王怒不可遏,聽聽這都是什麽混帳話。
什麽西島答應助他們成事,只要南境平蠻州。
西島一旦入境,一旦走到百鉞的國土上來,怎會滿足於只要一州府城,屆時恐怕會直搗皇城,將百鉞傾覆也是有可能的。
李知府和安郡王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可這兩個盲目自大的人,竟然還自信事後能把西島趕回去。
簡直愚不可及!
到最後,李知府這邊也問不出有用的消息了,隻知道西島大軍已經抵達南境海上。
這也是安郡王急於舉事的原因,安郡王是想著若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取代女皇,就可以過河拆橋,不用再受西島國掣肘。
迎西島大軍入境,是他們的後招。
暮色四合,唐槿回到了樓上樓。
唐老太太和唐棉都守在大堂。
“回來了,快吃飯,這一個個的,沒消息的沒消息,不著家的不著家,老婆子我連個安穩年都過不了。”
唐槿整理了一下心情,好生陪著老太太吃了飯,才去了書房。
唐棉跟在她身後,關切道:“凌月有消息了嗎?”
唐槿搖搖頭,沒有說話。
唐棉輕歎一聲:“你也別太過擔憂,保重身體,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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