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識相,那就只能費寫功夫了,到時候還是他說了算。
至於所謂的皇后之位,呵呵,到了那一天,楚凌月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宰割。
楚凌月低頭,眸中劃過一絲譏諷,她聽到了,聽到這對父子在癡人說夢。
她抬眼,看向安郡王,語氣裡帶著疑惑:“王爺此言,民婦不懂。”
安郡王聽出她話裡的退步,低笑一聲道:“本王現在就跟你細細說來,你聽完自然就懂了,你可知褚皇后,她也是你們褚家人,之前本王進宮面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那褚皇后競和你長得越發相像……”
他從見過褚皇后回到平蠻州說起,說到偶遇楚凌月,發現她們二人面貌神似,最後說到自己的計劃。
“…所以,只要你將褚皇后取而代之,我那皇妹是個愛妻如命的癡情種,必不會防范於你,到時候你只需把東西摻到她的飯食裡,再拿到玉璽,以她重病難愈為由,寫下禪位詔書,本王便能兵不血刃,榮登大寶。”
“民婦不敢,民婦與皇后縱使面貌相似,也難模仿到其神態,還請王爺恕罪,放民婦歸家。”楚凌月聽罷,似是震驚不已,惶恐地跪倒在地。
安郡王嗤笑一聲:“楚小姐莫慌,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不敢也得敢,至於你所擔心的事,本王自會安排妥當。”
他籌謀了這麽久,成敗在此一舉,楚凌月必須得敢。
不敢,他也會逼著她敢!
“王爺饒命,民婦實在是難當大任,求王爺放民婦歸家,民婦一定把今日聽到的話都爛在肚子裡。”楚凌月連連磕頭,不敢應下。
安郡王漸漸沒了耐性,他還是高估了楚凌月的膽量,不過他對楚凌月這般反應也不覺得意外,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不懂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楚凌月,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麽躺著從這裡出去,要麽將來榮華加身,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自己選吧。”
楚凌月渾身一震,低著頭不再吭聲。
安郡王見狀,遞給周梟一個眼神。
周梟當即上前,捏住楚凌月的下巴:“楚小姐,得罪了。”
楚凌月被迫張口,又被灌了一杯水,才咳嗽不斷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安郡王笑容溫和道:“當然是好東西,只要你乖乖聽話,本王自會給你解藥,還會讓你母儀天下,若你想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就等著七竅流血而死吧。”
周梟在一旁附和道:“楚小姐,你是聰明人,若不答應,便只有一死,事已至此,何不放手一搏,與我們共謀大事。”
楚凌月怔怔跪在地上,半晌無語。
安郡王語氣不耐道:“想清楚了沒有,本王可沒時間陪你耗著。”
楚凌月麻木地抬起頭,臉上一片淒然道:“民婦還有得選嗎?”
她嘴上掛著一抹苦笑,眼底卻閃動著不知名的光,好似燃起了熊熊野心。
安郡王再次大笑:“哈哈哈,好,本王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梟兒,快去把那老道叫來,今晚就幫楚小姐改換一下,明日一早就啟程進京。”
事不宜遲,離新年沒幾天了,他們要盡快展開計劃。
周梟稱是,快步走了出去。
安郡王眉開眼笑地起身:“楚小姐放心,本王每日都會給你一枚解藥,你也就不用受鑽心蝕骨之苦,只要你聽話,待到事成,本王自會替你解了身上的毒,許你母儀天下。”
到底是女人,雖然有點傲氣,但還是禁不起一點手段。
楚凌月垂眸,神情恭順了許多:“多謝王爺。”
安郡王滿意地點點頭,卻沒有離開,他要親眼看楚凌月的臉改換成功,不能有一絲差錯。
另一邊,逍遙王府。
得知楚凌月被人擄走的消息,逍遙王沉了沉眉,把王府令牌遞給白管家:“傳信李知府,號令全城戒嚴,盡全力尋人,再命護城軍嚴查各個路口,等一下,護城軍那邊先不要動,去吧。”
若他所料不錯,恐怕是他的好皇弟出手了,老二到底是賊心不死,這一回怕是難以善了了。
“是。”
白管家拿著令牌出府沒多久,李知府就親自來到了逍遙王府。
“王爺,咱們是放還是不放?”
逍遙王沉吟道“李大人以為呢?”
有些話不必言明,他們心裡都清楚。
而在這件事之前,逍遙王和李知府也已表明態度,眼下就看上邊的意思了。
李知府沉思片刻,目光灼灼道:“下官以為,按規矩辦事總出不了差錯,點到為止即可。”
逍遙王長眉微挑:“李大人言之有理。”
兩人相視一笑,既然上邊沒有事先打過招呼,那就是不希望他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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