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也不敢耽誤,轉身就去敲了唐棉的門。
唐棉迷迷糊糊地喊道:“大晚上的,誰啊。”
“是我,唐槿,快開門。”
唐棉一骨碌坐起來,披上外袍就去開門:“出什麽事了,凌月回來了嗎?”
唐槿扯住她的胳膊往外走:“我娘子沒回來,但我有急事要去一趟逍遙王府,你陪我同去。”
雖然事情很急,但也不能莽撞。
叫上唐棉有兩個考慮,其一是小姐妹會駕馬,比用腿跑得節省時間。
其二就是小姐妹武藝高強,若發生什麽意外,在安全上也有份保障。
一聽有急事,唐槿還著急忙慌的樣子。
唐棉也顧不上問,忙整理好衣服,牽出馬車。
夜半,街上冷冷清清,逍遙王府的侍衛看到有馬車朝大門靠近,握緊手裡的長矛往前一揚。
“來者何人?”
“樓上樓大掌櫃唐槿,求見義父逍遙王。”唐槿說著,拿出之前逍遙王給她的那塊王府腰牌。
守門的侍衛驗看一番,忙收起武器:“唐掌櫃裡邊請。”
有王府腰牌可隨時入王府,且不用通稟。
等到唐槿走到王府後院門外,逍遙王也已穿戴好走了出來。
“槿兒怎麽來了,快去書房坐。”
進門後,唐槿便把密信遞了過去:“義父,您先看這個。”
逍遙王接過來,看到密信內容的第一眼便面色大驚,這字跡和口吻…是皇妹!
一連看了幾篇,他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槿兒,你想要多少人手,除了王府侍衛八百人,本王還有權調派三萬護城軍。”
女帝既然沒說唐槿要人手去做什麽,他身為臣子,奉命行事就是。
唐槿卻沒有著急要什麽人手,看著逍遙王道:“義父,您不想知道我奉陛下之命是要做什麽嗎?”
今夜要人手是其次,試探逍遙王才是重中之重啊。
逍遙王神色嚴肅道:“既是聖諭,陛下自有其道理,本王無須問,槿兒也不必說,你盡管去做就是。”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且沒有引來系統的反應,唐槿心下稍安,又道:“其實此事跟安郡王有關,不瞞義父,安郡王等人已經暗中進京,您可知情?”
“竟有此事?各地藩王無詔不得進京,本王若知情必會攔住他,老二他糊塗啊!”逍遙王一臉詫異,只是面色稍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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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槿心頭一緊,語氣慢了慢:“義父果真毫不知情嗎?”
逍遙王遲疑了一下,輕歎道:“其實,本王猜到了一些。”
從安郡王幾番關注楚凌月,到楚凌月被擄,以及安郡王府現在大門緊閉,再聯想到楚凌月跟褚皇后過分相似的面容,他隱隱已經料到了安郡王的意圖。
見系統沒有反應,唐槿一字字道:“義父既然猜到了,為何不攔?”
“攔?如何攔?老二再不濟也是郡王,若沒有實證、沒有陛下的旨意,本王也不好為難他。”逍遙王苦笑一聲,面露無奈。
見系統沒有什麽反應,唐槿卻不敢放松,直視逍遙王道:“我鬥膽問一句,安郡王所圖之事,義父可曾牽涉其中,又可曾推波助瀾?”
此話一出,逍遙王不由面露慍色:“槿兒這是在質問本王嗎?”
唐槿心微沉,逍遙王避開了這個問題,是覺得被冤枉了,還是心裡有鬼?
她穩了穩神,面不改色道:“義父只需回答我,有,或者沒有。”
逍遙王眉目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本王從未牽涉其中,之所以沒有插手,是因為不敢揣測陛下的意思,本王也不怕告訴你,逍遙王府從來都不需要什麽推波助瀾。”
女帝無子,皇室宗親裡,嫡系一脈只有他和安郡王兄弟兩個。
他什麽都不用做,因為他自信在女帝眼裡,安郡王的那個兒子永遠都比不過他的女兒們。
系統還是沒有反應,唐槿卻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義父,您真的沒有參與安郡王所圖之事?”
逍遙王皺了皺眉:“那是自然,本王有自知之明,皇妹她勤政愛民,乃當世明君,我遠不如也,我如今想做的、能做的,也不過是悉心教導女兒,免得皇妹到時候為難。”
若他的女兒們也都扶不起來,女帝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位於賢能了。
天下賢能之士多如牛毛,能貫徹始終的卻鳳毛麟角。
到時候,女帝萬一識人不明,那將是天下百姓之苦,所以最穩妥的還是自己手把手把孩子教導好。
聽到逍遙王這番話,唐槿特意等了等,確認系統沒有獎勵之後,才徹底放心。
她的面色緩和下來,道:“義父莫怪我多心,實在是事關重大,我此次來逍遙王府借人手,為的就是查明在平蠻州地界,有何人與安郡王勾結,眼下還請義父助我,合力肅清平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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