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夕瑤吻上沐白程,交出自己的識海,銀白色的星辰在沐白程的世界星星點點,無數隻銀色的鳳凰在半空中盤旋,金色和銀色交織著。
這本是一副難得的唯美畫卷,可不知道什麽時候,空中鑽出幾道黑金色的鎖鏈,它們在兩人製造的天地裡面肆虐,斬落了星辰,劈碎了佛蓮。
“嗯。”心口一痛,秦夕瑤的眼底染上了失望,不行,大道的力量不夠。
沐白程的臉色尤其的難看,金色的蓮海抖動了起來,輕輕的推開秦夕瑤,“瑤瑤停下來,還來得及,你快……”
“不離開。”再次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眼底的銀色更加的耀眼,不解開你的封印我不會放棄的。
突然,秦夕瑤雙臂落空,面前的沐白程消失了。秦夕瑤茫然的看著四周,她站在金色的海面上,空中只剩下星辰,海面上的佛蓮已經消失了。
“沐姐姐。”秦夕瑤深吸一口氣,果然是自己太弱小了,不能解開。可就這麽放棄也是不可能的,素手一揮,金色的海面咧開一個口子,海水自口子兩側褪去,露出一截銀白色的樓梯。
沐白程抱著雙膝,一張臉埋在膝蓋裡,黑色的鎖鏈死死的纏繞在她的身上,無數的禿鷲環繞在她的身旁,趁著沐白程不注意的時候,就一口口的啄開她的皮肉,叼出她一根根金色的骨頭。
眼眸中銀光大放,秦夕瑤三兩步跳到沐白程的身邊,她想趕走那些禿鷲,可這些禿鷲不怕她,接著去啃食沐白程的骨肉。
秦夕瑤一把抱住沐白程,黑色的鎖鏈順著沐白程的脊柱一點點的攀上秦夕瑤的脖頸,禿鷲興奮的嗷嗷直叫,揮動著翅膀飛到秦夕瑤跟前,瘋狂的啄食著兩人的血肉。
“嘶。”好疼,尖銳的鳥喙刺破皮肉,一點點的啃食骨頭的感覺真的很痛,秦夕瑤收緊雙臂把顫抖的身體摟的更緊,前世的時候,你受的苦是不是比這個還要痛很多?
沒關系了,秦夕瑤苦笑著,解不開也沒有關系,你受的苦難也好,痛苦也罷,我都會一直陪你。“沐姐姐。”
兩人的血肉被禿鷲瘋狂的吞噬,慢慢的只剩下兩幅骨架,片刻後,兩人恢復原樣,禿鷲們又開啟了新一輪的進食,就這樣周而複始不知道盡頭。
*
寰宇十九州的仙域是最強大神秘的存在,這一日天族人沸騰了,他們的主人回來了。
柳酥紅一手撐著頭,一條腿擱在自己寬敞的椅子上,這些人真的是太無聊了,十九州的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要念叨好幾遍。
“神祖,前幾天看到您結了姻緣契,是誰家的小子啊?”
“就是啊。”
“女的。”柳酥紅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這些家夥不看看契書上面的名字嗎?哦,也對,自己的契書他們想來也不敢過多的窺視。
“哪一族的?”滿頭白發的老者有些震驚,這神祖一直不戀愛不結婚,還莫名其妙的搞自我放逐,然後就找了個小姑娘?
他著急啊,他的年紀比天還要大上幾歲,神祖不在的日子裡,修羅域的人成天在天門口叫囂,說他們神祖是個光棍,沒有神子的仙域就是個笑話。
“說起來。”柳酥紅站起身,招手讓老頭過來,“星老,你是不是會算來著?”
比起秦夕瑤的問心道,老者算命的本事不是很強,但算一個和自己有姻緣契約人的位置和情況還是很簡單的。柳酥紅尋思著,自己臨走前已經那樣交代婆惹了,想來那個家夥應該能好好保護小丫頭。
只是那隻狐妖在那個世界不受限制,柳酥紅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會算。您要算啥?”
柳酥紅攤開手,手中泛起一陣金色的紅光,“看看我的小丫頭在哪?”
星老嘴角抽了抽,感情您就是要我算這個,可神祖發了話,他有什麽辦法,自己就是個在仙域打工的。
星老掐指,“您的道侶怎麽會被狐妖傷到?”自家神祖這是找了個什麽弱雞?小小的狐妖就能給乾掉血?
“什麽?”柳酥紅眼眸一寒,該死的婆惹,居然還是讓煙煙受傷了。素手在空中一翻,血紅色的長槍背在柳酥紅身後。
“媽的,跟老子去妖族,老子要踏平天狐族的窩。”
“冷靜啊,神祖。”星老連忙拉住她,“您道侶沒事,我算到她回家了,現在她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老子不管。”柳酥紅笑的恣意,長槍立在身側,“動她一根頭髮絲都不行,今年冬天有點冷,老子給你們搞點狐狸皮來做圍脖。”
眾人……我們好像是神仙,不怕冷。
“那畢竟是天狐族啊。”星老有些為難,自家神祖和天道的關系不好,這些年飛升成神的凡人越來越少了,都是天道老頭從中作梗,每當人家飛升的時候就搞事情,整的不少人身死道消。
那天狐族是天道老頭的寵兒,要真的去打殺了,這不是把天道得罪的死死的嗎?
星老對柳酥紅的道侶更好奇了,看著自家長著一張乖巧的面容,行為卻異常剽悍的神祖,星老沒有忍住再次問道,“神祖,您老人家的道侶到底是誰啊?”
煙雲的面容浮現在柳酥紅的腦海,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笑,“修羅族,修羅王之女煙雲。”
“啥玩意?”星老嘴角抽搐,“您拐了您死對頭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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