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應該慶幸唐韻到了酒店才開始發酒瘋,如果她在大馬路上來這一出,秦玨相信自己一定會放任唐韻躺地上扭頭走人。
不過畢竟沒發生,秦玨只能想想。
秦玨的房間在隔壁,她坐在唐韻的床邊打算把氣喘勻就要走了,然而喝醉了的唐韻此時不知道哪裡來的敏銳度,一把抓住了秦玨的手腕,讓秦玨走不了。
“難受,別走。”她呼吸急促,嘴巴動來動去,聽不清楚說的什麽。
唐韻臉紅到脖子,秦玨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了,聽說喝酒上臉的人酒精代謝方面有點什麽問題,秦玨忽然心虛了起來。
唐韻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秦玨俯下身去聽唐韻在說什麽,結果唐韻反倒繃著嘴巴不說話了。
“想說什麽,不說我就走了。”秦玨半真半假地威脅道。
“別走,嗯,別走。”唐韻抓著秦玨不放手。
秦玨輕聲歎了口氣,唐韻這種情況她還真不好一走了之。
不知道別人家員工喝醉了老板是怎麽處理的,但總歸不會親自照顧,然而秦玨盯著唐韻的臉看了半天,抬手幫她摘掉了她臉上的金絲邊眼鏡。
自從秦玨送了她這玩意之後,唐韻恨不得一天到晚把它焊到臉上,秦玨都忍不住納悶,唐韻就這麽喜歡嗎?
眼鏡鼻托在唐韻挺直的鼻梁上壓出兩個印子,這副眼鏡很顯然比她以前戴的學生氣塑料框眼鏡重不少,秦玨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指尖已經輕輕撫上了那個印子。
動作裡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
“嗯……”
唐韻咬著下唇,發出一兩聲鼻音,雙腿緩緩挪動,把身下原本平整的床單扯出褶皺。
清淡乾淨的皂香不知不覺間在房間裡氤氳,讓人聯想起盛夏午後晾在陽台上的白襯衫。
唐韻就在這時睫毛顫抖,緩緩睜開雙眼,烏黑不帶半點雜質的眼眸凝視著秦玨,美麗但出神。
霎那間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擊穿秦玨,她遲疑著問系統:“唐韻她……是不是發情了?”
系統:“恭喜宿主,你已經融入這個世界了!”
“不應該啊,還沒到時間。”秦玨脫口而出。
在上次差點繃不住在唐韻面前到易感期之後,秦玨專門惡補了這個世界的生理衛生知識,她知道Omega的周期是多少天,也知道她和唐韻初見那天唐韻就在發情期,所以很輕易就可以計算出唐韻的周期。
她和原身不同,她把正常使用抑製劑的權限放還給了唐韻,不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逼唐韻崩潰一次,太侮辱人。
“這個周期經常不準啊,”系統幸災樂禍,“喝酒、熬大夜、憂思過度、運動過量都會擾亂周期的。”
“當然了,嘿嘿,在喜歡的Alpha面前,Omega也很容易發情的哦~”系統說。
秦玨緊緊抿著嘴唇,她根本不想聽系統這一套,她記得在她的生日宴上唐韻就是被人灌了酒然後發情了,這次很明顯又是因為酒精提前了她的發情期。
唐韻的背包被她隨手扔到門口,現在秦玨沉著臉去撿回來,唐韻帶的東西不多,秦玨翻了個遍,就是沒找到抑製劑。
這麽重要的東西,她怎麽敢不帶的呢?
秦玨氣得把包裡所有東西倒出來,又仔細清點了一遍,真沒有。
酒店床頭的櫃子也被秦玨拉開了,裡面有套,愣是沒有抑製劑。
這都什麽服務!
屋子裡的皂香越來越明顯了,秦玨懷疑要不了多久就能順著窗縫門縫溢到外面去,床上唐韻不適地夾緊了雙腿,秦玨當機立斷掏出手機找到藥店的外賣,買了幾支抑製劑。
接下來,就是等了。
半夜騎手接單很慢,藥店離得又遠,唐韻在秦玨眼前的地方經歷痛苦折磨,還是秦玨完全陌生的痛苦折磨。
“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她稍微好受一點?”秦玨向系統求助。
“有啊,那可太多了。”系統很興奮。
“你去抱著她,輕輕地揉她後頸上的腺體,現在應該腫起來了,你肯定能找得到。”系統說。
秦玨依言照做。
唐韻身上很燙,她嘟噥著熱,總想脫衣服,秦玨任由她一件一件脫到打底的襯衫,終於按住了她的手。
秦玨從前面摟住她,唐韻一開始很不老實,但當秦玨輕撫上她的脊背,唐韻忽然間好像被打了鎮靜劑一樣,老老實實地趴在秦玨懷裡。
似乎真的有效。
隔著一層柔軟的棉布,唐韻滾燙的肌膚貼在秦玨的大衣外面,衣料挺括,秦玨估計唐韻不會舒服。
秦玨把大衣脫掉,內搭的薄羊絨衫足夠溫軟,唐韻小幅度地蹭了蹭,像只在主人懷裡撒嬌的乖狗。
信息素越來越濃了,尤其唐韻喜歡把下巴擱在秦玨肩膀上,往外散發著可口氣味的腺體就在秦玨鼻尖,她喉嚨發乾發癢,扶著唐韻後背的手一點點往上挪動。
指尖輕觸,燙得秦玨瞬間挪開手,然後秦玨想起系統方才的話,遲疑著,又一次輕輕把指尖貼上去。
濕漉漉的,和她認知中很不一樣,仿佛有鮮活的生命在她指尖跳動,讓秦玨膽戰心驚。
“你其實可以稍微用點力的。”系統蠱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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