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花看了一眼風澤之,說道:“符紙的等級由低到高有‘黃橙紅紫黑白無’的等級,法術也同樣有這個等級區分。風大師能用隱身法術這種紅階法術,法力不低。蘇爺爺經營偌大的蘇氏集團,對於信息搜集不會差,一定知道我又惹了黑熱搜。那麽風大師應該看得出來我為什麽要跟在蘇落身邊吧?”
風澤之點點頭,說道:“不錯。沈前輩在保護蘇小姐。之前我聽我那師侄說起沈前輩的事情,還以為沈前輩心思單純,不懂一些彎彎繞繞,現在看來,是我師侄愚鈍了。沈前輩分明是大智若愚,虛懷若谷。”風澤之對沈小花的稱呼已經變了。如果說剛才沈小花一眼看穿隱匿的法術,風澤之還可以把沈小花當同輩看待,那麽確認了沈小花會用轉移傷害和蠱這種比紅階法術更高明的法術,風澤之就能肯定沈小花的確是前輩了。
沈小花木著臉說:“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實話實話。蘇爺爺,我想你應該不是單純找我聊聊?”
“如果我就是單純地找你聊聊呢?”
沈小花面無表情地看著蘇爺爺。
“這孩子……”
風澤之說道:“不不,蘇老爺最好別把沈前輩當孩子看待。我自問道法修為都不及沈前輩。”
蘇爺爺笑著說:“玄門的事,我自然不懂。尊沈小姐一聲沈大師都不為過。可是今天我是蘇落的爺爺。做爺爺的,擔心孫女交的朋友,如何?”
“我不會害蘇落。”沈小花生硬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蘇爺爺又笑著說道:“能代替落落承受傷害的人,當然不會害她。我家落落從小命格和別人不一樣,行事作風也和別人不一樣,二十年來,我也沒聽她說過她有什麽朋友。今天早上落落她爸忽然告訴我,落落有朋友了,還和這個朋友十分親密,我這個做爺爺的,當然好奇了。正好沈小姐陪落落來了公司,我就想著見你一面。”
“你見到了。”
“哈哈哈,沈小姐真是有趣。怪不得落落對你另眼相待。”蘇爺爺想起蘇落媽和他說蘇落有人追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了。說話噎死人,又不懂浪漫,盡說些妖魔鬼怪的話題——這說的就是沈小花,壓根不是說別的男人。虧得他們絞盡腦汁給落落安排相親,白白給別人製造了傷害蘇落的機會,真是弄巧成拙了。
“……”沈小花不知道怎麽接話。
“明天晚上是我大兒子,也就是蘇落大伯的五十五歲生辰宴,到時候,沈小姐可一定要和落落一起來參加啊。”
這不是見完家人見親戚麽?沈小花更緊張了,緊張得喉嚨發緊,話都說不出來。
“沈小姐不願意?”
沈小花搖頭。
“為什麽不願意?”
“我願意。”沈小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蘇爺爺又朗聲笑了起來。不管別人把沈小花說得有多厲害,沈小花到底是個十八歲的女娃娃啊。
風澤之也笑了。
沈小花卻忽然說道:“蘇爺爺是為了見我才刻意打起精神還是平常就這樣?”
蘇爺爺和風澤之同時斂了笑。
“從進門我就想說了,蘇爺爺看著精神,實際上是靠什麽強行支撐。我建議蘇爺爺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比較重要。畢竟人沒了,賺再多的錢也沒用。”
蘇爺爺歎了口氣。
風澤之卻問了句:“沈前輩能看出蘇老爺子到底怎麽回事嗎?”
沈小花冷淡地說道:“我不會算命,不會看相,也不會窺探天機,不能單單見一面就看清過去未來。”
風澤之自知失言,解釋說:“我和蘇老爺子也是幾十年的老友了。前幾天我剛雲遊回來,想見一見老朋友,這才發現老爺子身體莫名其妙就垮了。為了不引起蘇氏集團的動蕩,我用了點道法,讓他看上去與平常無異。”
“如何莫名其妙?”沈小花問。
風澤之歎氣,面露愧色。
蘇爺爺說道:“這也不怪澤之。落落去四川找你之前我還好好的,她回來過後的頭天早晨,我像平常一樣晨練,沒想到會忽然暈厥。就算後來醒來,也明顯感到疲憊,精神不濟。醫生說我年紀大了,出現這種情況正常,我卻不信。”
沈小花淡淡地說道:“關落落什麽事?蘇爺爺介意讓我走進點看嗎?”
“不介意。”他不是說這件事和落落有關,而是說這件事的時間。
沈小花原本離蘇爺爺有兩米遠的距離,蘇爺爺只看著小花走路帶風,身姿曼妙,現在近了,蘇爺爺隻覺得蘇落眼光還是不錯的。小天師人很嬌小,但是眉宇之間皆是正氣,很是難得。
沈小花像個中醫,給蘇爺爺把了脈,又翻看了蘇爺爺的眼睛,盯著蘇爺爺的臉看了很久,才為難地說道:“我覺得這次可能是有人要對付蘇氏集團。”
“沈小姐為什麽這麽說?”蘇爺爺的精神明顯一震。
沈小花說:“剛才之前我隻以為有人要害蘇落,現在看到蘇爺爺的情況,感覺並不是那麽簡單。”
“還請沈前輩解惑。”
“玄門法術,說來玄妙,平常人以為有多難懂,多深奧,實際上很簡單也很常見。你可能掉落一根頭髮被有心人撿了去,別人就可以用這根頭髮殺了你。這就是法術。”
“在下也聽師尊提起過,這種殺人手法被歸為邪術,正道中人的禁術,我們正統的玄門不會學習這種法術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