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鋪大叔的隊伍一共有三個人,並不算多。但是,三人中有一個精瘦的人手拿羅盤,像是一個風水師。另外兩人包括霸鋪大叔身體都有點胖,看上去很有力氣。他倆一人背了個包,手裡還拿著鐵鏟。
要不是霸鋪大叔認出小花的僵屍臉,及時攔住了同伴,他的同伴可能一鏟子就朝小花劈過去了。
“小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裡?”
墓穴裡面沒有自然光,視物全靠盜墓賊手裡的電筒。
沈小花冷冰冰地說:“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小姑娘年紀小,本領不小。”
沈小花:“同乘一趟車,同行一段路,也算有緣。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馬上走,二是繼續留在這裡,等警察叔叔來帶你們走。”
“你嚇唬人?”霸鋪大叔的同伴說了一句。
霸鋪大叔沒來得及捂住那人的嘴,陪著小心說道:“小妹妹啊,都是來發財的,不用趕盡殺絕吧?”不說小妹妹能和熊貓精對話,就單說這妹子能單手拎動他,她就有能力讓他們這隊人馬全軍覆沒。
“我今天不高興,不想說廢話。”
“好好好,我們走。”霸鋪大叔一邊投降,一邊拉著兩個隊員朝盜洞的方向走過去。
也虧得他們找到的古墓足夠大,才讓他們能正常行走。
沈小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一直盯著三人。
拿鐵鏟那個男人有些不情願,幾次回頭看小花。霸鋪大叔就小聲地解釋說:“她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能人,無聲無息讓我舌頭嘴巴動了一晚上+一早上,差點把我搞廢了。”
“你就這樣算了?”
“呵呵。不算了能怎麽辦?你打得過她?”
拿鐵鏟那人閉嘴了。拿羅盤的風水師卻忽然停下來,轉身問了句:“小姑娘是不是會用紙鶴傳訊?”
“會。”
“好。”
霸鋪大叔不知道這個“好”字是什麽意思,但知道隊裡的風水師加快了步伐,很快就爬出墓穴了。
地上還有個賊眉鼠眼的瘦子在接應。他一見三人上來來,貪婪地搓著手問:“有什麽好東西?”
“有個美女。”
“哈?美女?”
“就在墓裡。”
“哈?”
“哈什麽哈?趕緊把洞口堵上,你想讓她追出來啊?”
賊眉鼠眼那人恍然大悟,拿了鐵鏟就把原先刨出來的土往盜洞裡面填。等到填完了,他才問風水師:“你確定這樣女鬼就出不來了?”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霸鋪大叔問了一句。
風水師看了看羅盤,無視霸鋪大叔,對接應那人說道:“你一直守在這裡,見到有人下去嗎?”
那人搖了搖頭。
風水師:“那可能有別的出口吧。”
“沒有別的出口。”沈小花突然出現在四人中間,渾身的清冷之氣像是昆侖山之巔終年不化的寒冰,冷得直入骨髓。
“你……”風水師差點拿不穩羅盤。
“我是從這裡下去的,你的同夥打瞌睡沒看見而已。”
“你,你是怎麽出來的?”
“你不說我是女鬼嗎,走走正常的路是給你們面子。不想給面子了,自然不用走正常的路。”風水師會看風水,當然看得出哪裡才是進入古墓的最佳位置。說他不是故意封死洞口,小花無論如何都不信。
“你,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峨眉派的兩儀陣我都不怕,會怕你這個小羅盤?”
“什,什麽?峨眉兩儀陣?”
沈小花目不轉睛地盯著風水師手中的羅盤,眼中隱隱有紅色的光華流動。
那個羅盤的指針在沈小花的注視之下飛快地轉動,快到殘影成圓。不一會兒,羅盤的溫度就持續升高,一直高到那名風水師感覺手中的羅盤成了一塊烙鐵。
最終,風水師忍受不了超高的溫度,主動把羅盤扔了出去。
就在羅盤離手,還未掉到地上的時候,羅盤發出幾聲悶響,像是被人暴力掰扯成幾塊。接著,羅盤的碎片落地,被幾團青色的火苗包裹,慢慢燒成灰飛,徹底消失了。
盜墓四人團震驚地看著這一變故,紛紛嚇得腿軟,跪地求饒。
沈小花冷笑了一聲,說道:“把唯一的出口堵上,想讓我死在裡面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生命可貴?”
“姑奶奶,求您饒了我們吧,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惹惱了您。”
“晚了。”沈小花眼中的紅色光華更濃了,像是傍晚天空中被夕陽染紅的霞光——好看,卻也會給人血色殘忍的感覺。“這座山脈,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誰妄圖拿走,就是自尋死路。”
話音落下,沈小花的手已經放在降魔劍的劍柄上。
可是,她沒有拔劍。
賊眉鼠眼那人早已嚇得尿了褲子,另外三人還是死命地求饒。
沈小花忽然閉了眼睛,丟下一句“快滾”,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沈小花跑到別處,口中吐出一口血,然後飛快地擦掉嘴角的血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到鬼市,抓了竹毛竹的耳朵,怒氣衝衝的問:“落落呢?”
竹毛竹喊疼賣萌求放過,可是完全沒用。它委委屈屈地說:“金主爸爸一直在我身後嘛。”
“我問你,人呢?”
竹毛竹這才反應過來不對,瞪著眼睛四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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