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刀疤男等人被帶走,宋清瑤衝進來,眉頭擰的像個小老太,把蘇言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她真的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女警察一臉歉意的過來:“不好意思,是我倏忽差點釀成大禍,真的很抱歉!”
衝著蘇言和宋清瑤深深鞠了一躬,女警察很是自責愧疚。
宋清瑤雖然還心有余悸,但她沒有怪過女警察,見狀,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我還要多謝你這些日子保護我呢,今天的事跟你沒關系,我本來就是引誘他們出來的誘餌,我早就做好準備了的,能早點抓到他們,也是一件好事。”
女警察滿臉感激,又衝宋清瑤說了聲謝謝,然後揶揄了蘇言一聲:
“蘇小姐,我今天就要回警隊了,以後就打擾不到你們了哦。”
蘇言呵了一聲。
宋清瑤的臉則瞬間紅成了蘋果。
促狹的衝兩人眨眨眼,警方撤離,蘇言跟宋清瑤還有許雲鶴被帶去警局簡單的錄了口供後,鶴山一事也算徹底結束了。
許雲鶴受了些皮外傷,去醫院做檢查和處理傷口,宋清瑤正好也要去看黎青。
黎青舌尖上的傷好的特別慢,得慢慢養,她想出院,李雲樂跟她爸媽都不同意,沒辦法,黎青只能繼續住院治療。
這期間,她去看過陳在。
陳在額頭上留了一塊顏色很深的傷疤,被他用厚重的劉海遮掩著。
如今戒同所被警方查封已經快半個月了,但他爸媽一直沒出現,來照顧他的只有一個保姆。
第47章 生而不會養
李雲樂父母也知道,李母都覺得黎青父母都比陳在父母好。
真不知道這種父母生孩子是為了什麽,隻生不養,生了不會養,還不如不生。
看到黎青,陳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意:
“黎青姐,你來了。”
見保姆拿著書一直在一旁坐著,她看了眼陳在,嗯了一聲,沒說其他了。
陳在心領神會,裝作餓了,衝保姆喊道:
“我中午想吃袁記的小籠包,你去給我買一籠。”
保姆放下書,去買包子。
她離開後,陳在臉上平靜不複存在,他著急的催問黎青:
“黎青姐,你幫我去看澤哥了嗎?叔叔阿姨怎麽樣了?”
黎青掏出小本子,寫了兩個字:“還好。”
為了舌頭的傷盡快痊愈,醫生建議她少說話,李雲樂就給她準備了本子和筆。
她本來想買個平板給黎青,但黎青更喜歡寫字。
看著那兩個字,陳在放下了心,靠著枕頭,他輕輕的笑著,他現在還挺羨慕黎青的,能有勇氣和自己的父母斷絕親情關系。
他就不行了,雖然爸媽沒給他多少愛,陪他的時間也少,但他還是舍不得自己的父母,他也不想跟澤哥分開。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活該處在矛盾痛苦中。
“黎青姐,我現在到底要怎麽辦啊?”
苦笑一聲,陳在茫然痛苦的問黎青。
還在上學,沒有經濟支持,他想跟澤哥在一起,卻只有一文不值的愛情和執著。
黎青沉眉片刻後,握著筆,快速寫了一句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在疑惑:“什麽意思?”
黎青看著他,沒有回應了。
陳在眉頭擰緊,細細思索她這句話。
須臾,恍然大悟。
“你讓我假裝跟我爸媽服軟,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再反抗他們?”
陳在問道。
黎青點頭。
他父親有權,他的母親有錢,兩人加起來是會給陳在很多壓力,但生在這種家庭,壓力也是一種資源。
與其反抗壓力,不如接受資源,然後成長為有能力抗衡他們的存在。
黎青的開導,讓陳在茅塞頓開。
他現在的確反抗不了自己的父母,甚至還因為反抗,導致澤哥一家被牽連。
為了自己,也為了澤哥一家,只能暫時服軟了。
從陳在病房回去,黎青看到了蘇言宋清瑤,還有許雲鶴。
見許雲鶴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挺吃驚的:“怎麽回事?”
鶴山逃犯的事還沒上新聞,黎青還不知道此事。
許雲鶴複雜的瞅了一眼蘇言。
說實話,他被刀疤男幾人打的傷,都沒她挑唆那兩個女人打他的重。
深吸一口氣,許雲鶴此刻也知道蘇言當時是想利用分散注意力。
雖然他懷疑她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但——
算了算了,不氣。
如果不是她,兩個人現在還被綁著。
言簡意賅的,許雲鶴把此事說了一遍,黎青聽的心驚肉跳,等到許雲鶴講完,她一把就拽過宋清瑤,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檢查了個仔仔細細,直到蘇言有點吃醋,才松開。
“沒事就好,那幾個逃犯也抓到了,以後不用擔驚受怕了。”
黎青艱難的開口說話。
聽見她說話,輪到宋清瑤擔心了:
“你別說話,不然傷就好得慢了。”
黎青無奈笑笑。
見黎青狀態很不錯,宋清瑤跟許雲鶴還有課,蘇言送兩人回學校。
坐上蘇言的桑塔納,許雲鶴嘴角直抽抽。
很久之前他就看過宋清瑤從這張車上下來,只是當時不太肯定這就是蘇言的車,如今坐上來,他還覺得違和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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