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個,那個許昭容她,她前兩日一直給楚妃送湯藥,都被我們的人換下來了,今她親自去送,我們的人不便暴露,也不方便攔,現在許昭容在送湯藥是路上。”
聞言,江青梧趕忙抬頭,藏好窘迫。
“快,現在過去看看。”
江青梧收好思緒,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差點忘了許昭容這個禍害。
謝煙景點頭,三人一起快步去往永寧殿。
書瑞識趣,老實走在前面不回頭。
而此時永寧殿涼亭內,許昭容正在苦口婆心勸說楚之阮喝湯藥。
連下幾日春雨,難得今日天晴,楚之阮在亭子裡看著勃勃生機。
“楚妃娘娘,這湯藥補身子,你我情同姐妹,我還會害你嗎?”
許昭容一臉情深義重,楚之阮一臉抗拒。
許昭容就好奇,自己在她飯菜和湯藥裡都放了些柞木枝,三棱草等滑胎之物,怎麽那麽久一點動靜都沒有,非得她親自動手灌下去才行嗎?
楚之阮搖搖頭,倒是謹記著江青梧的交代。
“我說了,我最近身子不好,喝不下,昭容妹妹請回吧。”
楚之阮說著,手輕輕放在小腹上,她現在誰也不敢信任,還是小心為上。
許昭容眯了眯眼,但一想到父親安排給自己的任務,為了家族大業,為了攝政王無威脅,輕輕歎氣,勾唇一笑。
“楚妃娘娘,今日這湯藥,你不喝,也得喝。”
許昭容開口,與剛才判若兩人。
楚之阮聞言,眼底警惕,“許昭容,你什麽意思?”
“娘娘何必要我明說,這個孩子,留不得。”
許昭容揮揮手,示意身後的奴婢過來。
她今特意多帶了幾個奴婢,為了就是她不喝時強製動手。
楚之阮站起來向後退一步,眼裡有些恐懼。
“這可是皇上的孩子,你想做什麽?”
“哈哈哈哈,皇上的孩子又如何?如今皇上被軟禁禦書房,不知是死是活,你身後也無人撐腰,我就好奇了,我放那麽多次藥,怎麽就沒用呢?”
許昭容說著,身後的婢子已經站過來,按住楚之阮的肩膀和手,讓她動彈不得。
楚之阮聞言震驚一瞬,許昭容放過很多次藥,若是沒有江青梧她們幫忙,怕是早就出事了。
“你!許昭容,你敢!你這是殘害皇嗣!”
楚之阮咬著牙搖頭,有些絕望無助。
“啪!”
許昭容一巴掌扇在楚之阮臉上,一如那日楚之阮扇她。
楚之阮滿臉震驚,有些回不過神,臉上火辣辣的疼。
“嘖,我當然敢!楚之阮,你當時盛寵時給我的一巴掌,現在還你,我這人睚眥必報得緊。”
許昭容扇完,端過湯藥,一步步朝她走來。
楚之阮側著臉,咬著牙,心裡發誓,等我爬上高位,我第一個弄死你。
“你若是老實點,何必受那麽多苦,來,張嘴,你們幾個,按住了。”
許昭容眼裡帶笑,黑乎乎的湯藥拿在手中,遞到她唇邊。
楚之阮瘋狂搖頭,眼裡湧上生理性淚水,看起來狼狽不堪。
楚之阮抿著唇不張嘴,許昭容騰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張口。
湯藥撒了一些出來,楚之阮強烈反抗,目光絕望,說不出話。
“砰!”
碗被打碎,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下一秒,眾人眼前一片鮮紅略過,楚之阮感受到臉上傳來溫熱。
“啊!我的手!”
許昭容瞬間跪坐在地上,右手手腕傳來劇痛,上面鮮血淋漓,一枚小小飛鏢插入其中。
江青梧氣喘籲籲跑過來,額頭上有細汗冒出,看向壓著楚之阮的婢子們,目光凌厲。
謝煙景緊隨其後,書瑞走到許昭容旁邊,強製動手拔下她手腕上的鏢。
書瑞松一口氣,還好,主公出手及時。
許昭容見到來人,眼裡閃過不解。
為什麽江青梧還會來幫楚之阮,明明之前楚之阮如此對她,她應該也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才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有這個皇后,不是不理后宮紛爭的嗎?
許昭容又慘叫一聲,衣衫被血染紅,看起來滲人。
“放開她!”
江青梧冷漠開口,威壓正甚。
婢子們有些怯,收回壓在楚之阮肩膀上的手,規規矩矩跪下,語氣中滿是害怕。
“皇后,皇貴妃娘娘安。”
江青梧沒說話,拉過楚之阮,趕忙給她把脈。
楚之阮臉上有血,顯然是嚇傻了,臉色有些蒼白。
江青梧一臉凝重,從袖子裡又拿出些安胎藥。
“她剛剛的湯藥,有喝到嗎?”
江青梧問著,拉著楚之阮讓她坐下。
楚之阮搖搖頭,臉上有淚痕,有血漬,雖說被強迫,但她一直抿著唇,未曾喝到一口。
“說,你是誰的人?”
謝煙景走到許昭容的旁邊,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謝煙景站在許昭容後面,看著她蜷縮掙扎,一腳踹在她背上,許昭容立馬臉著地趴在地上。
謝煙景背著手,抬腳踩上。
許昭容面部扭曲,身上的力道讓她抬不起頭。
婢子們唯唯諾諾,不敢言語,她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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