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楚之阮卻成了江青梧的棋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謝煙景在裡面走動著,希望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打開一個黑色錦盒,裡面躺著一隻純白的簪子,簪子做的極其素雅,簪尖卻染上殷紅,是乾涸的血跡。
司鳴哲很少束發,這簪子,看樣子已經很久遠了,卻保存得完好。
謝煙景想了想,放回原處。
看著房間裡的陳設,小孩子的玩意不少,可問題是,哪來的孩子?這些東西,是給哪家的孩子準備的?
謝煙景收回思緒,神不知鬼不覺出了禦書房,回到長信殿。
近幾日都是大雪,她回去時,衣服外層和靴子已經被雪水打濕。
書瑞早早候著,給她拿來乾淨的換洗衣物和暖爐。
“主公,小梧那邊已經睡下,藥材明日送去。”
謝煙景點點頭,“歇息吧,明天還有場戲要看。”
第二天早上,江青梧時刻緊盯旁邊的動靜,發現不知昨晚何時,謝煙景已經回宮。
書瑞一大早就過來,把藥拿給她。
“謝謝書瑞姐姐,你們昨晚幾時回來的,我竟不知。”江青梧拿過來道謝。
“不用謝,很晚,若不是今天傳召所有后宮,本來還不打算回來的。”
“這傳召真不是時候,大冷天的,都不讓人好好歇息。”
江青梧抱怨著。
用過午膳,江青梧跑過旁邊找謝煙景。
“你弄好沒?”江青梧抱著暖手爐,在門口等她出來。
謝煙景依舊男裝,一襲錦衣藍袍,披了件玄色鬥篷,要見司鳴哲,她一貫反骨,從不女裝。
“走吧,給你。”謝煙景出來,給江青梧遞了串糖葫蘆。
江青梧兩眼放光的接過來,“哪來的?”
“昨日出宮順帶的。”
其實是前兩天江青梧念叨想出宮吃糖葫蘆,但找不到機會,謝煙景索性這次記著給她一並帶來。
所有妃嬪都來了永寧殿,天氣實冷,北風吹得心煩意亂,看樣子,一會得下雪。
正殿裡鶯鶯燕燕,綠肥紅瘦,江青梧和謝煙景一起走進去,裡面已經有很多妃子,見她倆來,自覺站到兩旁讓路。
“見過皇后,皇貴妃娘娘。”
“平身。”
“謝皇后,皇貴妃。”
永寧殿裡很大,卻不見正主,妃子們嘰嘰喳喳討論。
“皇上這是做什麽,全部喊來永寧殿。”
“不知,而且眼看一會就要下雪了。”
“哎?不是說所有妃嬪?為何不見羽妃?”
有妃子提出疑問,眾人這才發覺,少了她。
大部分妃嬪都搖搖頭,表示不熟,不知曉。
江青梧輕輕勾了勾唇,大概一會,就能見到了。
“皇上,楚妃娘娘到。”宮人尖細的嗓音響起,眾人趕忙跪下。
“恭迎皇上,楚妃娘娘。”
這架勢,比江青梧,謝煙景還要被尊崇些。
司鳴哲拉著楚之阮的手走進來,坐上主位,這行為,無非就是宣誓主權。
“平身。”
司鳴哲冷厲聲音傳來,楚之阮在他身旁,臉上帶著緊張。
眾人起身,殿裡鴉雀無聲,司鳴哲把玩著楚之阮的手,遞給旁邊的公公一個眼神。
“帶上來。”
司鳴哲說的漫不經心,眾人疑惑中,一女子披頭散發被拖到殿外,身形單薄,扔在雪地上。身後一路的血跡。
女子抬頭,眼神渙散,毫無生氣。
江青梧故作驚歎一聲,“羽……羽妃?”
羽妃抬頭看著正位上的男人,嘴角陰惻惻的笑。
呵,這不就是帝王嗎?最是無情帝王家。甜言蜜語什麽的,太假了,他當初可以為自己出頭,現在也可以為了別人。
“皇上,妾沒有下毒,你為何不信我……”羽妃一直重複念叨著,大概是挨了板子,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很多妃子已經面露驚恐。
這是犯了多大錯,被如此對待?
司鳴哲冷眼看著,隨後對旁邊的楚之阮溫柔一笑,“別怕,我會保護你。”說完便示意旁邊的太監。
太監會意,打開手中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飛羽宮羽妃羽白琪,妒意成性,其術不正,德行有虧於闔宮,設謀妃嬪,毒害楚妃,其罪當誅,念其夙嫻,打入冷宮,闔宮上下皆應引此為誡。欽此。”
冷宮?這種天氣,羽妃撐不過兩日。
羽妃聽見打入冷宮時,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司鳴哲,你沒有心,我從未下毒,我是送了花,但我從未在吃食裡下毒,早知道,我就該往她飯食裡投毒,拉也拉個墊背的。”
“哈哈哈,楚之阮,你別得意,你以為他又能偏愛你多久,他今日能如此對我,他日也會如此對你。”
“放開我,我可是羽妃,哈哈哈哈。”
羽妃被人拉下去,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直至聽不見。
司鳴哲這是對楚之阮明目張膽的偏愛與出頭。試想任何一個女子,有人為自己如此,哪有不心動的。
江青梧眼神冷漠,殺雞儆猴罷了,拉她們陪襯,也是警告她們,別在后宮玩小把戲,安安穩穩便好。
眾嬪妃規規矩矩跪下,“妾們,一定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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