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便等,慕挽辭倒是無甚所謂,到了北院偏殿處靠著暖爐等。
“知渺,時日久了,怎麽又不知收斂了?”
“面對嘉靖侯如何,對待侯府之人便也要如何。”
在皇宮之中,知渺身為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就連皇上的侍從都要禮讓三分,她著實不解,不服氣的說著:“殿下貴為長公主,奴婢為您的貼身婢女,對待嘉靖侯自然該恭順…可對待劉金等人為何也要一樣?”
“如今不是在皇宮,我也不只是韶元長公主,更是嘉靖侯之妾。”
“侯爺禮讓與我,還叫一聲公主,實則我又算是什麽長公主?”
慕挽辭所言句句擲地,知渺啞口無言。
良久,從屋內看到前廳走出來的蘇洵南宮媗等人,知渺才開口:“殿下可要去找侯爺?”
慕挽辭並未說話,目光盯在南宮媗的身上,今日她的穿著與旁人不同,盔甲在身,英姿颯爽。
她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逝,緩緩開口:“再等等。”
書房內,江肆坐姿散漫,吃著昨夜買的冬棗,一口一個。
“藍韶,我做了你所說之事,今日可否還是會受很深的影響?”
江肆與長公主信香契合度之高藍韶也未曾想到,她自以為兩人相輔相成變好,可聽江肆的隻言片語當中,經也發覺牽絆之深,完全不是她所想到的。
就此,才告訴了江肆一個不可輕易而為的辦法。
“侯爺若是按照屬下所說行事,自然會有所改變,不過乾元和坤澤之間本就容易有所牽絆,若是全無自是不可能,也就是與旁的乾元坤澤無異。”
“只是侯爺信香特殊,還需每七日與長公主在一處,若是不在還好,若是在一處,便還會如此。”
被反向標記之後,就算不到七日之約時,江肆時不時的都會想起慕挽辭,若是平日不會便也就好了。
反正,七日之約怎麽樣都要在一處,具體如何,也不重要。
“那便好,不過年後出征之時,該如何?”
“侯爺與長公主如此也有幾月,屬下研製藥物已初見成效,下月初派去西陲之人也會回來,定然不會耽誤侯爺的大事。”
“好,那我就放心了。”
冬棗最後還剩下兩個,江肆一股腦的放到嘴裡,含糊的說著:“該去準備年月節的事宜了,你先回去吧…”
藍韶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走,江肆把冬棗嚼完了看她還站著便問:“杵著做什麽?你不回去換身衣服嗎?”
“對待特使之事,屬下有話要問。”
“問。”
“殿下準備與長公主說明嗎?還是等人到了之後…”
“慕澤晟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年底照常派特使來北境巡查,打的不過就是要本侯信守承諾之意。”
“長公主不過是枚棋子,還是棄子,若是不知道…”江肆說道一半,頓了頓看向藍韶問道:“藍韶,為何你對本侯與長公主之事,格外上心?”
藍韶聞言,神情有些僵硬,眼神中更是有種江肆看不懂的情緒,躬著身認錯:“侯爺贖罪,是屬下多嘴了。”
“無事,我也不過就是好奇而已。”
“你退下去準備吧。”
“是…!”
年月節當日,從來都是有嘉靖侯點火敲鑼才算開始,是以府極城中之人早就已經習慣,等待著江肆出門,卻沒想到一同出來的還有慕挽辭。
江肆身穿棗紅色圓領衫,慕挽辭也穿著與之相配顏色的襦裙。
除了提前通知要備車的劉金之外,侯府其他人全部都多看了幾眼江肆身邊的慕挽辭。
長公主生的好看,眾人皆知,只是今天她格外嬌豔,寒冬臘月的天氣也抵擋不住。
嘉靖侯溫柔的也不像樣子。
見此最為驚訝的人要屬蘇洵,她平日除了報告軍務已經極少來府,對慕挽辭的影響還留在上次冷臉相對,怎的幾日不見便與侯爺攜手,笑顏如花?
她把視線放到一旁含笑的藍韶,不動聲色的問:“侯爺與長公主發生了何事?”
江肆近半年變化頗大,可也不好想象會如此,蘇洵這一刻才覺得無比陌生。
見兩人上了馬車,藍韶才對蘇洵說道:“有人情味的侯爺,不好嗎?”
人情味這東西,在過去很多年的時間裡藍韶都沒在江肆的身上看到過,這半年每次可見,尤其是今早江肆急匆匆尋她時,更甚
說完這句話,藍韶不理蘇洵作何反應,翻身上馬追著隊伍而去。
蘇洵獨自消化,卻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變得如此不是不好。
而且,她也聽說過婚後的乾元會有發生改變的,但這可是嘉靖侯江肆,改變之快,著實需要時間去慢慢接受。
好在蘇洵的心更偏重的是軍政之事,江肆再怎麽改變野心一如往常,甚至在策略上與她更為契合,內宅之中,皆為小事。
點燃簇火,敲響鑼鼓,百姓歡呼雀躍,今年比往昔更高興,江肆目光所到之處都能看到百姓的笑臉。
可一身略有些熟悉的白衣,卻讓江肆定住了視線,下意識的她便看向慕挽辭,慕挽辭如她一般,也定住了視線,甚至她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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