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乾元,讓她排斥的很。
………
接下來半月的路程,兩人再沒說過話。
江肆不願意往她身邊湊,慕挽辭更不會主動去找人。
車隊上下也都因為兩位主子的異樣,變的格外安靜。
到上京,需先到京元,此處乃是先帝禦賜給長公主的封地,繁華程度絲毫不低於上京。
韶元長公主府就在城中的位置,車隊路過時江肆正在外面。
她坐的乏了,便出來騎馬。
而這會兒見到公主府的時候,心中驚歎。
皇宮比嘉靖候府氣派,倒是正常,可這坐府邸如此氣派尊貴是讓她意想不到。
簡直跟她所見過的各朝宮殿相差無幾,也就是規格小了一些。
她一路看著,等到了正門的時候驚歎之意慢慢消失,變成了無奈。
可想而知,韶元長公主府邸如此,會讓當今聖上多麽眼熱。
最是無情帝王家,她才不信那個年紀不大的聖上會對慕挽辭有多少的敬重愛護。
要不然怎麽會同意她給原主做妾?
再是能夠妥協,也不過就是下嫁給嘉靖候,做個侯爺夫人也就差不多了。
妾,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都應該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吧?
………
長公主門口站著幾個侍婢,其中有一個內侍穿著最為特殊。
比起來,就是尊貴了一些。
江肆看著這個娘裡娘氣男人,想他多半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那類的。
果然,車隊行駛到正門口的時候,這人提著衣擺小碎步的跑了過來。
“奴才見過嘉靖候,長公主殿下。”
“見過各位將軍。”
他匍匐跪地,看似十分的規矩,可若是把長公主放在心上,無論如何也應該是先見過長公主吧?
就算成為嘉靖候之妾,可韶元長公主的身份還在,如今在上京又不是北境,何須如此怠慢?
江肆臉上閃過不悅,小太監抬頭看她的時候眼神閃過一刻的不安,咽了咽口水說道:“侯爺來到上京可有不適?”
“皇上吩咐,侯爺和長公主可在長公主府歇息,明日在進宮面聖。”
“長公主府…”
“這裡是長公主府沒錯吧?”
江肆四處打量了一些才問的小太監,小太監笑著應聲:“是,這裡便是長公主府。”
“先帝禦賜,歷時五年才完工的長公主府。”
“哦,所以…”
“長公主在這裡不是自由出入的嘛?還需要你特來通知一聲?”
這本小說裡,江肆看不慣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原主,另一個就是這小皇帝了。
貪生怕死,驕奢淫逸,不把百姓放在眼裡,親政之前事事依靠長公主,親政之後聽信讒言,為了所謂的皇權一味打壓文臣武將,或者是在慕挽辭面前賣慘扮可憐。
江肆這話讓小太監面露難色,他看向剛下了馬車的慕挽辭,見其毫無反應,又低下頭去跟江肆解釋:“侯爺還請息怒,皇上是擔憂您和長公主舟車勞頓,所以才做次安排。”
“哦。”
“那你退下吧。”
江肆大手一揮,表示不想跟他說話,蘇洵見狀也走上前把人給請走。
長公主府的大門被推開,江肆讓出路來,讓慕挽辭先進。
慕挽辭未做推遲,看向她的眼神極淡,更多的是看向了被趕到一邊去的小太監,看他憤憤不平的表情。
慕挽辭勾了下唇,抬腿邁向府裡。
江肆就在她的身邊,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把小太監的憤憤不平看的清楚。
進了長公主府,一切都是由知渺做安排。
長公主自然是住在住院,江肆按理說也該如此,但是她想清淨,慕挽辭雖沒吭聲,但也是不願的。
回到安排好的院子,江肆身心才放松下來。
天氣炎熱,她泡完了澡就躺在了榻上。
蘇洵在她的身旁。
此處不比北境凌上城,蘇洵不放心,就連住所都是在她的隔壁。
“侯爺,程璞的書信這幾日回到京城。”
“嗯…”江肆有些累,此刻不想跟她說這些,聽了幾句便叫她走人了。
甚至她連晚飯都沒吃,就在榻上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
桑枝在門口候著侍奉她洗漱更衣。
來了月余,江肆也漸漸習慣,不過也不像是旁的人一樣,事事都由婢女來。
桑枝給她遞過擦臉巾,準備漱口水衣服,剩下都是給她自己來。
今日面聖,江肆穿了身紫色朝服,走到大門外等慕挽辭。
之前在北境時慕挽辭打扮的多是豔麗或是淡雅一些顏色,而今日她穿著的是玄色宮裝。
了解過這個時代之後,江肆知道越國皇族並不以黃色為尊,而是以玄色為尊。
就連妝容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完全是生人勿擾的氣質。
最重要的,江肆覺得並沒有在北境時見到的好看。
慕挽辭猜不中她心中所想,也沒心思猜,她面色凝重,徑直走向馬車。
這次出行,兩人共乘一輛馬車,慕挽辭先進,江肆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馬車上,慕挽辭目不斜視,一句話都沒有。
江肆雖然不習慣,但也不想主動挑起話題。
反正到進入上京到皇宮也不過兩個時辰,一個多月的路程都過來了,還差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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