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來的一趟房林的視線都放在她的身上,能看的到小小年紀的她滿眼崇拜,被江肆請到府中一塊過年靖遠軍都尉郎將也讓房林向往。
藍月則不同了些,她的眼裡只有藍韶。
乖巧的坐在藍韶身邊,藍韶喂給她什麽她便吃什麽。
江肆與眾將士喝酒言歡之後,便把視線放在了小小的藍月身上。
之前幾次見到這小丫頭都扭捏的很,送了東西就走,絲毫不讓她多看兩眼。
這會兒江肆笑看著她,也把她看的害羞。
倒是藍韶心情不錯,主上喜歡自己的徒弟,這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她把藍月抱在懷裡,小聲的說:“去給侯爺敬酒。”
藍月一瞬紅了眼眶看,小手無措的捏住藍韶的衣袖,不願意去。
藍韶在心裡歎了口氣,倒也不是她要強迫藍月,或者拿她有意迎合藍月,而是…
救下藍月時,第一個發現她的人是江肆。
若非如此,藍韶也未必能夠把人給救下來。
藍月是曾經的江肆…少有的惻隱之心,只是黑著的臉也還是把藍月嚇的夠嗆,一見她便恨不得馬上離去。
藍韶哄了半天的藍月,才把她說動。
小小的人拿著酒杯膽怯的往江肆的身邊走過去。
作為一方軍候,嘉靖侯之威名北境盡知,江肆對待房林再友善也難掩她心中的敬畏。
見藍月舉著杯敬酒,房林瞪圓了眼睛。
見嘉靖侯笑眯眯的與她碰杯更是差點把下巴驚掉了。
眼神太過明顯,江肆喝完酒便掃到了房林的臉上,見她驚懼,卻是笑了笑,又斟酒讓房林也過來。
這樣的舉動或許在旁人眼前十分怪異。
可江肆卻是知道,多少年後藍月會站到慕挽辭的那邊,金釵之毒出自她手。
房林會是那個舍命救下原身之人。
所以這一次,她不想死,也不想讓房林再替她死了。
而坐在她身側的慕挽辭正是那個最為好奇之人,她猶豫許久,等房林和藍月回到座位之後才發問:“侯爺很喜歡小孩子嗎?”
問完,慕挽辭有一瞬的後悔。
席間吵吵鬧鬧,她甚至希望江肆沒聽到她的問詢。
而也巧了,此時正好有位郎將過來給江肆敬酒,他曾是程璞手下的心腹,程璞去淮城前夕特意留他在凌上城,助江肆一臂之力。
淮城之役有參與,更是佩服江肆。
“侯爺,俺敬你一杯!”
程璞的手下與他一般,長得粗獷不拘小節,嗓門極大。
江肆便只聽到慕挽辭說了一句話,具體說了什麽沒聽清楚,喝完酒後她轉過頭問慕挽辭:“方才公主可是問話了?”
“並無,侯爺聽岔了。”慕挽辭矢口否認,且轉移話題的說著:“聽說今夜凌上河有煙花,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過要等馮將軍等人歸來再去。”
馮堯前幾日便來信,定在除夕之夜回到凌上城,江肆若是不等她,顯得有些太不把人當回事了,這完全沒必要。
而聽了江肆這番說辭的慕挽辭,顯然少了許多興致,之後在沒提及煙花的事情。
約摸半個時辰後,馮堯和裘寒等人歸來。
馮堯穿著大氅,把雪花都帶進了不少,見到慕挽辭的時候甚至還愣了愣神才躬身行禮:“臣見過長公主,見過嘉靖侯。”
若是只有三人在,江肆倒不會覺得什麽。
只是宴席上的將士們聽了卻是有些不悅。
在北境,最大的便是嘉靖侯!
不過江肆沒有任何的反應,眾將士們只能把目光放到了馮堯的身上,有幾個甚至眼神交流了許久,馮堯坐下時一股腦的全過去敬酒。
冠冕堂皇的話他們也是會說,馮堯想拒絕也沒辦法拒絕。
等到要去凌上河之時,馮堯已經酩酊大醉,將士們卻是絲毫不影響什麽。
“劉金,安排人把馮將軍送到客房去,本侯與長公主還有眾將士去看煙花。”
除夕夜在凌上河放煙花是凌上城特有的節目,除此之外甚至還會有百姓來擺攤。
年節之前沒賣出去的東西,有可能會在今日銷售一空。
來到河邊,江肆便與將士們分開,跟在身邊的人只有慕挽辭知渺衛念,還有藍韶帶著藍月。
房林江肆倒也想帶來,只是她腿上未愈,不宜出門。
河邊熱鬧非凡,知渺那活潑的性子似又被打開了,在慕挽辭的身邊小聲念叨:“殿下,那邊有買脂粉的。”
知渺看美,看到這些總是想要往臉上塗,慕挽辭見狀笑著點頭:“你去買些吧,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應聲後知渺便撒著歡跑了,好在不遠,幾人轉來轉去也不過就是十幾米遠。
人多又嘈雜,慕挽辭和江肆走的不遠不近,也從未說話。
藍韶有些看不過眼,走到江肆身邊問:“你不為長公主買些脂粉嗎?”
江肆一怔,這她倒是沒想過,看了看在脂粉攤上挑挑揀揀的知渺說道:“知渺不是在替她買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