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與慕挽辭還未說通,就來了搗亂的。
明明…剛才在屋內的時候南宮媗的衣襟還好好的掛在肩上,這會兒怎麽都到手臂了…
她就沒有羞恥心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面…
“南宮媗,你搞這種把戲好玩嗎?”江肆壓低聲音,又帶著怒氣的喊她,南宮媗卻擺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什麽都不說。
讓江肆一腔怒火都打在了棉花糖上。
她就是故意這樣的,什麽都不說清楚,讓人遐想。
江肆轉過頭想與慕挽辭解釋,豈料慕挽辭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的走到了南宮媗你的面前。
幫她把肩帶放到了原處,淡淡笑道:“昨夜本宮與侯爺說起,若是妹妹實在愛慕侯爺,不如收入府內做個良妾。”
慕挽辭是淡定的,她不在意南宮媗如何想她,也不在意江肆會做出什麽來。
可南宮媗不同,她是想氣慕挽辭的。
身為南涼郡主,南宮媗自小就是被嬌養著長大,先帝早逝,膝下隻留下了年幼的皇帝,所以在南涼皇族這一輩裡她是最尊貴的郡主,說是公主也無不可,因為南涼政權掌握在她父王的手裡。
她驕傲跋扈,做盡了坤澤不能做之事。
唯獨心裡壓著一個韶元長公主。
慕挽辭比她年長許多,在幼時便是她要成為的那個人,不是她想成為,而是她的父親耳提面命,說韶元長公主多麽多麽優秀。
她不忿不甘,直到聽聞韶元長公主為嘉靖侯之妾,她不在把慕挽辭當做假想敵。
只是沒想到,緣分妙不可言,她看中的人竟然也是嘉靖侯。
而又被慕挽辭這樣說過之後,南宮媗壓抑多年的情緒徹底的爆發,憑什麽,憑什麽慕挽辭一個被親弟拋棄,賜給軍候做妾的長公主還能如此氣盛。
“慕挽辭,你有什麽依仗?”
“越國皇族裡誰人希望你活著?”
殺人誅心,她有什麽可不會的?慕挽辭能夠刺痛她,她也同樣可以刺痛慕挽辭。
在看到慕挽辭露出失神的表情時,南宮媗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說:“慕挽辭你…”
“夠了!”
南宮媗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肆握住了手腕。
她也習武,奈何力氣終究比不過身為乾元的江肆,被甩到一旁後,她看到江肆帶著殺意看向她,咬著牙說:“劉金,送南宮郡主出府。”
而後又冰冷的說:“本侯與南宮郡主只是軍事同盟,還望南宮郡主掂量好自己的位置,切莫把手伸的太遠。”
南宮媗在江肆手裡一次次的碰壁,心中著實憤恨,可誰讓她就看中了此人呢,她譏笑著出聲對慕挽辭說:“韶元長公主果然好手段啊。”
慕挽辭不置可否,面容淡然,南宮媗也收斂了情緒瀟灑而去。
這樣一來,反倒是讓夾在中間的江肆有些難受。
她挺在意南宮媗說的那句‘越國皇族裡誰人希望你活著?’
以及你有什麽儀仗的這句話。
而慕挽辭除了剛聽到時有些失神外,便一直都是平靜的,甚至還沒有南宮媗那副樣子出現在兩人面前時反應大。
她想出口安慰的話,只能含在嘴裡。
慕挽辭像是有所察覺,看向欲言又止的她,一臉淡然的說道:“何須在意,她說的是事實。”
回到臥房的江肆越想著什麽都表示不在意的慕挽辭越鬱悶。
她表示出的關心她不在意。
她做出的事情好像也是。
與南宮媗的兩次交鋒,看似因為她,可怎麽想也更像是兩人單純的互相看不上眼?
還有那‘句旁人皆可’,更是傷到她了!
江肆坐不住,想了想便起身往外面走,衝動的想要去問問慕挽辭她到底要如何做…
不過走到校場時才反應過來,慕挽辭都不甚在意了,她何須如此計較?
當即便改變了路線,去校場之上與操練士兵的蘇洵去切磋一番。
切磋一事本是很常見,可面前的人是江肆,蘇洵自然覺得束手束腳,江肆打的也不痛快,幾招之後江肆也覺得無趣,讓她繼續訓兵,自己則是去練槍了。
這槍在兵器庫看到的第一眼江肆便覺得十分熟悉,拿到手裡之後更是有種人槍合一的感覺。
可惜最初她槍法只會預備式,經過幾次實戰之後得心應手了許多,如今卻更是精進許多,練習比她想象的還要暢快。
但奇怪的是,沒多久身體便開始覺得吃力。
她就現在蘇洵操練士兵不遠處,有任何的異樣蘇洵便一眼就看到了。
她想喊藍韶過來,江肆擺手不用。
因為停下之後她覺得好了許多,把槍放回去之後便離開了校場。
她以為休息便會好,可這樣的難受居然持續到了晚上。
用過晚飯之後,江肆便想要入睡,可平時裡睡眠極好的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甚至迷迷糊糊中還會想到慕挽辭,
是慕挽辭,在雪蓮池中吻她…!
雪蓮…?!
江肆一股腦的坐起身來,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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