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難得的,走到葉嬋身邊的藍韶說了一句:“葉嬋,如今的嘉靖侯也與往日截然不同,你所行之事,也該有所改變。”
葉嬋怔然,瞥了藍韶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江肆。
最後垂著眸點頭。
南涼軍悍,與戎狄大不相同,人數懸殊難免劣勢。
葉嬋作為先鋒軍,殺敵不少可身邊之人受傷的同樣不少,江肆看著心中著急,只能用自己很微薄經驗想對策。
殺敵的同時,她靠近蘇洵:“南涼之軍可是會乘勝追擊之人?”
蘇洵叫不準,可如此的情況只能一博。
節節敗退時,靖遠軍兵分三路,江肆藍韶,蘇洵和葉嬋分別帶隊,遠離一裡路時,南涼軍已然懈怠追擊的速度並不快,完全如想象當中那般善戰。
“停!”江肆抬手,靖遠軍停在原地,將士們紛紛不解。
就連藍韶都側目看她。
此處離的太近,還不到反擊之時。
可江肆卻一臉悠閑,翻身下馬坐在了樹下。
陣陣馬蹄聲由遠到近,不到片刻便到了靖遠軍的面前。
翻身下馬的是個女人,江肆像是遇到熟人一般,輕輕的與她抬了抬手。
笑著喊她:“南宮媗。”
南宮媗一怔,奇怪的看向江肆。
她奇怪的是,南宮媗是個在戰場上少有的坤澤,而且面容妖媚,看向江肆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藍韶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似的,心中更是好奇江肆是要做什麽?
不過她面無表情慣了,就算好奇不解也並沒有那麽明顯。
這同樣也助攻了江肆,讓南宮媗以為兩人就是在等著她。
尤其是直勾勾的打量著江肆,她見過漂亮有英氣的女乾元不少,唯獨江肆,會讓她有些緊張。
而江肆更是笑了笑直接開口說道:“南涼與平津王合作,不如與本侯合作。”
南宮媗收斂了眼神,十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北境嘉靖侯?”江肆挑了挑眉大方承認:“正是,本侯乃嘉靖侯。”
“南宮郡主之美名,本侯北境也曾聽過。”
“與慕舒陽那等小人合作,不如與本侯合作,一舉奪得天下。”
江肆幾步走到她的面前,樣子到更像是閑庭信步,不過她背著的手已經出滿了汗。
在戰場上瞧見南宮媗的那一眼,她便想起了此人是誰,所以才有了眼下的這出戲。
南宮媗,南涼攝政王之女,更是日後與原主一起謀奪越國天下之人。
兩人關系曖昧至極…
或者說,南宮媗心許原主,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
第34章
越涼之戰能夠拖到這樣的程度,與慕舒陽還有面前的南宮媗脫不開關系。
表面上慕舒陽與慕澤晟同進退,私下裡卻也藏著篡位的心思。
比起南涼來說,越國地廣人稀,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唯二的缺口就是在南北境,北境有嘉靖侯江肆,此乃異姓王之後,慕澤晟忌憚尤甚。
而對慕舒陽,忌憚也有,卻是差了些許。
更何況,歷代平津王多是在上京享受榮華富貴的勳貴,與之相差無幾的伯陽侯交好,所以一直不被先帝看在眼裡。
但其野心之大,一點都不遜色於原主。
隻是一個野心外露,一個暗藏禍心。
若不是江肆有著一些時不時的原文記憶,她也想不到,面前站著的南宮媗就是平津王勾結的人,也想不到,南宮媗因為對原主一見鍾情,背叛了與平津王的約定。
原本在這一場戰鬥當中,平津王是想要原主的命。
江肆可不想苟且偷生,她要主動出擊,跟南宮媗談合作。
至於她會不會像原文當中喜歡上自己,那不重要。
反正她是不會對如此妖豔的女人動心。
“郡主,平津王許了你幾座城?”
南涼土地倒也優渥,但奈何人口眾多,若是安分下去,怕是用不了太多年百姓的生活定然是水深火熱。
江肆的抱負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
談合作的時候舍棄幾座城池,倒也未嘗不可。
畢竟失去南境,還有北境戎狄之地可取。
所以江肆此問,便是可許她更多。
南宮媗自然也懂了這意思,她在考慮。
而站在她身後的副將明顯有些焦急:“郡主,此人可不可信還需考量。”
隻是提醒的一句,南宮媗卻怔住,顯然她考慮的事情並不是江肆可信與否。
她反問身後的副將:“慕舒陽便十分可信?”
副將被問住,眼珠轉動了兩下到底是沒說什麽。
江肆若是有幾分不可信,那麽慕舒陽怕是也有幾分,兩人對南涼來說,不過一個是對戰多年,一個是隻聽傳聞。
與慕舒陽生死鬥過數年,同盟也不過幾個月,再則,南宮媗並不十分喜歡慕舒陽。
最後,南宮媗抬起手,比了個三:“淮城,康城和田城。”
“侯爺能許本郡主幾城?”
南境又不是江肆的,她自然很是大方,笑了笑說道:“南境半數均可送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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