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肆的話卻句句誅心:“虎父無犬女,你以為…你和慕舒陽的孩子就藏的很好?”
南宮媗不再抓狂,而是臉色慘白的看著江肆,顫顫巍巍的說著:“不…江肆,我只是想要得到你。”
“是…是慕舒陽逼我的!”
“逼你什麽?逼你在南涼王府羞辱我?逼你給我下藥?”
“難道,那不是你為了控制我嗎?”
“可惜你自食惡果,自己卻染上的藥癮,一步步走向了慕舒陽的狼窩,生下了…”
“別,別說!我沒有!”
南宮媗痛快哀嚎,她以為一切都藏的好好的。
失去了慕挽辭的江肆一定會愛上她,就算愛不上也會屬於她!
誠如江肆所說,她的藥癮極重,情緒崩潰時更是會發作的厲害,叫喊著不久就開始渾身抽搐起來。
她這副樣子實在令人作嘔,江肆站起身不願再看,卻再站起來的一瞬看到了宮門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
恍惚間她沒有防備,南宮媗趁機拿起劍背刺而來:“江肆,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們就死在一塊…”
第107章
早在回到幸城之前,江肆便開始部署如何對對付南宮一族,和慕舒陽。
南宮媗除去身份外無所忌憚,南宮驍又自視甚高,而有親子後對南宮媗淡薄了許多,若不然她也做不出當年與慕舒陽一起為她下藥,甚至還自己惹上藥癮,在她失蹤的時候被慕舒陽逼著生下孩子的時候。
就連她稱帝後,只是稍微捧著她一些,南宮媗便真就以為後位非她莫屬,態度好了一點,就真因為上京那一年的相處自己對她情根深種。
也真就如南宮驍所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刺激幾句,就猶如瘋子一般,抱住她的手臂,試圖拿著利劍與她同歸於盡。
因為當年南宮媗和慕舒陽給她下藥的時間太久,就算經歷了近一年的治療,江肆的身體也大不如前,沒有從前那般的反應。
被刺傷看來是必然了。
她也只能試著把傷害降到最低。
腳步向前踏去,靠著自己比南宮媗力氣大,甩動那條被她抓住的手臂,劍身劃過後背,江肆強忍著疼痛,揮槍盲打在南宮媗的後頸上。
‘咣當’一聲,長劍掉在地上,已經降服下南宮驍的葉嬋來到了她的身邊。
“陛下…!”幾人紛紛跪下,惶恐不安。
江肆抵著槍站穩,忍著痛說:“無礙,也與你們無關。”
是她自己非要找南宮媗算帳,才給了她機會。
傷也算不得重,就是疼的厲害。
“南涼軍背信棄義,當眾刺殺越國皇帝,把南涼王以及郡主押入天牢。”
“其余南涼軍,聽候發落。”
江肆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句話,之後便腳步虛浮,就算是借助長槍的力道,也只是勉強維持了一瞬。
因為穿著的是玄色錦袍,其余人並沒有看清楚她傷的有多重,領旨之後葉嬋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樣,在她摔倒之前扶住了她。
焦急的吩咐裘寒:“快去找藍韶。”
裘寒也慌了神,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應了聲便腳底生風似的往太醫院跑。
只是沒跑幾步,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藍鈺。
“我來就好。”她淡聲的說著,裘寒一時間怔住,不知道還該不該叫藍韶。
還是聽到葉嬋喊了一句:“去找藍韶!”裘寒又重新往太醫院跑。
葉嬋和蘇洵的關系雖然比藍韶要和諧一些,可到底也是與藍韶從小長大的情分,江肆這樣的狀況,能夠讓她信任的人還是只有藍韶。
所以她緊緊的護住江肆,不讓藍鈺觸碰。
藍鈺也沒再靠前,只是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提醒道:“她需要止血。”
葉嬋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驚得她伸手捂住江肆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對著藍鈺吼道:“我知道!”
“我在…我在給她…”
她笨拙又倔強的樣子,看的藍鈺十分無奈,向前一步,毫不費力的就把葉嬋拽到了一旁。
扶住江肆,把一粒藥丸放到了她的嘴裡。
葉嬋不可置信自己被藍鈺輕輕一拽便摔了個跟頭,還沒等說些什麽就見到她扶住江肆,把一粒藥丸塞進了江肆的嘴裡。
她憤怒的質問:“你給她吃的什麽?!”
藍鈺頭也不抬的說著:“救命的藥。”又反問她:“難不成你以為,只是捂住傷口就能止血吧?”
“愚蠢至極。”
她只是平淡的說著,葉嬋卻氣壞了,可還在見到江肆身下的血跡確實沒有再多之後,就閉了嘴。
等待藍韶來的時間,江肆一直都半靠在藍鈺的腿上,葉嬋覺得不妥,便開口道:“把陛下交給我吧。”
她還是不那麽信藍鈺。
知道江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是一回事,可她沒見過,自然信不著。
見藍鈺不理她,便要伸手去碰江肆…
眼看著就要碰到了,藍鈺卻嗓音低沉的說道:“不想她死,就別動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