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讓慕挽辭舒服一些,她也不在意是什麽,左右都是她的東西。
她本是側坐在床榻上的,親吻了兩下之後徹底躺了上去,把慕挽辭摟在懷裡,撩起她的頭髮。
源源不斷的琥珀信香灌入時,慕挽辭輕輕扣住了江肆的手臂,不算特別疼,但比以前要用些力氣。
江肆便也能清楚感受到,慕挽辭此刻的脆弱。
她抱緊慕挽辭,長須了一口氣。
溫香軟玉在懷,她的心思早被擾亂了。
慕挽辭像是能夠感受到似的,微微轉頭看向她,江肆也低頭看去。
她那泛紅的眼尾上掛著眼珠,江肆心中湧動更強烈了一些,慕挽辭便輕輕攔住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倒像是安撫,也帶著歉意。
她不舒服的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要江肆這樣幫她。
兵書之時無人再提,兩人相擁而眠至天色大亮。
至東海著陸之時,江肆比平時穿的都要精神一些,沒有平日出征厚重的鎧甲,也不似在凌上城時的錦袍,而是一身藏藍色胡服,沉穩低調。
慕挽辭就在她的身側,穿著亦是簡單了許多,對開襟的緋紅襦裙,遠遠看去宛如一對璧人。
準備下船時,江肆伸出手拖著慕挽辭往下而行。
昨夜慕挽辭的不適江肆都看在眼裡,這會兒也不免擔憂,早起時本是有意讓慕挽辭在船上等著,等她今日登島後再做打算,可慕挽辭不依。
千裡迢迢來這一趟,終是到了卻不下船,自然是不肯的。
江肆自然也想到了,便沒再說不讓的話。
下船後有任九開路,馬匹和馬車都跟在身後,江肆和慕挽辭擠在一個車廂當中,行至半個時辰後,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任九說話的聲音。
此處是任九的部族,相熟的人自然不少,可對話卻是生疏的很。
“勞煩通報一聲,遠方而來的貴客想見坤澤大人。”
“貴客?”
“除了梧州島下來的,哪裡有人敢稱貴客?”
任九顯然被噎住了,長久都未發出一聲來,直到江肆忍不住想要下車時,任九才再度開口:“難不成,你想一直在坤澤的欺壓下生活?”
對方好像說了什麽,可聲音極小,江肆沒聽清。
不過沒多久的時間便被放行了。
她這次過來,算是和平談判,非不要不想使用武力手段,有了任九帶路自然最好。
馬車晃晃悠悠的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任九撩開車簾喊人下來。
“王爺,方才說話的是與我自小一起長大的乾元,可後來…她被坤澤大人收到了閨中,還請王爺能夠救她。”
江肆聽了她的話眉頭一皺,方才那位女乾元對任九說話陰陽怪氣,她還以為兩人關系是不好,卻沒想還是青梅的情分。
“收到閨中的意思是…”
“沒錯,正如王爺所想,坤澤大人…閨中有七八名乾元,原本…在這次出海之前,我也差點成為其中之一,是揚言能夠取得部族一月過活的食物才被允許出海的。”
“所以才冒險登上…”
“小人並非有意隱瞞,實乃太過難以啟齒…”
任九說完便跪在地上,深深低下了頭,不敢看江肆一眼。
江肆倒也沒覺得什麽,她對任九也不過是利用罷了,這麽私密的事情不說…也並不耽誤她的事情。
反而讓她覺得更好,既如此的話任九那刻反叛的心會更勝。
她抬抬手讓任九起來,又回頭去牽慕挽辭的手,笑著的說:“走吧,我們去見識一下,被人又懼又怕的坤澤大人。”
慕挽辭笑意盈盈的沒接話,看到江肆倒是有些毛骨悚然。
心想道…
她不會因為這句調侃的坤澤大人生氣了吧?
去的路上,江肆一路都在打鼓,可慕挽辭的嘴角依舊噙著笑。
這裡曾是流放之地,這位坤澤大人的所居住地看著像是當年留守官兵駐扎之地,只是經歷翻修已經與前朝的修建風格相差許多。
也好在是上京皇宮保留著前朝的風格,慕挽辭才認得出。
走到大門時,慕挽辭頓住腳步,多看了兩眼門口的地方,江肆也跟著看過去,門口處有一個搖鈴,旁邊還站著一個乾元。
見到幾人想要攔著,任九卻快走幾步搶先搖鈴。
不久後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位坤澤。
簡直是用下巴在看人,尤其是看到任九和…江肆的時候。
那眼神,還挺赤果果的。
而看慕挽辭的時候就變的滿是敵意了。
只是對方還是太嫩,沒多久就在慕挽辭冰冷的眼神裡敗下陣來,目光放到任九的身上:“任九,誰允許你擅自帶人來到大人住所的?”
“幾位貴客是遠處北境而來,找坤澤大人有事相商,若是耽誤了要事,您可擔待不起。”
任九雖然躬著身可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對方聽的直皺眉,可看到江肆和慕挽辭的穿著,確實非富即貴又不敢輕易得罪。
“稍等。”
幾人被晾在門外,本以為會不久卻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大門才再次打開。
這次出來不止是一人,而是烏泱泱的一群坤澤。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