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鈺抱緊雙臂,轉頭看向剛剛乳娘帶過來看慕挽辭的阿越和阿梧,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孩子都這麽大了,聽到這樣的事情,兩人還純情的跟什麽似的。
不多時,乳娘帶著阿越和阿梧走了進來,慕挽辭知道自己臉熱,但架不住惦念兩人,便張開雙臂想要摟住她們。
站在一旁的藍鈺想要出言阻止,卻沒來得及就被站到慕挽辭面前的江肆搶先了。
“阿娘身體不適,你們隻可站在床邊與阿娘說話,不可以靠的太近。”
阿越先反應過來,輕輕拉住身邊的阿梧,阿梧見狀懵懂的點了點頭,由阿越拉著走到慕挽辭的身邊去。
母女之間的奔赴自然是雙向的,慕挽辭微微有些失望,可江肆的話在理,她也無從辯駁,跟乖巧站在她床邊的阿越阿梧一樣,不伸手,只是簡單的詢問了這幾日吃的如何,睡得如何。
阿越對慕挽辭的依戀要更深一些,阿梧被江肆訓教後十分聽話,阿越的手卻開始蠢蠢欲動,盯著慕挽辭白皙瘦弱的手指。
眼圈也紅了起來,最後卻只是低下頭甕聲說:“阿娘好生康養,我會照顧好妹妹的。”說完,才大著膽子去碰了碰慕挽辭的手。
眼神卻警惕的看了一眼江肆。
江肆當做什麽都看不到目視著前方,阿越才像是松了口氣,微微用力的攥住慕挽辭。
阿梧也有樣學樣,把小手放到慕挽辭另一隻空著的手裡,笑容甜甜的讓慕挽辭多吃一些。
這一日過去,慕挽辭也不至於瘦的骨瘦如柴,只是太快,長了眼睛都能看得出她的變化,只有慕挽辭還不覺得。
直到她低頭看了許久被阿越和阿梧拉著的手,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都小了一圈似的。
她抬眼看藍鈺,又看藍韶,最後把視線放在江肆身上。
未開口詢問,江肆便先說:“這都是暫時的,以後都能將養好。”
慕挽辭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後,才又跟阿越和阿梧敘話。
小半個時辰過去,慕挽辭逐漸體力不支,端坐著都有些打晃了,江肆才讓乳娘把阿越和阿梧帶走。
她也沒多打擾,跟藍韶回了正殿。
江肆坐在榻上,言語有些吞吐的看向藍韶。
藍韶不明所以的問:“怎麽?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江肆搖搖頭,有些難為情的說:“我身體情況這般差,慕挽辭也好不到哪裡去,若真到了雨露期那天…”
“我有些擔心。”
越說,江肆的臉頰竟然越紅,藍韶這會兒看著她竟然有些理解為何方才藍鈺笑成那副樣子。
也是,年紀都不小了,還有了三歲大的孩子,怎麽就…像是從未有過似的。
“你害羞什麽?”
“你和慕挽辭都…”
“你不懂,我只是…”江肆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有點解釋不清楚,心底裡到底是怎麽樣的情緒。
害羞,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緊張,她和慕挽辭的多少次,都是在緊迫的情況下進行,甚少有情到濃處的時候,尤其是她融合了兩世的記憶後,反倒是對前世更加的深刻。
每每這種時候,慕挽辭都是極其難耐不適,她以一個救贖者的身份出現,挽救脆弱易碎的慕挽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
刻意的,詢問對方的意思。
而慕挽辭,含糊不清,嫣紅的臉頰能夠說明她不排斥,但江肆還是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因為提心吊膽,怕真到了關鍵時刻…她不行。
“藍韶,你先出去吧,我…休息會兒。”
藍韶看出她不想細說,便也不追著問,含著笑應道:“好,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江肆含糊的嗯了一聲,等她走出去關上門,自己悄悄的釋放了一絲信香。
不久後。
江肆挫敗的垂下頭,因為她發覺,自己的味道好像變淡了,似有若無的抓不住。
慕挽辭每次上藥都是在傍晚時分,江肆會提前吃過晚膳,守在偏殿的門口,等到上藥了藍鈺會把她請進去。
頭一日的情況說不準,所以江肆才會去好幾趟,現在慕挽辭肉眼可見的變好,江肆也開始注重自己的身體,除了想要每日在慕挽辭最痛的時候陪在身邊,她會在晌午與阿越阿梧一起吃晚飯,剩下的時間都在休息。
敷藥超過三日,慕挽辭的疼痛感減少,每日清醒的時間變多,也沒有什麽不良的反應,就好像當日藍鈺說的話都是誇張了些。
知渺衛念一直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可卻讓江肆覺得哪裡不對。
敷藥的第六日傍晚,江肆感覺的最明顯。
明明前幾日,慕挽辭身上沒有任何的信香,今日她只是一踏進偏殿,就慕挽辭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雪蓮香氣,旁人像是感覺不到,面色皆是如常,只有她,臉頰緋紅腳步艱難。
藍鈺攪好了藥正好看見她那躊躇的樣子,偏頭問:“怎麽?一連幾日都過來,今日怎麽難為情了?”
每次敷藥,慕挽辭的衣裳都會被褪下一半,完整露出後頸的腺體,還有一側的肩,第一次匆忙,第二日江肆還真的有些難為情,扭著頭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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