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當中。
被銀針刺入腺體之痛。
被…腥臭的信香灌入,又狠狠羞辱。
被…
被眼前的人,生生搶走了她剛出生的孩子。
又狠狠扼住孩子的脖頸…
不知道扔在了何處。
在一睜開眼的時候,慕挽辭滿目血紅,張口咬住江肆的肩膀,讓她吃痛松開自己的手腕。
可松開後,慕挽辭心窩子卻一片疼痛。
她跪坐在地,喘著粗氣說道:“今日我去了梧州島,日後你想要與蕭素如何合作,她都會配合你。”
“東海與內陸之間,會有如你所願的場景。”
“慕挽辭…?”
莫名其妙的冷漠相對她一句解釋沒有,卻無端的解釋起了去梧州島的事情。
簡直…
咣當一聲,江肆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的時候,慕挽辭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捂住小腹輕輕低泣著,聲音太小,江肆把她扶起來的時候,才聽清楚了是什麽。
許是因為疼痛,總之慕挽辭已經不再十分抗拒她,更是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一聲聲的阿越,在她耳邊不斷的響起。
“阿越,娘親會保護你。”
第89章
江肆感覺渾身的血液逐漸凝固。
因為慕挽辭隱忍悲傷哭喊聲,本該是期望把慕挽辭抱在懷裡的,可這會兒聽到了這樣的話,她不受控制的松開了手。
反倒是慕挽辭,因為哭泣而力竭,幾乎是癱軟的倒在她的懷裡。
每一聲的‘阿越’都好像在刺痛她的心,劃傷了好幾道口子。
可她又不敢完全的松開,怕慕挽辭再次跌倒在地上。
腹部已經微微隆起,無論是多少糾結都似乎不能改變,江肆是在意她的。
也同樣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慕挽辭,你…”話還未說完,下一秒,江肆慕挽辭用力的推遠。
附在她胸口的雙手她曾經無數次的握住,卻從未向此刻這般有力。
江肆卻一點力氣都不敢用,生怕傷到她。
便也只能被她一步步的推到門口。
直到貼上門上退無可退的時候,慕挽辭才停手。
這一系列的舉動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停下後她微微喘息著。
江肆有些擔心,下意識想要去觸碰她…
卻聽到樓梯間有聲音傳來,江肆頓住動作,不久後烏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王爺,梧州島女君在外求見。”
這讓江肆又想起了慕挽辭方才去了一趟梧州島的事情。
她辛苦幾月的事情,慕挽辭只需要去一趟便如她所願。
東海與內陸,會如你所願。
這句話回蕩在江肆的耳中,怎麽想,都覺得是慕挽辭在和她劃清楚界限。
可江肆不想。
她甩了甩頭,當做沒想到這回事,轉頭時慕挽辭已經站的老遠。
排斥和厭惡顯而易見。
江肆突然沒有勇氣去面對,低下頭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最後還是轉過了身。
開門前她還溫聲對慕挽辭說:“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回應她的…是沒有回應。
關上門,江肆陰沉著臉跟烏泰往船艙外面走。
烏泰見狀,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問。
不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見到蕭素。
江肆面無表情,可一向難纏的梧州島女君,這會兒確實笑顏如花,似乎全然都不在意江肆如何,按照之前江肆給出的條件一一給出回應。
作為東海最大的島嶼,梧州島的物資是其余小島完全比不了的。
若是沒有今日的事情,江肆聽完或許心情會十分愉悅,可現在她…
實在是做不到該有的反饋。
商談之事多數都是由靖遠軍中內專門負責此事的人來出面,江肆只是坐在一旁聽著,沒有太過離譜的事情都同意了。
比與其他島嶼時放寬了許多。
烏泰雖然也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之前商談他也都是坐在一旁而已,沒有意見,他不懂。
可專門負責的苗夏卻是滿目驚愕,之前每次也是如此排場,不過她需要事事詢問江肆的意思,現下…
江肆全程心不在焉。
蕭素有心讓她梧州島的島民跟著船一起到內陸並非完全不可,可次次跟隨…
偏偏江肆還心不在焉,苗夏隻好自作主張的推脫:“女君,之後事情繁雜,真正運輸起來的事情還需到時再議。”
她以為可能還會是一番唇槍舌戰,可蕭素並未說話,思考片刻點點頭:“苗統領所言有理。”
“是吾太過急切了。”
一股不算太好的預感在苗夏的心裡暗生,她不敢看蕭素,隻祈禱這次商談能夠快些結束。
好在,半個時辰後初步敲定,苗夏松了口氣。
按照之前的規矩,江肆可能會宴請蕭素…
現在也是如此,不過離桌之前江肆對烏泰和她說道:“把蕭琴找來,晚宴招待和女君留宿之事你們與她商量。”
說完對蕭素笑了笑便揚長離去。
蕭素本也不在意江肆,還能與蕭琴見面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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