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鈺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江肆來找她之前便也想過了,不過…
“條件可以,不過也要看,你能做到哪步。”
“成交,你答應有條件就好。”藍鈺點點頭,然後便趕人出去:“等我兩刻鍾…”
“太久了!”江肆心中焦急,自然不會答應。
藍鈺想了想也退了一步:“一刻鍾不是不行,不過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那你快點!”江肆撂下話急匆匆的離開了。
雖然生氣藍鈺威脅,不過如今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漫長的兩刻鍾後,藍鈺換了一身玄色胡服,半張面罩出了門。
江肆驚覺有些熟悉,卻又沒時間細想,便拉著藍韶出了客棧。
一路回去,江肆的腳步都十分急切,藍鈺看了她好幾眼,走到樓梯處的時候她才噙笑著問:“江肆,我好久沒看到你這般急切的樣子了。”
江肆聞言一頓,回頭看她,卻沒什麽話好說。
腳步變的更急,到了慕挽辭的房間也只是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便把門打開了。
看到她帶來的人是藍鈺,慕挽辭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此。
她知道,此時的江肆不會毫無緣由的把藍鈺帶來。
“你們都先退下。”江肆這話是跟衛念知渺還有乳娘說的,等幾人有了動作之後,她才走到慕挽辭和阿梧的身邊,摸了摸阿梧的頭,又對慕挽辭說:“你帶著阿梧,先到我房間去等等…”
“她…”慕挽辭問的是藍鈺,眼神裡仍然帶著幾分不信任。
江肆能理解慕挽辭的心情,可眼下別無他法。
“放心。”
這是江肆今晚第二次說這話,第一次時慕挽辭心急如焚,還沒什麽感覺,如今在聽江肆一說,便想起了多年,江肆出征時對她說的那句放心。
慕挽辭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拉著阿梧出去,路過藍鈺的時候,驚訝於她的這身打扮,藍鈺倒不如之前那般,而是盡量溫和的對她笑了笑。
門被慕挽辭關上,江肆站在阿越的身邊對藍鈺招手:“藍鈺,快來!”
她一來一回不到半個時辰,可阿越臉上竟然變成了暗紫色,雙唇也白的嚇人。
江肆能夠看見,藍鈺看的倒是更清楚了幾分。
“紫中帶黑煞氣入體,怪不得藍韶要讓她時刻帶著黑曜石。”
“江肆,你能確定她是何時摘下黑曜石的嗎?”
“不確定,大概是進新都的時候,就會時常不戴。”
“那至少也有,將近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啊。”藍鈺感慨了一句,而後又跟江肆解釋:“黑曜石本身就可以辟邪化煞,藍韶給她的更是經過特殊處理,效果只會更好。”
“但也說明,阿越的情況不容小覷,她如今兩歲多,這期間若是只有幾次摘下倒還無妨,可這近兩月時間,誰都說不清她拿下去了多少次。”
“最重要的是,在新都,她離你很近。”
藍鈺面具外的另一隻眼睛,盯著江肆看,倒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問她:“她不該,離你很近的,對吧江肆?”
她的話,讓江肆的心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不得不承認,她碰對了運氣,可也讓藍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她默不作聲,藍鈺也不再問,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針袋,拿出裡面最細最長的銀針。
“手串不是出自我手,所以我只能盡力控制。”
“你更該期盼,藍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說完,便把銀針刺入阿越的側頸,那裡離腺體很近,雖然阿越尚未分化,可那疼痛也是常人能忍受。
本是昏迷的阿越這時候睜開了雙眼,沒有恐懼顫抖,卻滿是不甘,而後灰敗下去,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藍鈺的也收了針。
“每日最少一針,具體如何要看她的情況。”
雖然只是施了一針,但藍鈺的狀態卻看起來非常的不好,露出的半邊臉頰都快沒有血色了,然而她還沒記得走。
而是抬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江肆。
知道她惦記著條件,江肆也不拐彎抹角:“明日看看情況,倒是…只要是我能做到,都會答應你。”
“好,那我回去休息了。”藍鈺抻著懶腰離開房間,出去的時候正和慕挽辭對上,房間裡的江肆聽到說:“只要這一晚無事,明日起來她又能撲倒你懷裡叫阿娘。”
她的語氣倒是輕松,慕挽辭卻不是如此,江肆轉過頭見到她對藍鈺俯身,表情依舊沉重:“多謝你。”
還是在牽掛著阿越。
江肆這時邁著步子走過去,把房間騰出來給她,拉著藍鈺離開。
她沒回頭看,卻知道慕挽辭看了她有一會兒。
送了藍鈺到客棧門口,江肆轉身便要走,藍鈺卻叫住了她。
“還有何事?”
這次,確實多虧了藍鈺幫忙,可她們兩人之間向來是公平交換,江肆也總怕跟她說的多了,掉進她的陷阱裡去。
所以,面對藍鈺她只能謹慎。
這倒是也把藍鈺逗笑了,靠近了江肆一步,挑釁的問她:“瞧你這副的樣子,是怕我會提多過分的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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