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形也讓江肆覺得熟悉的很。
“這是…”
“這是馮堯。”
江肆看到的人的時候,慕挽辭也跟著看過去了。
對於馮堯,她比江肆還要熟悉些,所以一眼就看了出來。
也看出來了江肆濃濃的不滿。
自去年在南涼王府之後,兩人誰都沒再提過馮堯,江肆私心是不想讓慕挽辭知道她的消息。
慕挽辭亦然,她壓根就不在意馮堯如何。
不過眼下看見了,江肆還是據實說:“半年前馮堯便被我趕出了靖遠軍。”
“她來此北境一趟的目的,也壓根不是為了什麽巡視,只是慕澤晟用來惡心你我的。”
這行為在江肆看來或許是幼稚胡鬧,處理馮堯之後她卻想了想,若是原主還在,還能是胡鬧嗎?
馮堯怕是不會活,慕挽辭也不會好過。
江肆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原主的那麽些事了,冷不丁想起情緒有些低落,晚飯沒吃多少,之後又一個人回了北院的書房。
慕挽辭不知道她是怎麽了,雖是好奇,但她不說自己也絕不會問。
今日折騰一天,慕挽辭也累極,沐浴後便先睡下了。
只是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床榻邊有人靠近,她睜開眼,看到的是穿著玄色錦袍的江肆。
神色陰鬱,一隻手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
硬生生的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
慕挽辭剛想喊她,卻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任由江肆把她拽到地上。
本是有地龍的榻邊此刻卻冰冷刺骨,慕挽辭沒忍住哆嗦一下,便感覺後頸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痛。
是江肆,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她的身後,用尖牙啃咬著。
她沒感受到任何的信香,只是啃咬。
奮力掙脫,卻始終脫離不了江肆的禁錮,更甚的是…江肆掐住了她的脖頸。
時間久了,慕挽辭眼裡開始有淚水打轉,江肆仍然是不管不管,直到呼吸發緊,眼前漆黑一片的時候,慕挽辭聞到了淡淡的腥臭味。
她還有力氣嘔出聲來,又使勁敲打了幾下江肆的手臂後,太讓人眼前變的光亮。
勒住她脖頸的人正一臉關切的坐在她的身邊。
“挽辭,你怎麽樣?做噩夢了嗎?”
噩夢嗎?
慕挽辭輕輕擦了擦淚水,又仔細的看了看江肆。
卻時與她方才所見之人不同,表情不假,穿著的也不是方才那一身玄色錦袍,而是平日裡在府中穿著的常服。
擔憂的喊著她的名字:“挽辭…”
可慕挽辭仍舊心有余悸,微微低頭說道:“無事。”
“只是做噩夢了。”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我去點些安神香,你再好好睡。”說罷,江肆松開了一直握著她的手,翻身下床。
這幾日親密有加,慕挽辭已經習慣了江肆如此的觸碰,可剛剛…
她心生厭惡,甚至在江肆松開她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放松。
可又很奇怪,她看著江肆忙忙碌碌心中也會發軟,可她再一過來的時候,她還是…
不知是噩夢的影響,還是什麽…慕挽辭察覺不對,卻又怎麽都抓不住。
“香點了,你要不要沐浴之後再睡?”
因為噩夢,慕挽辭出了一身的汗,江肆怕她不舒服便提出了這句。
慕挽辭卻極其敏感,後頸發涼的看著江肆。
壓抑住自己的恐懼情緒問她:“不是在北院嗎?怎麽這麽晚了還會回來。”
慕挽辭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找話題讓自己冷靜,江肆卻想岔了,以為慕挽辭是在怪罪她。
她從前湊了湊,離慕挽辭更近一些準備解釋,卻見她不動神色的躲了躲。
江肆抿嘴,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今日想起了許多事,所以準備一個人消化一下,沒待多久便也就好了,之後又聽藍韶報告了船隻建造的進度,回到南院之前又去了庖廚,給慕挽辭做些宵夜。
一來二去時間便晚了,而一進來就看到慕挽辭在夢中嗚咽。
不敢叫醒,便隻好拉著手陪在她的身邊。
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實話實說,還是就閉嘴算了。
良久,還是慕挽辭又拉住了她問:“可還有熱水?”
“有。”
“一身黏膩不舒服,你陪我沐浴吧。”
臨時標記多次,慕挽辭能夠認清楚江肆的信香,她情緒低落信香也不會好到哪去。
也正是因為這琥珀氣味,讓她意識到自己在犯傻。
只是個夢境而已,眼前的江肆又有什麽錯呢?
江肆察覺有異,但也懶得細問,慕挽辭如此說她自然沒拒絕。
豈料,進入浴桶之後,慕挽辭十分粘人,幾乎是掛在了她的身上。
本以為是某種邀請,江肆卻發現慕挽辭只是貪戀她的信香。
心思要比她純淨的多。
此事,就這般揭過,第二日一早江肆不在想著原主所做之事,慕挽辭也跟忘了那一場夢境似的,兩人到了凌上河邊去查看船隻建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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