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深處內宮,又在朝堂上鬥智鬥勇,慕挽辭是擔憂又茫然的。
生怕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因為爭奪皇位消磨了姐妹情誼。
招出完了,慕挽辭難免有些落寞。
江肆看著她,說不出安慰的話。
前幾日東海來信,慕澤晟…
怕是挺不過來年春日了。
“媳婦,今年可還想去東海?”
前兩年,到了冬日的時候她們總會去東海住個一月半月的,躲過幸京最冷的冬日,可今年。
慕挽辭閉口不談。
待她問完,慕挽辭也是久久不吭聲。
江肆收了紙筆,把人抱緊懷裡,又放到床上。
看著慕挽辭隱隱發紅的眼睛,才拍板說:“去吧。”
窩在江肆懷裡的慕挽辭,一直都未表態。
而江肆也知道,這是不拒絕的意思。
除夕夜前幾日開始,國子監的課程便停了,可江肆卻沒饒過她們,冬日天冷賴床十分正常,可江肆不會,阿越和阿梧便也沒辦法賴床。
清晨便苦哈哈的被江肆拽出來扎馬步。
阿越嘛,比起阿梧來說倒是還好一些,被拽出來的時候兩人要哭不哭的,真正練上後阿越卻是越來越認真,阿梧嬌氣,還是那副撇嘴的樣子。
今日慕挽辭也起得早,親自為她們熬粥做飯,來到院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下不忍。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來看了,也不是第一次開口勸說江肆緩一些來,可江肆對此卻是嚴謹的很,不聽她的。
“我自小的時候,也這樣被阿母揪起來臉,起來時也不願意,可練著練著也就好了。”
這話是昨日晨練時兩人說的,說完江肆還多看了幾眼阿越,努嘴道:“阿越這點像我,能吃苦。”
“阿梧隨你了,嬌氣!”
從沒把自己與嬌氣掛鉤的慕挽辭頓時臉色大變,江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就算心裡如何想,也不該說出來。
也顧不上阿越和阿梧的動作標準不標準了,便撒開腿去哄退了幾步的慕挽辭。
哄到最後,江肆讓步了。
所以今日隻練半個時辰。
結束時,慕挽辭心疼的摟住阿越和阿梧。
這套阿梧最吃,把小臉都埋在了慕挽辭懷裡,阿越好些只是拉著慕挽辭的衣袖,時不時的看一眼江肆。
其實江肆這樣也不是圖什麽別的,只是想讓她們增強體質。
最多三年,也就差不多了,等到三年後若是阿越和阿梧誰還想繼續練,那她便把這一身的武藝都交給她們,不學也沒什麽,但也要能夠保護的了自己。
她是這樣想的,慕挽辭顯然不覺得,情緒其實早就有了,只是近日到達了一個巔峰。
吃早膳的時候,慕挽辭也一直不太理她,忙著給阿越和阿梧布菜。
自小年後,便開始休沐,早朝免了,今日的事情只有除夕夜宴了,兩人都無事,慕挽辭自然也以為江肆會給阿越和阿梧休沐的時間。
偏偏江肆不給,還說什麽習武之事,一日不得耽誤。
其實她也累,平日裡需要處理政務,還要督促兩人習武。
慕挽辭是不想理解她,完全被心疼孩子的心情左右了。
江肆看了幾眼,見她還是不想理自己的樣子,便悶頭吃飯。
阿梧撒嬌的聲音就繞在耳邊,她很開心,慕挽辭也會哄她。
倒是阿越,跟她一般沉默,還不動聲色把菜夾到她的碗裡。
江肆有些動容,險些掉下眼淚來,她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女兒想著她。
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慕挽辭和阿梧。
阿梧她…
從前倒是粘著她緊,可自從每日扎馬步後這丫頭就變了,看到她的時候眼神總是抗拒,抗拒習武。
尤其是剛扎完馬步的幾個時辰,到了下午也會粘她。
“阿母,你的銀槍可以借給我看看嗎?”
江肆在心裡歎氣吐槽的時候,阿越突然怯怯的問她,一臉的向往。
江肆頓感欣慰,吃了阿越夾過來的菜,狠狠的嚼了幾下後說:“可以,吃完阿母就帶你去看。”
得到回復的阿越眼睛越來越亮,用力的點頭:“嗯!”
倒是慕挽辭和阿梧,停頓了看向她們,然後又轉頭過去。
飯後,阿梧粘著慕挽辭要去玩,阿越則是跟在江肆的身邊,要給她去宮中校場。
這裡除了地方大之外,還有馬匹和武器。
她們太小,現下宮中沒有合適的馬駒,江肆便想著等兩年,她的坐騎小黑有了小馬駒後在分給她們的,可看到小黑之後,阿越挪不開步子。
“阿母,我能有自己的馬嗎?”阿越眼巴巴的看著她,又看看馬,江肆失笑摸了摸她的頭說:“可以,就是要等等。”
“你要是著急,阿母先帶著你騎一圈好不好?”
“好!”
阿越難得笑開了懷,江肆看著心中也覺得高興。
雖然國子監騎射課,但是對於阿越和阿梧這般年紀的來說,未免太早了些,最早也要到八歲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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