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互通心意了,可相處的模式除了那事外還和尋常沒區別。
藍韶會惹她,就算是惹的真臉紅生氣了也是她自己哄。
就好比現在,藍鈺隱隱發怒,藍韶頃身吻了她臉頰一下,就把人弄的沒脾氣了。
拉著她的手就往馬車外面走。
藍鈺裡面的衣裳單薄,外面便披了頭蓬,又有黑夜擋著完全讓人看不出她方才是怎樣的風情。
藍韶心中滿意,捏緊了她的手,下車便和江肆慕挽辭打招呼。
她和藍鈺對待江肆要比旁的人隨意很多,將士也好,大臣也罷早就見怪不怪了。
甚至在她們離開幸京之前的朝會上,江肆還特意暗示,藍韶和藍鈺在新都無需向任何人行禮。
倒是藍韶見到她們有調笑的心思:“陛下和殿下,似乎長肉了不少啊?”
“兩位小殿下也長高了。”
分別有大半年的時間,就算長了些肉也不稀奇,畢竟心情好,又有好吃好喝的,江肆不想旁都難。
可這話讓慕挽辭聽起來就有些不是滋味,往議政殿走的時候,慕挽辭小聲問她:“我真的胖了嗎?”
“你聽藍韶胡謅,你哪裡旁了,勻稱的很。”
“讓朕…流連忘返。”
正經兩句就開始胡言亂語,慕挽辭趁著沒人看見捏了一下她的手腕。
江肆借機靠在她的身上賣慘:“挽辭姐姐,你每日都捏我,就不怕我…手不聽使喚了嗎?”
“…滾!”
知道她不藏著好心思,卻沒想她這樣膽大,慕挽辭笑罵了一句話後,便往前走了半步,有意與江肆拉開距離。
可也就是幾步路的距離,那半步算不得什麽,兩人還是一道坐在了龍椅上。
聽著葉嬋和裘寒,上報西陲事宜。
冗長又無趣。
聽的久了,慕挽辭的視線倒是被角落裡坐著的藍韶和藍鈺吸引過去了。
相識的日子也不算久了,倒是沒見到過藍鈺如此小鳥依人的樣子,幾乎都要黏在藍韶的身上,似若無人那般。
慕挽辭看著一會兒,勾唇笑了笑,又挺江肆在那邊說起,蘇洵葉嬋等人的婚事,盡快辦的好。
然後…
她看到方才的角落了,站起了一個人來。
是藍韶,她衝著不解疑惑的藍鈺笑了笑,走上前躬身說道:“既是如此大喜,不如…臣也湊個熱鬧。”
“向陛下請旨賜婚。”
藍韶話一出,除了有所了解的葉嬋裘寒,還有方才看出一點貓膩的慕挽辭外,都是驚掉了下巴。
她不以為意,看著江肆便說:“陛下可答應?”
“答應!”
江肆本沒想明白,可看到埋著頭不敢見人的藍鈺,明白了。
聲音抬高的說了這句答應,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除夕夜宴的氣氛眼看著達到了最高值,江肆也趁著吵鬧去問慕挽辭:“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方才。”
“哦,看來還是媳婦慧眼啊!”
夜宴吵吵鬧鬧,大臣們也又不少是帶著家眷來的,阿越和阿梧跟人玩的熱鬧。
她們不過也是才從東海回來幾日,阿越和阿梧這一路都要憋瘋了,如今個撒了歡似的。
倒是也方便了江肆和慕挽辭說話,不再暗戳戳的,而是直接問:“你說藍韶和藍鈺成婚,我賞賜什麽好呢?”
葉嬋和蘇洵兩人成婚,賜的都是府邸和金銀珠寶,可藍韶她們卻是不一樣了,府邸該賜,金銀也要有,可就是江肆覺得還差些什麽。
無非就是想要給她們的更多罷了。
這事江肆想了半個月才想到,然後又過一月,到了藍韶和藍鈺拿了鑰匙,去府邸查看的時候,紫霧書院的特使才從東海,漠西,北境之北,和南涼毒瘴之地回來。
送來都是珍稀藥材。
跟藍韶和藍鈺對接的人是廖洋,她穿著一身黑衣,冷著臉稍有不滿的把單子交給藍韶。
藍韶不清楚她不滿的是什麽,但猜想…
是江肆讓輕功了得隻接受特殊任務的特使們,尋藥這事讓人心生不滿。
卻沒想,不止如此還是為了別的。
除了紫霧書院的人之外,還來了太醫院的人,以衛念為首,是來幫助她們分裝藥材的。
廖洋冷著的臉在看到衛念的時候回了溫,又在衛念與她說話的時候又冷了。
藍韶很是無奈,她與衛念多是正常事務的交接,連寒暄都沒幾句,可卻一直被冷眼看著,直到人都走了,藍韶才喘了口氣。
可不多時,她又覺得背後也有冷氣。
是藍鈺。
她抿著唇,瞪著眼正看著她。
那冷吧,又不單單是從臉上透露出來的,倒像是從心裡。
“我之前可聽說過,衛念似乎喜歡過你?”
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的藍韶站直了身。
不只是藍鈺因為這,方才那廖洋怕也是。
可這事…
也不賴她。
她不想扯謊,便點頭:“對,是有過那麽一陣。”
“不過那個時候是因為在東海,身邊也沒幾個人,她才有了這樣錯誤的想法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