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的鎖骨被咬了。
微疼又酥麻的感覺遍布了她的全身,等到慕挽辭抬頭時,口脂有些斑駁,她淺笑著想說些什麽,慕挽辭卻離開了她,眼中帶笑的命令:“幫我塗口脂。”
“哦。”
漱口後還沒來得及洗漱,再繼續這樣下去早膳,或許都吃不上了。
可眼前的慕挽辭,她拒絕不了。
被拉著手,站在梳妝台前,江肆彎下腰幫她塗抹。
她十分認真,倒是慕挽辭盯著她鎖骨的位置看,笑的風情誘人。
“今日要確定封後大典的事宜,我不能遲到。”
慕挽辭笑著點頭,卻覺不出她的在意,嘴唇亂動不讓她好好的塗,還說:“那方才你還叫住我。”
“忍不住,就想叫了。”
“那我也沒忍住,沒忍住想親你,沒忍住想讓你為我塗口脂。”
直白的話語,熱烈的眼神,看到江肆除了縱容就是縱容。
口脂最後還是花的不成樣子。
兩人站在梳妝台前,消耗的體力也比平時要多一些,最後呼吸都亂了。
紅痕從鎖骨,也要蔓延到了慕挽辭的腰臀。
紅白交錯,迷住了江肆的眼。
封後大典敲定後,江肆稍微清閑了些,可慕挽辭卻忙,國子監的事情她打算親自出手,只是奈何國子監統轄其下設的國子學、太學、四門學的三位博士對此頗有微詞。
他們年長,保守迂腐,既認為慕挽辭為坤澤不可管理國子監,又以一國之後該為陛下分憂而勸告江肆收回成命。
拒絕幾人倒是容易,可江肆又覺得自己強勢打壓著讓幾人接受對慕挽辭不好,直接不給他們面子也不好。
便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想幾日過去,那些聒噪的聲音小了。
卻也不是完全如她意的小了。
早朝上,狀元郎又是新封的國子監祭酒湯榮啟奏,說起三學建設,順便誇張了慕挽辭。
江肆先不做聲,而是看向三位博士一眼。
三人規規矩矩的站著,不住的點頭,完全不複前幾日去清明殿請奏的樣子。
湯榮此人,是北靖國立國後第一位新科狀元,其聲譽極高,封為祭酒也沒幾日卻能讓這些早早歸順過來的前越文臣信服,那就不單單是聲譽的問題。
此人不簡單,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北靖棟梁。
只是。
殿試時,在她淺談前越的文章裡,毫不避諱的提了慕挽辭。
誇讚的不多,就幾句。
但那隱隱的崇拜,江肆還是看出來了。
她是武將出神,奪得天下之事少不了武將,可若是真的要長久治理還是文臣武將都不得少,如今朝中缺少的就是湯榮這樣的人。
江肆又不是昏君,知道該如何做。
但心裡不爽也是真的,尤其是她意識到,因為她力排眾議才讓幾位博士改變了固有的,坤澤不得乾政,入仕的思維。
“陛下,殿下為一國之後,如此拋頭露面實屬…”
國子監的三位歇下去了,果然還是不會少了說出這句話的人。
江肆的視線放在中書令的身上,最初建立國子監是他的主意,三位博士中兩位是由他推舉,若是說上幾句國子監的話,倒也無妨。
還是如此明顯的指向慕挽辭…
江肆面色不虞,問道:“劉卿以為,殿下該如何啊?”
“不日後便是封後大典,殿下應把心思放在后宮當中,教養兩位皇姬,為陛下開枝散葉。”
中書令的話擲地有聲,甚至覺得自己所言為旁人不敢,隱隱有得意之色。
這話,若是說給尋常帝王聽,自然沒錯。
可若真是尋常帝王也可能就不會讓自己的皇后如此行事了,所以說來說去都是老古板的想法。
江肆臉微微沉了下去,可不長眼的人卻越來越多,見她未說什麽,甚至方才在湯榮提起慕挽辭的時候面色也有些不順,便只能試著站隊。
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陛下膝下僅有兩位皇姬,皇嗣為國之根本,還望陛下盡早…”
讓江肆的臉徹底沉了下去。
她曾有過大選秀女的時候,可那是曾經,如今,往後都不會在想有人進入她的后宮中。
帝王怒,讓殿下朝臣不敢言,江肆也終於是忍受許久的下了朝。
回到清明殿,江肆沒先看到慕挽辭,氣還是不順,便去沐浴更衣,之後才去到偏殿。
慕挽辭還是不在,阿越和阿梧兩人在做功課,見到她便起身行禮,之後才到跑到她的身邊。
江肆敷衍的說了幾句,便問:“你們阿娘呢?”
“阿娘…”
“不知,不知阿娘去了哪裡。”阿梧茫然搖頭,阿越接過話:“阿母,阿娘說是去…幫我們請師父了。”
“師父?哪位師父?”
江肆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明明她和慕挽辭…昨晚還睡在一起的,卻一點都沒提起。
而能讓慕挽辭去請的,眼下她就想起來一人。
她抿著唇,讓她們繼續寫,抬腿就走。
她要去找慕挽辭。
宮中侍衛眾多,規矩森嚴,但江肆還真沒想過如那些帝王一般,限制過多,全是為了安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