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無名無分,慕挽辭心思微動。
因為除了阿越和阿梧,她和江肆也無名無分。
江肆明顯也想到了,笑著看她。
一句話都不說,看的慕挽辭有些羞惱的撇過頭,不再與她對視。
之後的路程,兩人都淡了不少,不再時不時相擁,也開始不膩歪,有幾次江肆湊過去慕挽辭都會不看她。
不搭茬,也不多說一句。
江肆的這份耐心,一直持續到幸城。
新都宮門前,下馬車時,江肆抬手要扶她,慕挽辭微微掙扎,江肆便又用了一分力氣,強勢的把她抱下了馬車。
接駕的朝臣不少,為首的人是蘇洵,見到二人,率先跪地:“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宮。”
齊齊的跪著一地,聲勢浩大。
慕挽辭抓著江肆的衣襟,不滿的嘟囔:“你怎麽忍的一路?”
“因為你就在我的身邊,鬧著小脾氣,甚是有趣。”
江肆貼著她的耳邊說,說完還偷偷的親了一下她的耳尖。
很輕,輕到慕挽辭以為是錯覺,然後她就被江肆抱著進入宮門。
想掙扎,江肆卻抓的很緊,讓她掙扎不開。
“江肆…”
“朝臣會怎麽想你我,這些你都不理會的嗎?”
“不理會。”
“我向來如此,隨心所欲,你才知道嗎?”
“而且,跟我在一起,你也不許再偽裝,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江肆的聲音不大,也算不得小。
至少距離不遠的藍韶和藍鈺聽得清清楚楚,甚至藍鈺還笑出了聲音來。
藍韶輕瞥她一眼,藍鈺瞬間站直了身。
無他,只是前幾日她又輸了。
三日的藥還真就被藍韶給解了出來,藍韶給她下的她卻沒解出來。
天分這東西,果然還是不公平的。
從前藍韶並未如她一般專門研製毒藥,這半月來每日鑽研,還真讓她研究出不少門道,藍鈺對付起來越來越難。
如今她身中劇毒,藍韶卻跟沒事兒人似的。
她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進入了宮門後,她跟藍韶分開,才覺得稍稍松了口氣。
西門塑被她折磨了幾次後,留在了上京天牢,她沒興趣了,如今隻想著怎麽贏得藍韶。
而回到雅築閣,才是徹底安心可以研毒。
只是不多時,她就被桑枝請到了清明殿,說是有要事相談。
在新都宮門的朝臣跪拜,藍鈺還以為江肆沒空想起別的,陷入溫柔鄉中了呢,卻沒想這時候喊她。
過去時,幾個宮人正從偏殿裡面搬東西,慕挽辭陪著阿越阿梧玩鬧,江肆站在正殿門口。
好一出闔家團圓的好戲。
藍鈺眼裡閃過一次落寞,大步上前到江肆面前問:“叫我來何事?”
“進來說。”江肆招手喊她,兩人踏進到清明殿中,然後江肆把西陲邊塞的信件拿給她看。
喝著茶水等她看完。
“西陲如今群龍無首,各地起義戰事不斷,你可想過回去?”
“並未…”藍鈺說了兩字又閉上了嘴。
之前沒想過,現在是猶豫不定。
遠走他鄉,是逃離,是報仇,是想要尋找到藍韶。
而這一些如今都一一實現,在這裡待下去的意義不大,而真的離開…
她又舍不得藍韶。
“我想一想。”
“好。”
江肆笑著應下,倒也不是趕人走,就是想把這些情況告知她罷了。
送走藍鈺,江肆挽著袖子準備把慕挽辭在偏殿的東西都搬到正殿來,卻瞥見慕挽辭有些發冷的臉色。
她後知後覺,想起方才把藍鈺叫進殿中的事情有些不妥。
不過此處人多,不好意思多說什麽,而是先把東西都搬了進去。
阿越和阿梧還是住在偏殿,有知渺衛念還有乳娘帶著,離的近也方便,所以只有慕挽辭的東西搬進去。
不多,有宮人又有江肆幫忙沒多大一會兒就都搬好了,然後她去拉著慕挽辭的手回殿中。
慕挽辭任由她拉,就是臉色還是冷的。
進去了,江肆話匣子打開:“我錯了,不該把藍鈺叫進殿中說話。”
她的認錯讓慕挽辭臉色有一絲變化,可還是沒展露笑顏,她心中委屈。
在宮門口,被蘇洵和朝臣那樣稱呼,讓她心裡有幾分喜悅的,可見到藍鈺來到清明殿和江肆關起門來敘話,就讓她想起了自己沒法忽略的事。
雖然被如此稱呼,可她和江肆仍然是沒名沒分,甚至都不如冊封後的藍鈺。
不是在意藍鈺這人,而是這層身份。
眼上不由得蒙上水霧,心中委屈,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更是委屈,可她不說,江肆反應不過來似的,只是抱著她說:“我與藍鈺只是說了西陲的事情,看了信件。”
誰要問什麽事情了?
慕挽辭轉頭,怒瞪著她,可眼裡含著淚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軟弱,江肆心疼的要命,卻是找不到方法去哄她。
好半響,慕挽辭才氣不過的說了出來:““藍才人的身份,要一直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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