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到了傍晚時分,江肆的情況也沒有好轉,只是她睡醒了。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慕挽辭呼吸為滯,因為江肆用了一種十分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半響,才恢復到正常,她身上的皮膚也逐漸紅潤。
“走吧,我不想慕舒陽的人過來叫。”
江肆整理的一下衣襟,抿著唇一直往門口走去,慕挽辭頓了頓還是帶著阿越和阿梧跟在她的身後。
宮宴之上,全部都是久而未見的臉龐,從前在這大政殿上時,慕挽辭向來是俯瞰,可今次坐在高位卻心中一直都在打鼓。
江肆坐在龍椅上更是話少的可憐,慕挽辭時不時的看她。
剩下都是看慕舒陽在大放厥詞。
從歌頌靖遠軍一路南下至南涼,後又攻入中原之事都說了清楚,可不久畫風又是一轉:“本王與韶元長公主皆是前越血脈,皇上竟也能厚待,實為明主賢君。”
“朝堂動蕩,最苦的自然是尋常百姓,所以臣鬥膽,請奏陛下,京畿幾城采用兩制法,由皇長女監管此地。”
“其法好處有二,其一,皇長女乃是慕氏與您的尊貴血統,得以讓眾人信服,其二能夠體現陛下仁愛之心。”
慕舒陽的話冗長繁瑣,江肆早就閉上了眼睛養神,直到她停下後江肆才緩緩的睜開眼。
看了看這些前越朝臣,又把視線放到慕舒陽的身上,笑著問她:“你可否覺得,此事過於荒唐?”
“怎會有荒唐之意,臣只是為了朝局穩定,絕無二心啊陛下。”
江肆卻沒理會她,而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慕挽辭,見她從容不怕,反倒是下面的朝臣有些驚恐。
偏偏慕舒陽卻是越演越入戲了。
也是,她演的這出戲也就是想讓慕舒陽放下戒備,以為她真的對這些守舊派無可奈何,借慕挽辭前越皇族的身份來此平息不滿。
她是來求和的,這些條件多會隱忍,若不然還坐在此處做什麽?
“平津王說的不錯,皇長女確實是朕之血脈,可如今不過一個幼齒孩童,若真是留在此地,長公主與朕怎會放心?”
此話仿佛正中慕舒陽的下懷,她最近微微上揚了一瞬,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江肆:“皇姐…乃陛下在北境時的妾室,至今也並未有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若是留在此地,只怕會遭人詬病。”
“皇女生母的身份,難不成還證明不了什麽嗎?”龍椅上的江肆,模棱兩可的說了這麽一句,慕舒陽神色一僵,前越的文臣們也皆是不滿。
江肆卻當做看不到似的,站起身拉著阿越的手走到了前面,俯瞰著每一個前越朝臣的表情。
他們無非就是不甘,越國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而慕舒陽卻在她還未徹底在上京站穩腳跟時趁虛而入。
以為她會猶如每一位國君一般,十分在意流言蜚語,不想讓世人詬病。
當然,她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武奪雖易卻不解氣,她想要親眼看著慕舒陽心中燃起希望,再到絕望。
從她對南宮媗下手這件事來說,江肆就沒猜錯,慕舒陽不希望節外生枝,更是這些年在京畿被人擁護,與世人一般,認為定都上京才是正統。
而她慕舒陽一直霸佔的京畿地界不放,江肆才退居幸城稱帝。
迂腐守舊之所以是迂腐守舊,便是這樣的思維不易改變,再加上她假意帶著慕挽辭和阿越阿梧入上京,更是做實了他們的想法。
若不然,慕舒陽也不敢輕易放江肆入上京,想要甕中捉鱉。
所以那些文臣都是老神在在,由著慕舒陽自由發揮。
羞辱慕挽辭,又可伺機為慕挽辭討要名分。
果然,沉默許久的慕舒陽,還是站了出來,躬身說道:“皇姐既然乃皇長女生母,自然該居後位!”
“請陛下下旨,冊封慕挽辭為北靖國皇后!”
“請陛下下旨…”
此刻,在大殿上一直未開口過的前越文臣們,也開始紛紛發言,一時間吵的江肆有些頭痛。
她皺著眉本是十分不耐的,卻只能表現出一副心動,卻又下不定主意的樣子。
慕舒陽等人見此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江肆大手一揮:“此事過後再議…”
宮宴繼續,方才的事無人再提,而江肆也見識到了上京的驕奢淫逸,載歌載舞自不必說,慕舒陽更是一點形象不顧的,拽過來一位舞女陪伴身側。
江肆早就坐不住了,看到這一幕臉色不佳掩飾的黑了下來,拉著慕挽辭和阿梧阿越便起身要走。
慕舒陽裝模作樣的在身後喊她:“陛下,宴會上舞姿優美的坤澤許多,就沒有一位讓您動心的?”
“朕身體不如平津王康健,有心無力啊!”江肆淡笑的說著,可在一旁被她拉著的慕挽辭卻側目看她一眼,拉著她的手也緊了一分。
雖知道江肆的話是假,可慕挽辭的心還是狠狠的揪了起來。
行與不行不說,江肆的身體好像是真的出了問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