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要怎麽救治?”
“同樣的法子,不過殿下喝的是藥,溫和許多,沒有什麽副作用,隻是費時。”
“而你,每次想要見殿下,隻能用這樣的法子。”
這也是藍韶為何告訴江肆,能不長久相處便不長久相處的原因,因為穩定胎兒周期可能會很長。
而她說到底,也還是心疼江肆。
“快去吧,殿下還等著喝藥呢。”藍韶推了她一把,讓她快走,自己反倒去甲板上吹風了。
三樓房門口,衛念和知渺守在門口,見江肆來了才離開。
而後江肆端著粥推門進去。
一入眼便是慕挽辭有些蒼白的臉,江肆一急,快步走到了床邊。
率先開口:“藍韶說,孩子保得住。”
慕挽辭聽聞後,眼珠閃動了一下,甕聲道:“我擔心…所以想晚些告訴你。”
“我知道。”
“你是怕,空歡喜一場。”
江肆說完坐到了她的身邊,給她喂粥。
慕挽辭看著碗出神,並未開口,甚至不由得蜷縮了一下指尖,她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在知道有孕第一時間,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讓江肆知道。
後來…才是怕空歡喜一場的。
“接下來你要好生聽藍韶的話,先喝粥,然後把藥吃了。”
慕挽辭晚膳就沒吃,這會兒已經三更半夜了,肚子餓得慌,而且江肆的熬得粥很香,一連兩碗下肚,之後又聽話的把藥喝了。
江肆這才松了口氣,可卻在起身時候被慕挽辭抓住了手腕。
顫著音喊她:“江肆。”
“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許是因為虛弱,或者是因為剛剛睡醒,總之慕挽辭的聲音極軟,像極了撒嬌。
江肆心中軟了下來。
她感受到了慕挽辭是因為擔心,所以才這般與她說話。
便轉身安撫她:“我知道我這個人小心眼,又多疑,可慕挽辭我說過的,既然選擇了信任,那就很難再收回了。”
“所以你做出的決定,我不會多想,除非是…”
“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第86章
江肆說的話很難不讓慕挽辭動容,她抿了抿唇,垂下眸有些不敢看江肆的眼睛。
那裡滿是關切,看多了只會讓她覺得羞愧。
是她,自以為江肆會如何,才一直惴惴不安的。
而她這副樣子,也並不是江肆想要看到的。
經過這一晚上的驚心動魄,江肆對早知道或者是晚知道壓根就不在意了。
她在意的是慕挽辭接下去會受多少苦。
和自己可能不會陪在她的身邊。
她歎了口氣,撩起慕挽辭眼前的碎發又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微微發紅眼眶,無一不透露著她此刻的情緒。
“你身體還虛弱,什麽都不許想,按時吃飯,按時吃藥…”
“我…我會做你喜歡吃的東西,到時讓房林給你送過來。”
江肆沒說不來,可這意味也很明顯,慕挽辭有些慌亂的抓住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著急的喊著她的名字:“江肆…”
江肆卻沒給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摸了摸她的頭,用少有溫柔的語氣說著:“你該休息了。”
“中午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慕挽辭的情緒被安撫了下去,只是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她,抓住的手也沒放開。
沒說要吃什麽,而是乖乖的躺好,輕聲說:“等我睡著,你再離開好嗎?”
“好。”江肆下意識的答應,答應之後才想起藍韶說的半個時辰。
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又想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便坐在床邊守著慕挽辭入睡。
慕挽辭也是說到做到,拉著她的手閉上了眼睛。
她身體乏,所以盡管方才還再說著話,沒一會兒還是睡了過去。
江肆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出門時,藍韶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她記著時間,見到江肆出來沉著臉說:“晚了一刻鍾。”
江肆心虛的不敢直視她,嬉笑著想要把這事揭過,藍韶卻一臉正經的說著:“給你塗抹的抑製膏,你知道什麽是藥引嗎?”
“蕭琴的信香。”
“什…麽?”
江肆她是知道藍韶半個月都在研究蕭琴和蕭孤的信香,卻沒想到是用來做這個用處的,便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藍韶。
藍韶忽略了她的不可置信,淡淡的點頭,跟她解釋:“蕭孤是乾元,卻不受任何信香的影響我便覺得奇怪。”
“接觸了蕭孤之後我才明白,她雖然對信香沒有了任何感覺,但她的腺體裡還殘留著坤澤信香,其中之一來自蕭琴。”
“整個東海的坤澤信香為何特殊我還沒研究清楚,不過倒是知道了蕭孤的特殊原因,因為她從第一次分化開始,就沒使用過乾元抑製膏,而是每次雨露期都是被反向標記。”
“而且還是和她的蕭素一起,這樣對待蕭孤。”
“其他的乾元我也找到幾個詢問過,都有這種情況,所以整個島上的乾元才會對坤澤唯命之從,這其實更像是一種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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