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圖的頭頂開始轉圈,忽然覺得酸酸的,想想又是自己不清不楚地穿過來,強行替代了小洛,硬要說也是她對不起她,這段故事裡本來就沒有她的事。
那就姑且先把小洛當成程幼卿的前任。
所以,小洛真的去了程幼卿的房間,並且小洛後來知道了開房間的是淳於嫣,所以這位跟人家柏拉圖過之後的純愛戰士從此以後就開始喜歡淳於嫣,寧願為了淳於嫣能做得了任何事,為她進監獄,為她替她的男朋友背一切鍋,為她去死。
啊?
就因為只是柏拉圖了一下?就這樣死心塌地?不是說這個世界對這種事開得很開麽??
洛河圖撓撓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的腦袋,看著面前的小醜男,決定先把這個亂噴人孽畜給解決掉。
“這位張先生,你的故事裡有一個最根本無法成立的前提:我根本不喜歡淳於嫣,我已經跟你們兩個強調很多次了吧?我一直躲著你們兩個,你能不能別睜眼說瞎話?”
淳於嫣剛要說什麽,被洛河圖一下子搶過話頭:“我到底拒絕過淳於嫣幾次,許如煙,你出來講。”
許如煙:“我剛認識小洛老師的時候,淳於小姐就來找小洛老板,有什麽事要求她,攔著她不讓走,洛老師專門找了安保把淳於小姐攆走的,還特意強調了她對淳於小姐沒有一點意思,讓淳於小姐別再糾纏她,而且話說得很重。後來我再去山河圖靈,還偶爾能看見來找淳於小姐來找洛老師。隻我看見的就已經有三四次了,從來都是淳於小姐找洛老師,洛老師從來都沒給過淳於小姐好臉色的。”
眾人:啊——!
淳於嫣:“你瞎說!你的話不能信,你是向著洛河圖的,人家都結婚了你還追著她,你想當第三者。”
許如煙氣得臉紅:“我才不當第三者,小洛老師是很厲害的人,我只是崇拜她,希望她過得幸福,倒是你一直粘著人不放,怎麽好意思說人家一直喜歡你。”
洛河圖:“淳於嫣,你和張生兩個人仗著我以前年輕不懂事,把你當朋友,替你們做了很多事。當時張生就對我要求過多,又讓我替他打人,又讓我去處理他的爛攤子,還欠了我五千塊到現在都不還,我都已經當面說過多少次讓你們別再招惹我,非要來惡心人。張生腺體壞了,你就瘋狂勸我去醫院看望他,你們這對狗男女惦記我的腺體很久了吧?張生你現在腺體好了?用的哪個廢A的腺體啊?要不要我現在報個警啊?”
所有人又把眼神轉向張生和淳於嫣。
張生臉色也綠了:“洛河圖你別轉移話題,你說的那些都沒有證據,你和程董在酒店從一個方向出門這件事我是有證據的。”
“那也只能證明我和程董有過那麽一段關系,證明不了我因為那一晚就糾纏淳於嫣,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糾纏她,也一點都不喜歡她。到底要我說多少次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離我遠一點你們才相信啊?未免也對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吧?”
“我作證哦。”
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插進來。
孫一諾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頭來。
“我剛認識小洛老師的時候,小洛老師在擺攤,這對情侶就仗著和她認識,吆五喝六地讓她給他倆留一本書,小洛老師說那麽多人排隊呢,不讓他們插隊,這個女人就‘河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有什麽好的,第一個都會給我’嚷嚷了半天,就非要要插隊要東西。小洛老師當場就又說了一遍根本不喜歡她,讓他倆離她遠一點,還說他們兩個欠她錢,我聽那意思,應該不止說了一遍了。那個時候小洛老師還不認識我姐呢。這件事當時在城南市場買過書的人基本都聽說過。”
孫一諾夾得超級做作,淳於嫣的臉色又紅又白,有人當場就噗嗤地笑出來。
“什麽書啊?”
“《重生之傾朝宰相》和《庶女有毒》,小洛老師不就是洛河圖麽,最近出版了《侯府貴女》,還有一本轉型之作,剛得了文學獎的作家啊。小洛老師是窮,但人家有才華,一開始擺攤賣書,後來被出版社相中才正式當作家的”
眾人再次哄然。
這個年代文化興盛,作家的地位很高。洛河圖的名字在多家雜志被提到過,算是在全國都名聲鵲起的新潮作家,但都以為那是筆名,或者重名,沒人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去。
雖然一個作家不算特別不得的身份,但這個年代還保留著對高學歷和文學創作者的無端崇拜,洛河圖也不知道她辛辛苦苦搞得那些產業,賺得那些錢,在這些有錢人眼裡都不如一個得了獎的作家來得小有地位。
因此場上的所有人看洛河圖的眼神一下子就都變了,完全具象化什麽叫刮目相看。
洛河圖借坡下驢,歎息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這是跟他們兩個打的欠條,五千塊,這對顛公顛婆整日汙蔑我喜歡淳於嫣也就算了,還總想接著這個理由從我這兒撈好處,張總聽聞你也混到副總職位了吧,五千塊到現在都不還是因為什麽呢?因為太喜歡綠帽子所以拿這五千塊買了一頂,看見我的時候就瘋狂往腦袋上戴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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