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理會,抱著她就往小榻走去,“松開就跑了。”
“朕又不是兔子,跑什麽。”承桑意鬧得臉色發紅,呼吸間都是皇后身上的香氣。
皇后還是將人抱著放在小榻上,將橘子塞到她的手中,“我有件事想求你。”
“嗯?”承桑意被這麽殷勤的伺候嚇得無所適從,“你又想做什麽?”
“做真正的皇后啊。”皇后得意叉腰,下顎微揚,年少意氣風發,又有幾分小得意。
承桑意先想到了圓房,果斷將橘子還給她,“想什麽呢,不可能。”
“不可能?”皇后傻眼了,低眸盯著承桑意的臉頰,“鳳印還我,有那麽難嗎?”
“鳳印?”承桑意被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一股羞恥感從心湧上腦袋,羞得滿面通紅,眼神不自覺避開皇后的直視。
“鳳印啊,你想要就給你。”
“你臉怎麽紅。”皇后不理解人好好的就臉紅了,忍不住拿手戳了戳她的臉頰,“還有些燙啊。”
“殿內有些熱。”承桑意給自己找借口,拂開皇后的手,給自己找台階下,“你要鳳印做什麽?”
皇后耿直,“救貴妃啊,我還能用鳳印做什麽,我又不想管宮裡的事情,德妃說她可以幫忙。”
“你……”承桑意被說得語塞,怎麽就那麽笨呢,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承桑意扶額,好心告訴她:“你只要接管鳳印,一日間就會露餡,一國之母不識字,你讓朕如何面對天下人。”
“說得你那麽為難,指派我做事的時候高興著呢,到底給不該,若是不給,我找邵循,她會有辦法的!”皇后也不示弱,瞪著承桑意,“邵循肯定有辦法。”
“你敢見她,朕打斷你的腿!”
承桑意怒而拍桌,站起來與她平視,“你是皇后,私見外臣是結黨。”
“結就結了……”皇后聲音小了下來,訥訥道:“我讓邵循教我識字,我都認得你的名字了。”
“朕將貴妃放出來。”承桑意也做出妥協,“再過兩日就是除夕,你們幾個安分些,不要總是惹事生非。”
皇后眼前一亮,“你怎麽又放了,不是怕得罪太后嗎?”
“與你無關,朕想放就放。”承桑意也耍無賴。
皇后哼哼一聲,“那我睡覺去了。”
“不要鳳印了?”
“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皇后轉身走了。
承桑意無聲笑了,彎腰坐了下來,笑意微斂,思索一陣後,喚了內侍近前。
“去貴妃處說一聲,就說朕連夜噩夢,心神不寧,讓她代替朕去廟裡焚香拜祭。”
內侍頷首,領了吩咐就退出去。
皇后已在床上了,承桑意慢悠悠過去,皇后趴在床上不知做什麽。
“你傷好了?院正來過嗎?”
“好了,不用院正,上藥和殺豬似的。”
“你在說你自己是豬嗎?”
皇后終於舍得從被窩裡探出一個腦袋,“我是狐狸,不是豬。”
“都說狐狸狡猾,你哪裡像狐狸,莫要辱沒狐狸兩個字。”承桑意被她一本正經的神色逗笑了,苦笑不得,然後掀開被子,露出皇后的身子。
兩人擺著一床被子,承桑意躺了進去。
今夜的被窩暖了很多。
承桑意躺下後,皇后就貼了過來,“你想不想圓房?”
“不想。”
“你真無趣,我想問問邵循,陛下為何不想圓房。”皇后趴在承桑意身側,慢慢悠悠地說出一句,承桑意震驚,“你胡說什麽呢。”
“胡說八道呢。”皇后笑著對她開口,自己湊過去,“你都二十五歲了,再不圓房,你就老了。”
承桑意:“……”這是什麽虎狼詞。
承桑意不理會瘋言瘋語,背過身子,闔眸睡覺。
皇后慣來不安分,伸手就攬住她的腰,“我說真的,你不想試試嗎?很愉快的。”
“閉嘴!”承桑意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伸手去掰開腰間不安分的手,“松開。”
皇后不安分歸不安分,倒也聽話,女帝呵斥下也松開了她。
“承桑意,你真無趣。”
承桑意透過氣來,腰間被她撫過,隱隱有些發燙,冬日忽而就熱了。
她翻身,面對著皇后:“何為有趣?”
“你別動,我教你,何為趣。”皇后狡猾地笑了,探首過去,貼近承桑意的側臉。
承桑意知曉她想做什麽,這回,沒有挪開。
出乎意料的是皇后沒有吻她側臉。
皇后吻上她的脖頸,柔軟溫熱的唇角貼著同樣柔軟的肌膚。
承桑意渾身一顫,心險些跳出了嗓子眼,呼吸間,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
少女體香,淡而香。
承桑意緊張地攥住被子,頭腦有些暈眩。
皇后快速退了回去,直勾勾地看著她,眸色炙熱,“有趣嗎?”
“沒、沒有趣。”承桑意嘴硬,推開皇后,自己翻身背對著她。
承桑意微微閉眼,努力調整自己的錯亂的呼吸,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身後的皇后得意的笑了,“你瞧,你就是無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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