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視對方,含情脈脈,從她的眼神中,長明看出些名堂,但她沒有證據。
再跟會兒,若是有貓膩,遲早會發現的。
圍著湖走了半個時辰,兩人走累了,尋了亭子坐下,宮娥們奉上茶水點心。
“陛下這回接不回太后,我覺得要出事了。”
“能出什麽事兒,太后本就不喜陛下。我就是不明白,她的太后位是陛下給的,她還在鬧什麽。守著皇陵就別說話啊,又讓人在朝中攪事。”
長明坐了下來,清風拂面,清爽宜人,兩人的談話比起貴妃德妃就正經多了。
正打算走了,一人開口說道:“我心裡不安,若是太后回來了,我們見面豈不是難了。”
長明:“……”滾犢子,下河去吧。
來了一陣風,風勁大,直接將兩人卷進湖水裡。宮娥們驚慌失措喊救命,會水的宮人都跳下河去了。
那陣風卷著賢妃明妃往湖中心,宮人費力遊過去,怎麽都抓不到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沉了下去。
“來人啊、救命啊……”
“賢妃落水了。”
“明妃落水了。”
長明悠哉遊地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又是一聲救命,長明再咬一口。
一連吃了一盤子後,長明才放過兩人。
宮人將兩位娘娘撈上河,貼身伺候的宮人嚇壞了,拚命的喊人喊太醫。
明妃先醒了過來,吐出一口水,臉色慘白,賢妃還沒醒,她嚇得不行,爬過去晃著賢妃的身體。
長明冷笑,感情還挺好的。
可憐的女帝陛下!
漠視賢妃明妃的淚水,長明去找女帝。
女帝在紫宸殿正殿,聽聞貴妃德妃被甩出馬車、賢妃明妃落水後,眉頭緊皺,“皇后在做什麽?”
“回陛下,四位娘娘在園子裡說話,皇后來了,與貴妃拌嘴,接著,皇后就走了。四位娘娘又坐了會兒,各自回宮。貴妃娘娘與德妃娘娘一道上了馬車,沒成想車輪好端端壞了,兩位娘娘被甩了出去。”
“貴妃娘娘磕破了腦袋,德妃娘娘手臂擦傷了。還有賢妃娘娘與明妃娘娘遊湖,亭子裡斷了一角,恰好起了一陣風,兩位娘娘被卷入湖裡,已救了上來。”
女帝聞言後,頗是不解,“車輪斷了也就罷了,亭子怎麽會斷呢,派人去查一查。”
奇怪的事情都趕上在一起,就有些詭異,像是人為。
傳話的人繼續說道:“皇后殿下離開後就回宮去了,此刻正在椒房殿。”
“派人去查一查,再讓院正去看看娘娘們的傷勢。此事不可外傳!”女帝悄然囑咐一句,此事太詭異了,四人同時出事,皇后也做不出這麽愚蠢的事。
究竟是人為,還是巧合。
女帝自己也說不清,只能讓人去查一查。
隱形的長明莫名笑了,歪著腦袋凝著女帝:“查什麽查,你被戴了綠帽子還去查,嘖嘖嘖,萬一查出來,面子裡子都擱不住,趕出宮去是最好的,免得旁人知曉,戳你頭上的綠帽子。”
可惜女帝聽不見她的規勸。
刑部派人去查了,挨個認真查,查得可仔細了,最好判為巧合。
沒有人去動馬車,也沒有人去動亭子。
夜晚,女帝面色沉凝,聽到邵循的回復後,良久沒有說話。
邵循是剛正之人,她說巧合,便是巧合。
女帝吩咐她退下去。
長明難得瞧了一眼邵循,也是女子,女官很多,且都是面貌端正的。
一眼過後,長明也未曾放在心上,珠玉在前,邵循的容貌只能說是趨於正常,勾不起興趣。
女帝忙到子時才歇下,合衣而眠,眼睛剛閉上,宮娥就來了。
長明皺眉,女帝的生活可真枯燥,覺也睡不好。女帝走後,她才躺在龍床上,歪頭睡了過去。
日子枯燥地過下去,長明日日跟著女帝,她吃什麽,她就吃什麽。她沐浴,她沐浴;她上朝、她睡覺。
一日間,女帝接到皇陵送來的奏報,太后病了,染了風寒。
長明剝著葡萄,往嘴裡塞去,一面說道:“我不明白,你又不是太醫,告訴你有何用。兒子在跟前,有的是人照顧,喊你做什麽?”
“不待見你就罷了,出事還來找你。養兒子做什麽,真是眼皮子淺的人。承桑意,你別去啊,去了,我看不起你。承桑意,你聽到了嗎?”
“算了,你別去,我替你看一看,唉唉唉,你怎麽去了呢,你跑那麽急幹什麽。”
一顆葡萄塞進喉嚨裡,差點沒噎死。
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長明順手摘了顆葡萄,順勢丟了顆葡萄到女帝腳下。
啪嗒一聲,女帝摔了出去,伺候的宮人叫了起來。
熱熱鬧鬧一圈,太醫來診脈,腳踝傷了,走不得路。
長明美滋地又吃了顆葡萄,得意極了,讓你跑,這下好了,哪裡都去不得。
女帝臥榻,派遣心腹去太后跟前告罪,又派了貴妃去請太后回宮。貴妃是太后的侄女,太后也會給兩分薄面。
傷了腳的女帝安分多了,膳食也精致起來,隻太過清淡,光好看了。
長明喜歡吃肉,跟著宮娥摸去了廚房,瞧著活蹦亂跳的雞,順勢拿了一個,洗淨炙烤,帶去寢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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