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兮說完,手欲解南襲衣裳。
“登徒子,放手!”南襲這一聲吼,可是將睡夢中的洛青神給嚇醒了。
洛青神連忙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循聲找到聲源處是在後林,於是洛青神便趴在牆上,將後窗上的紙戳了個小洞,想窺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透過小洞可以看到後林有兩個女子在糾糾纏纏地打鬧著。剛才那聲吼也是從這裡傳來的。
等等……這兩名女子雖然是背對著她的,但這飄逸的白條,妖孽的紅衣,不是南襲和雲桑兮又是誰?
洛青神蹙了蹙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斂了聲息,凝起神,緊緊觀察著二人的動作。
“你既然都說了我是登徒子了,那我不做點什麽這怎麽行呢?”
雲桑兮一手將少女的雙手擒住,舉在頭頂,一手改為摟著少女纖弱的腰肢,然後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堵住了那雙朱唇。
“唔……”南襲不自覺發出聲嬌喃。
躲在窗後的洛青神驚得瞪大了眼,隻覺得現在心中有百萬頭草泥馬奔過。
這兩個人,是談起戀愛了嗎?
不是吧,不是吧,說好的無情道呢?
再看,此時二人雙頰紅潤,吻了好久的雙唇分開,中間還連著晶瑩剔透的銀絲。雲桑兮望著南襲的眼神,似是一汪秋水,掩去了歷來的狠惡,轉變成了她從未有過的柔和。
南襲被吻得缺氧,等她反應過來時,立即就是掙脫雲桑兮擒住她的手,揚起個巴掌就要朝那絕色傾城的臉扇去。
幸好雲桑兮眼疾手快,又再次擒住了少女即將揚下來的巴掌。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啊,怎麽?事情做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雲桑兮說完,又欲要朝少女的脖頸處吻去,這又吸又吮,脖頸處不久就紅了一大片。
不過正當雲桑兮吻得愈吻愈烈之時,南襲這會子倒是安分下來了,不喊也不鬧的就這麽任著女人在她衣領內的鎖骨上來回吸吮。
本是埋頭專心乾事的雲桑兮,此時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她一臉茫然地抬頭望著她,少女就這麽當著她的面,淚水從眼角滾落,然後低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淚,是滾燙的,是灼心的。
那纏繞在眼上的白條也早已不知掉哪去了。
南襲此時那雙並未眼瞳的空蕩雙眼,就這麽源源不斷的掉下豆大淚珠來,止都止不住。
雲桑兮這時才是慌了神了,她唇中茫然地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南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被迷藥給勾了魂,對你做出那番事是我該死,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將你帶到這後林來做些豬狗不如的事。南襲……你別哭了啊……你這一哭,我也沒法了……”
雲桑兮聲音漸漸慌忙失措起來。她手足無措地給少女擦著眼淚,可少女這淚真的就跟天上掉下來的雨水一樣,接連不斷的掉。
哭起來的那雙眸子就算是沒有眼瞳,只是一片純淨的白,但依舊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你,你要是再哭,我就直接在這裡把你給辦了哈!”雲桑兮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竟直接說出這句話來恐嚇道。
此話一出,南襲還真停止了哭泣。
此時,風起兮。
傾城的白衣少女眼角泛紅,抬手“唰——”的一聲,扯下自己長袖的一部分,然後動作僵硬地重新將白條系於眼上。
依舊高雅出塵,冷若冰霜。
“蠢貨。”
南襲暗道一句,聲音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意,說完話不顧雲桑兮的反應,便及時拂袖轉身離去。
再次隻給雲桑兮留了個背影。
在背後偷窺別個的洛青神現在也無心再關注事後雲桑兮是什麽反應了,她只是急忙躲回自己原來看書的地方,連忙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
試圖讓自己狂烈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要是等下被雲桑兮看到就麻煩了,畢竟照那女人的手段和心眼,偏得把她脖子抹掉了才甘心。
過了頃刻,洛青神還是耐不住恐懼的心性,躡手躡腳地趴到窗子邊望了一圈,沒看到雲桑兮的蹤跡,想必是早已離開了這裡了罷,於是洛青神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洛青神又看了會書,在暮色即將黯淡下來的時候,於拂裳總算是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原本懨懨欲睡地洛青神連忙抬頭向門外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抹欣長的身影隨之而來。
“師姐。”洛青神掩不住歡喜地喚了一聲。
於拂裳邁著輕盈地步子向她走來,手上還提著什麽東西。她將手中提著的物件放在木案上,勾了勾唇角。
“小暑時節,吃點綠豆糕?”
於拂裳說完便坐在榻身旁,將手中用牛皮紙包成一塊一塊的綠豆糕輕放在自己腿上,沒有絲毫雜質宛的指甲又將上面捆著的麻繩解開。
洛青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去拿。剛伸出的爪子卻被身旁女子一手拍掉。
“你看看你手上沾的是什麽東西。”
洛青神這才發現自己的五指上都沾上了墨汁。定然是自己方才作批注勾畫時不小心沾上的。
“嘻嘻。”洛青神不好意思地笑了聲,露出排潔白的貝齒。
“來吧,張嘴。”於拂裳含著笑,似是服氣地將手中的桂花糕遞到洛青神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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