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
眼前這尖牙利齒的Omega是誰,絕不可能是容青夏。
容青夏學葉恨寒擰眉,“怎麽,你以為自己穿得人模人樣,我就認不出來了?放心,我知道你是那隻狗。”
噗嗤,哈哈哈哈。
一道十分放肆的笑硬插進入兩人談話中,容青夏循聲望去,就見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小少年,他身形纖細,瘦弱又蒼白的臉因笑得太過大聲而染上了一絲紅暈,為他周遭的死氣沉沉平添了幾分活力。
馬力一看見對方,也懶得再和容青夏掰扯,匆匆走了,像看見了什麽可怖的東西。
容青夏疑惑的看了眼他消失的地方,然後走上前,坐在這少年身旁,納悶,“有這麽好笑?”
少年點點頭,“挺好笑,不過你和一隻狗說那麽多做什麽,它能聽得懂?”
哇塞,這人比她還筍。
容青夏突然也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伸了伸自己引以為豪的大長腿,“逗逗狗還能解悶,你不覺得這次的宴會特別無趣嗎?”
一群人笑盈盈,眼底卻沒任何笑意,要多假就多假。
少年非常讚同,“的確,不過你真是容青夏?”
容青夏試圖從原主的記憶中尋找這號人的存在,可惜,沒搜索到任何結果,她驚歎道,“咦,我已經出名到這種地步了。”
果不其然,少年又被她逗得樂不可支,笑著笑著猛得咳了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容青夏忙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一杯香檳,遞了過去,“喝點,潤潤嗓。”
少年還真喝了口,驚呆一旁很多人,唯獨容青夏好像沒察覺到,少年側了下頭,好奇,“既然你覺得無趣,為什麽還跑來參加這場開學宴,你應該知道他們想借這場宴做些什麽。”
鍾妍這個Omega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擅長交際,大費周章的搞出這麽一個隆重的宴會,自然是為她兒子鋪橋搭線,所結交的無不是軍部以及皇室中人。
容青夏不想猜,下意識的用食指撓了撓下巴,就看見著一身白色西裝,衣冠楚楚的容鴻雲朝她這個方向走來,最後大步停在了她面前。
他滿臉怒容,“容青夏,你怎麽還敢來!?”
容青夏低聲和一旁的少年道,“看,又來了一隻亂吠的狗。”
少年嘴角微彎,手指一下下的摸索著那杯香檳,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兩人身上打轉,並不接話。看樣子是打算純看戲了。
容青夏,“容青夏三個字也是你能叫的,一點教養也沒有,你應該喊我一聲姐。”
小少年在一旁接話,“的確,該喊一聲姐。”
容鴻雲瞪大了眼珠子,滿臉都是‘臥槽,這個女人怕不是瘋了’的模樣,他狠狠地瞥了眼一旁煽風點火的瘸子,頤指氣使道,“容青夏,你給我過來。”
容青夏歎氣,微微和小少年打了聲招呼,“我為舍弟的無禮跟你賠個不是,你別見怪,他在家一貫這樣。”
眼看著容鴻雲氣得快跳腳,容青夏這才不疾不徐的跟著他走,兩人穿越憧憧人影,最後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拐角,旁邊是噴泉和灌木叢,又在陰暗處,不仔細尋都看不見人的那種。
“找我什麽事啊?”
“當然是,好好教訓你了,好讓你知道,Omega就該乖乖的聽話。”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了一隻肥胖油膩的手來,容青夏三下五除二,將人胳膊卸了,一個背肩摔,狠狠地將身後的人丟進了水池中。
她打不過葉恨寒,難道還收拾不了一頭豬?
嘩啦。
巨大的響動以及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很快驚到了遠處的人。
捏著光腦正準備將這一幕拍攝下來好威脅容青夏的容鴻雲目瞪口呆,震驚得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容青夏拍了拍手,本想將這蠢貨也一並丟進池中,好和那隻對她圖謀不軌的胖豬作個伴。可聽見由遠及近趕來的腳步聲,她立即往地上一趟,驚慌失措的高喊,“啊,你別打人,你可千萬別為姐出氣,弟弟。”
容鴻雲,“!!!”
可去他媽的為你出氣,他是瘋了嗎。
可趕到現場的人一個個目光有異的看著他這個全場唯一一個站著的人,還有溫柔的Omega心疼的將嚇得跌倒在地上的容青夏扶起,安撫性的輕拍著她後背,“沒事了,別怕別怕。”
三個人輾轉到休息廳,那隻肥豬傷勢有點重,一路嚎叫不止,聲勢浩蕩,足以讓鬥毆打人光榮事跡在短時間內迅速被整個宴會的人都知曉。
容鴻雲一直試圖解釋,“不是,真不是我打的,是容青夏。”
容青夏如一朵在風中隨意飄蕩的柳絮,瑟瑟發抖,一直低垂著頭沒說過半個字。旁邊安慰她的Omega忍不住辨聲,“你一個Alpha打人就打人,居然還想把這種事賴給一個Omega,簡直離譜。沒想到容家居然出了你這樣一個沒擔當的Alpha。”
容鴻雲再想開口辯解,接受到一眾不讚同、甚至鄙夷的目光,還有容青夏對著吐舌頭,他扮鬼臉,“……”
葉恨寒趕到現場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容青夏驚了一秒,隨後便像一隻回巢的小雀鳥,愉悅的朝著葉恨寒飛撲過去,“嗚嗚嗚,葉恨寒,她們欺負我。”
這還不算,然後她又偷偷在葉恨寒的耳邊嘀咕了一句,“有人想給你戴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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