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燦卻顯得過分焦慮,“要不然我們下海去找找?”
菜老大嘴裡叼了一根草,翹著個二郎腿看天,抖啊抖的,斜看了眼來回走動的時燦,“鹹吃蘿卜淡操心,就你這劃水的功夫,別小人魚回來了,我們還得下去給你收屍。”
時燦,“……”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時燦立即泄氣,在場的人中,誰的憋氣功夫都沒那條小人魚強,他們深入海底最長堅持個幾分鍾,下海去找人,的確自尋死路。
杭杏也勸他,“你走的我眼睛都花了,坐下安靜會,指不定小人魚正回來的路上,你出去找,她回來,到時候我們還得花時間去找你。”
結果他們一直等啊等,等到月亮升至最高,容青夏也還沒回來。幾個人肚子咕嚕嚕的叫,時燦無奈的拿出肉條來啃了兩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在這逐漸凝結的沉默中,古廈忽然問了一句,“這兩天,大家在附近有發現什麽比較反常的事嗎?仔細想想,只要你們覺得不同尋常的都可以。”
時燦第一時間想到狩獵,“附近的星際獸特別少,不過邊遠星上的星際獸好像比其他地方要少許多,也不見得是異常。”
杭杏,“附近地質比較堅硬。”
按理說,這附近有這麽大一片海域,地址該很柔軟才是,但有時候她也探查不到,像有什麽東西阻隔了。
其他人都撓了撓頭,甚至還有人說這邊的果子異常酸,差點酸掉大牙。
見大家討論的不亦樂乎,程澤忙裡偷閑的從光腦上抬了下頭,“信號之前突然紊亂過,這算嗎?”
大概是之前做偵察兵,那種失去信號,求救無門的滋味已刻入骨髓,他在這方面幾乎比別人更敏.感。
其他人都咦了下,顯然都是不知情。
古廈,“什麽時候的事?”
程澤想了下,“也就幾小時前,我玩遊戲的時候有幾分鍾突然被迫登出,等我能登陸時,我被人掛在星網上臭罵了三百多層樓。”
其他人,“……”
時燦的關注點瞬間歪到八爪國,“你還玩遊戲啊,什麽遊戲,下次我們一起。”
杭杏忍不住擰了擰他耳朵,暗暗警告,“玩什麽遊戲,小人魚到現在都還沒回,你還有心思想著玩?”
時燦委屈,“不是你們說哪怕我會淹死在海裡,她都不會。再說,我們幾個人武力值加一起也比不上她。”他低不可聞的喃喃道,“不是連老大也沒能困住她嗎?”
這聲音說得極小,離得近的古廈卻聽得一清二楚,他帶著審視的目光在幾個人身上流連了一番,“不如試試給她撥個視頻,看看她在哪?”
程澤立即按了,結果,沒通。之後杭杏等人一一又給她發信息,打視頻,這些信息猶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有人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小人魚她這是失蹤了嗎?”
還有人提議,“要不然先將這件事告知上將,上將肯定會派人來找,人多力量大。”
古廈早兩天已經從他哥發的訊息中得知陛下親臨邊遠星的事,包括陛下表現出對容青夏的各種偏愛,這時候如果告知容青夏失蹤,指不定要出什麽大亂子,“等等,我覺得夏夏應該還待在這片海域裡。”
甚至停留在一個能讓信號屏蔽的地方。
程澤倒挺相信古廈的判斷,“那我們得下海去撈她嗎?”
撈魚呢?
古廈白了他一眼,“我有個辦法,但可能需要水性比較好的人下去才行,也許很快就能找到她。”
大家全圍過來,“什麽法子?”
***
容青夏此時正到處摸索,她本以為基地長得差不多,內裡擺設設置也應該一致。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簡而言之,她迷路了。
索性她精神力強大,五感異於常人,在十米開外的腳步聲都能聽見,倒避開了不少麻煩。為了躲避攝像頭,她甚至還從一間空屋內扒拉一套白大褂套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穿白大褂,又學沈也蒙了一層口罩,胳膊肘內夾了一套書寫資料本,兜裡放了一支筆,遠遠看著倒很有醫師風范。
容青夏仗著自己有了偽裝,大著膽兒在這基地內悠哉閑逛,找了半天,沒找到束永樂說的什麽‘觀察室’,也沒遇見她想象中的私造人,倒是這地方軍部的人比較多,因為這些人腳步聲很有節奏感。
這些都讓她堅定了一點,這地方根本不是‘葉媽媽’的另一所基地。
她正納悶著,忽的從拐角跑出來一人,容青夏想躲,但已經來不及了,不過聽這腳步聲好像也不是軍部的人,於是她越發坦蕩蕩的往前走。果不其然,那人也穿了一身白大褂,跑過來時一把拽住了她,“你怎麽還在這磨磨唧唧,快跟我來。”
拽拉的力度特別小,應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師。
容青夏下意識朝攝像頭看去,索性這地方是個拐角,她如果把人打暈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這人醒過來後她肯定會麻煩。
要不然直接把人殺了?
那人著急道,“快點,那間屋的人又開始發瘋,我們製不住他。”
容青夏低頭看了眼白大褂上的銘牌,看來她誤打誤撞的被人認錯身份,那敢情好啊,她也想看看這基地葫蘆裡到底賣什麽藥。
那人拖拽著容青夏一路往前,越走越偏,容青夏步伐穩穩的跟上,半句話沒說。不過她倒發現這地方攝像頭明顯多了,甚至還有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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