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森小姐!”西維婭滿意點頭。
“那我去泡茶了,西維婭好好工作。”森月莎笑著擺擺手,提起茶壺,邁步繼續走向茶水間,腳步輕快幾分。
“好!”
西維婭應了聲,等森月莎的背影消失在房間拐角,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
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麽,她掩眸遮去那絲複雜,穩穩心緒,繼續手中的工作。
暴雨直到接近中午,才小了許多,下午兩三點左右,雨完全停了。
天空仍舊陰沉沉一片,沒有放晴的跡象,但短時間內不會再下雨了。
森月莎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揉了揉因寫了大半天小說而發酸的手腕,按按疲倦的太陽穴。
她站起身,在貨架區域溜達一圈,踱步放松心情。
森月莎踱出貨架區域,移動到休息區,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會,見西維婭也完成手裡的工作,開口詢問:“雨終於停了,不如我們待會兒去生命祭禮教會吧?怎麽樣?”
西維婭早就注意到沙發上的森月莎,邊裝理稿件,邊說:“可是森小姐,現在雨才停,外面的積水恐怕會很多。”
“如果出去的話,會不太方便吧?”
“維格爾城哪周不下雨,我都習慣這樣了,西維婭要是不想去,可以呆在店裡看店。”
西維婭收拾的動作一頓:“沒有的事,既然森小姐不介意,我當然要陪森小姐一塊去。”
“好耶!”
等到兩人關店出門,已經接近四點左右。
生命祭禮教會的教堂隔著森之花店兩條街,兩人連馬車都沒雇,拎著傘,沿著街道走五六分鍾,到達生命祭禮教堂門口。
期間,她們在路上碰到不少看起來病懨懨的流浪者。
他們似乎都是到生命祭禮領取救濟餐的人。
教會通常會在特定日,為流浪者們提供免費的救濟餐,以散播教義,教化民眾。
生命祭禮教會教堂整體由白色大理石修築,教堂建築群前方石灰岩鋪成的廣場寬闊明麗,廣場邊上綠蔭環繞,甚至有鳥雀築巢。
教堂前,一根根象牙白束柱聳立,撐起典雅華美的穹頂,穹頂台簷纏繞著遒勁綠色藤蔓,上面開滿五顏六色的花。
代表生命女神權柄的三枚菱形葉片教徽,高懸於教堂穹頂台簷上。
穿過眾多束柱後的拱形大門,雅致亮麗的白色教堂,正坐落在兩叢生機盎然的花壇中央。
不過往日安寧靜雅的生命祭禮教堂,此刻極為熱鬧。
許多衣衫襤褸的流浪者,時不時發出病弱的□□,在廣場上排著隊,等待擺起長桌前修女們的治療。
“怎麽這麽多生病的流浪者,到生命祭禮教堂這邊來?”
森月莎和西維婭站在人群外,打量那些排隊的流浪者,有些驚訝。
“你們不知道麽?他們都是光輝教堂那邊治療不過來,跑到生命祭禮教堂來的人。”有路過的好心人告知。
“光輝教堂治療不了,來生命祭禮教堂?生病的話,不應該去醫院看病麽?”
森月莎一頭霧水看向落魄的女人。
女人憔悴蠟黃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現在的醫院,誰看得起啊。如果看得起病,我們就不會到教會來領救濟餐了。”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平時這邊沒有這麽多人的,今天這麽多人看病,有點奇怪。”
女人詫異瞧了森月莎一眼:“您不知道麽?西南醫院的傳染病爆發了,現在到處都是得病的人,您,你們看起來好好的,聽我一句勸,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聽到“西南醫院”這個名字,森月莎瞬間回憶起,早上她在報紙上看到的關聯信息。
精神病傳染,人類研所所,專門切腦子的醫院,簡直就是血腥的滑稽。
森月莎沉默了一會兒,謹慎問:“該不會是那個什麽精神病傳染吧?”
“精神傳染病,睡夢症,”女人肯定她的猜測,忍不住又催了一句,“如果不是非得領這點救濟餐,我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你們盡快走吧。”
森月莎給了女人一點索拉,得到女人的連聲感謝後,拉著西維婭,朝遠離人群的地方靠了靠。
西維婭忍不住開口:“精神傳染病睡夢症,那個女人的意思,是這裡的人可能都染上了這種病症?”
說到最後,她不禁看了眼那些排隊的流浪者。
“西維婭別聽她瞎說,精神病不具備傳染性,那絕對不可能是什麽精神病傳染。”森月莎認真強調,簡單講述她在報紙上看到的相關信息。
“比起不靠譜的精神病傳染,我覺得那些病人更可能得了某種傳染病,那種傳染病具備干擾神經,紊亂神經激素的效果,可以讓人產生一定的幻覺。”
森月莎憂心忡忡說:“這種病已經形成一定規模,不然不會有這麽多流浪者跑過來,我們不該出來。”
這一次,她為自己的肆意妄為感到後悔。
忽地,遠處傳來騷亂聲,響徹街巷的鳴槍聲,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