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月莎趁此,拋出對春明花根莖的求購。
不出所料,這果然引來了黑鬥篷小矮子的注目。
“春明花的根莖,老夫的庫房內還存有五份,你需要的話,就六百索拉吧。”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F身旁的鑒定師。
他扶著胡須,笑眯眯說,哪怕看不見面具下他的面容, 也能從他和藹溫和的嗓音中, 聽出他是位慈祥的老人。
森月莎剛要高興應答, 旁邊的西維婭輕輕按住她的手,意味不言而喻。
“您的庫房, 在這裡, 還是別的地方?”
鑒定師看向西維婭,顯然聽出她話語裡的警覺,也不在意, 微微一笑:“聚會結束時,我的助手應該可以把材料拿過來, 不需要到別的地方交易。”
西維婭微微頷首,淡淡嗯了一聲。
三人的對話,只是聚會交易上的一場小插曲。
而更多的人,似乎對於末期的聚會交易,已經沒有了興趣。
或者說,比起聚會上普通的隱秘材料,即將離開聚會、攜帶靈穗的買方,和那位拿出靈穗的黑袍人,更值得他們注意。
和上一次聚會一樣,F宣布聚會結束,並簡單提醒下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
不過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森月莎明顯注意到,不少黑袍人都從同一個方向離開。
一場聚會外靈穗搶奪戰,將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展開。
至於為什麽沒有黑袍人,直接在聚會上就開戰,也許是上首F的威懾力?
森月莎拉著西維婭,正打算拉著西維婭,找鑒定師拿春明花根莖。
一道清稚的嗓音響起:“你們是上次和我交易植語者儀式的人吧?給你們提個醒,晉升的時候最好遠離生命祭禮教會的范圍哦。”
森月莎和西維婭同時停下腳步,看向她。
“啊?為什麽?有什麽禁忌麽?”森月莎困惑問道。
西維婭則站在森月莎旁邊,沒有說話,眸底閃過一絲警覺和晦澀。
秩序的人……
那黑鬥篷小矮子輕笑出聲:“當然是神恩麥田引來生命祭禮教會高層們的注意,以前他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嘛很難說。”
森月莎大概領悟到她的意思,不是通過生命祭禮教會的正統渠道,成為植語者的隱秘者,本身就是被打擊的存在。
這一點和官方打擊民間隱秘者類似。
力量總歸需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畢竟心懷利器,殺心自起。
“好吧,謝謝你的提醒,善良的小姐。”
“善良?我承認比起其一些人,我足夠善良,”黑鬥篷小矮子笑了,隨後她壓低聲音說。
“我這裡還有植語者後續進階儀式序列八森林守護人,有興趣的話,小姐下次聚會可以交易哦。”
說完,也不等森月莎回話,她看了眼空曠的會議廳:“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下次聚會希望我們還能遇到,兩位。”
聚會會議廳的確不是談話的地方,森月莎點頭應下:“哎,好吧。”
兩人選擇了人少的通道離開,出現在外面時,已是晚上八九點左右,寬闊的街道上,亮起一盞盞昏黃的煤氣燈。
因處繁華街段,人流還算較多,不至於找不到租借的馬車。
若是平時,森月莎定是要拉著西維婭,逛逛維格爾城的夜市。
但她們剛從神秘聚會上出來,身懷重金,森月莎現在隻想抱著材料,早點回家,仔細研究所謂隱含神秘特性的材料,究竟有什麽隱秘性。
一輛駛向不起眼的馬車,駛向森之花店方向。
而在馬車駛離,無法看清輪廓後,一處陰暗的街角,能夠看清森月莎兩人位置的地方,兩名帶著面具,身著黑袍的人,捂著腦袋神色痛苦。
“啊!額……”
半晌,他們的意識終於從恐怖的畫卷中脫離,身形佝僂,背上全是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其中一名黑袍人掀掉粘貼在臉上的面具,狠狠踹了旁邊人一腳:“該死的!這就是你說的肥羊?!”
“幸虧對方趕時間,只是給了警告,不然我們今天這條命都要搭在這裡。”
另外一人也脫下面具,哭喪著說,話語裡還含有未散的驚恐:“稍矮那個女人絕對是上次交易植語者的人,她旁邊的人應該也是上次陪同她的人,之前完全感受不到她們隱秘氣息的啊……”
黑袍人聽到他的解釋,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給了他一腳,喝罵道:“蠢貨!序列七以上的存在,靠你能看出來?!”
被踹的黑袍抱著腿,齜牙咧嘴,不敢搭腔。
黑袍人望著那完全消失的馬車,喃喃自語:“更何況,對方可能是超越序列七,甚至序列六!我們該慶幸她們趕時間,沒空收拾我們。”
被踹的黑袍人委委屈屈,提醒:“這票乾不成,那我們回去把這次聚會上交易出現的靈穗一事,上報給頭兒?”
“廢話!這事肯定要上報!”黑袍人沒好氣罵道。
對於這段事後小插曲,回到小洋樓的森月莎對此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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