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比謝春雨矮點,調整了一下座椅和後視鏡,才點火出發:“我是標準學員和老司機之間的模式,敢超速超車,但繞車一周這種刻板行為也深深根植於腦海中。”
謝春雨把胳膊支在玻璃上,歪著腦袋看她,果然打了左轉向燈之後才慢慢地將車駛離車位。
謝春雨笑了,她知道是池雲在盡力地為她展示各種沒能讓她看到的另一面。
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街上的車流人流明顯多了不少。
池雲的車技如她說的一樣,還不錯,只是池雲小區的車位太過窄小,謝春雨在一旁當人形警示器,等池雲嘗試了幾把後,終於將車停好。
“非常不錯。”謝春雨打開後備箱拿東西,“等上樓獎勵你。”
兩人上下兩次才搬完,等池雲把大米從貓包裡解救出來,又亮晶晶地盯著謝春雨,示意道:“謝老板,上樓了。”
謝春雨帶著微薄酒氣湊近,這是她第一次來池雲家,和想象中一樣整潔,不像她一樣總是把東西亂丟,弄得毫無章法。
池雲承受著她撕咬般的吮吸,在酒精的促使下,謝老板肆無忌憚地挑逗著她每一處神經。盡管兩人這幾天在各種無人處交流了無數次吻技,但池雲總是佔下風。
包括現在她再一次舉手求饒,用發顫地氣音道:“謝老板,家裡很久沒住了,要先打掃。”
謝春雨睜開了眼睛,盯了她許久,終於珍之重之地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個吻。
這幾天她如同做了一場不知歸處的夢,在池雲家鄉、在池雲朋友面前,悄悄地談著不為人知的戀愛,她迫切地想在最初遇到池雲的地方做確定。
池雲抬手幫謝春雨擦了下嘴角,又一愣,笑了:“我剛抱大米了,你要不要去漱個口。”
出貓包便直奔貓砂的大米解決完大事後,便蹲在茶幾上虎視眈眈地盯著站在門口的兩人,聽完池雲說的話之後,仿佛聽懂了含義,這才哼唧一聲跳下來,打了個哈欠,去陽台曬太陽了。
而在雪婷家短暫醒酒清醒一秒的小彭,衝出次臥,問在沙發上看綜藝的雪婷小兩口:“我怕喝醉聽錯了,她倆是一起回去了嗎?”
“對啊。”雪婷看她,“不一起回去,難道要跟你一起睡次臥嗎?”
小彭一連串地肢體動作,卻表達不了想說的話。
雪婷催她:“睡你的去吧,等會兒想想晚上吃什麽。”
“剛吃了午飯啊!”小彭嘟囔著,等她要再次閉眼之間,語言系統終於開始顫巍巍地工作了——她倆的家一個在市中心,一個在次中心,南轅北轍啊!一起回?!!
謝春雨和池雲一起把房間通風換氣,又換了床單被罩,洗好的床單被罩在陽台上散發著洗衣液的清香。
池雲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小桌上,“你休息會兒吧,等酒醒了再回家。”
“一起。”謝春雨邀請她。
“等我把地拖一遍。”池雲說。
謝春雨不想她一個人勞累,說:“我陪你一起。”
池雲租的房,所有的打掃工具都是最原始的,謝老板本就不善動手清掃,只能默默地抬腳給池雲讓地方。
看著她彎腰麻利地拖過臥室和客廳,水漬在秋初午風的吹拂下很快晾乾,等拖完一遍,謝春雨倒掉髒水,主動要求自己來第二遍。
池雲手裡的拖把被拿走,坐在沙發上看謝春雨拖地,心想:難道就要讓謝老板來跟她吃苦嗎?
謝春雨最後拖完洗手間,把髒水倒掉,將工具都放好,滿意地看著自己複原了池雲平日歸放的位置。
等真正可以休息了,池雲害羞地耳根都紅了,她建議道:“你睡這兒,我去次臥。”
謝春雨拉上了窗簾,回頭看她:“隻休息。”
於是池雲耳根更紅了,好像她不是隻想休息一樣。
兩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池雲禮貌地在兩人中間留了一尺的距離,謝春雨假意禮貌問她:“不能貼貼嗎?”
池雲咬文嚼字:“不是隻休息?”
謝春雨得寸進尺:“貼貼也能休息。”
謝春雨翻身把本就不明顯的距離抹掉,將池雲整個人都摟在懷裡,池雲仰面看著天花板。
樓上的租客應該也是今天回來的,趿拉拖鞋走過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後格外分明,池雲猜測可能和自己剛才一樣也在打掃衛生。
等了一會兒,樓上沒了走路聲音,池雲耳邊只剩下謝春雨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直到謝春雨的呼吸變得綿長。
池雲這才稍稍側頭去看她,大概真的開車累了,又喝了點酒,謝春雨已經睡著了。
池雲慢慢地翻了個身,面對著謝春雨,卻被她無意識地抱的更緊,池雲又適應了一會兒這粘人的擁抱,才有了睡意。
等她再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謝春雨大概是已經醒了,在手機響的第一秒就掛斷了,但她還沒來得及調到靜音模式,第二遍鈴聲又飛速響起。
池雲抬起胳膊,學著她的樣子也環住她的腰身,開口道:“我醒了,你接吧。”
於是,近距離的池雲,和謝春雨一起遭受了來自三哥的魔音貫耳——
“謝春雨,你當甩手掌櫃過癮了是嗎?國慶假期要不要再給你續七天!”
作者有話說:
來啦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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