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恍惚了。
有那麽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二十幾歲了。於是,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叫什麽名字?”
“簡寒。”講完,她想起剛才女人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又說:“餡餅兩塊一個。”
女人點頭,手隨意搭在車把手上,輕飄飄道:“為什麽給我送餡餅?”
簡寒不耐煩道:“怕你餓死。”
話音剛落,女人拿出手機,對著收款碼掃碼,邊輸密碼她邊說:“謝了,不過我不欠別人的。”
簡寒連吐槽也不避諱,“靠,好心沒好報。”
女人冷冰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剛走出沒兩步——
“微信收款到帳,一百元。”
簡寒一驚,連忙喊道:“誒!”
聞聲,女人回頭,“我叫白若希。”
陽光密密地照在她臉上,她微眯眼,那一刻,簡寒在她臉上看見了溫柔,比那個會拉小提琴的女人還要溫柔。
是錯覺吧。
簡寒說:“知道了,以後你再來吃餡餅,從這一百塊錢裡扣。”
之後,沒再對話。
一個走向藝術,一個埋頭於生活。
兩個世界的人,光將她們隔開。
白若希剛回到畫室,手機發出震動聲。
顧。
屏幕上這個字,令她遲遲沒有按下綠鍵。
大腦空白幾秒,她還是接了,“喂。”
那邊傳來一陣酒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顧千燃半醒半醉,聲音有點激動,“我想你,若希,我想你了。”
白若希愣了又愣,半點沒被這話影響到,淡定道:“你喝多了吧。”
遲遲沒回應。
白若希感覺古怪,問了一句,“還在嗎?”
顧千燃說:”你稍等我一下。”
然後,又響起一陣刺耳的拖拉椅子的聲音,白若希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到一邊,忙自己的事了。
總裁休息室——
顧千燃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在她面前有一張床,她一臉不屑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冷漠道:“繼續。”
林書澈緊閉眼,眼角劃出一道淚,做著機械般的動作。
顧千燃點了一支煙,傾身往她身體上吹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沒吃飯嗎,不會.扭嗎?”
自尊和錢比起來算什麽。
林書澈聽話地大幅度地搖擺,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但她不敢睜眼,她知道,顧千燃一定在用看妓.女的眼神看著她。
果然如此。
顧千燃擺弄了下手機,之後肆無忌憚地笑出聲,即使林書澈緊閉眼,她依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她。
“頻率調快。”命令的語氣。
林書澈緊咬下唇,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她將頭扭到一邊,淚水不可抑製地淹沒床單,緩了幾秒,手指還是將頻率撥到最高。
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痙攣,可就算是咬破嘴唇,她也堅決不發出半點聲音。
知道躲不過,還是想抵抗。緊接著,下巴被捏住,冰涼的觸感讓她悶哼出聲。
“你是啞巴嗎,叫。”
林書澈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妖孽的完美臉龐,可她的臉上盡是嘲弄。
是啊,我這樣的女人,在她眼中,就是輕浮放浪的。
“加錢。”林書澈冷靜道。
煙夾在指尖,胳膊放松地搭在椅背,顧千燃說:“好,加一萬。”
林書澈點點頭,然後,看著顧千燃的眼,毫無保留地叫了出聲。
慢慢地,她的雙頰變得通紅,全身染上潮紅。聲音,氣味,都在刺激著顧千燃的感官。
顧千燃不受控地抬手,指腹略過林書澈臉頰處的每一寸肌膚,很輕很柔,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她的視線下移,女人曼妙的身姿似乎半點激不起她的欲望。
林書澈又流眼淚了。
顧千燃收回手,皺了下眉,毫無感情道:“行了,停吧。”
她說完,林書澈就像一個傀儡,一動也不動,默默流眼淚。
顧千燃狠狠吸了口煙,站起身說:“哭什麽哭,真是掃興。”
之後,她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邊講,“若希,明天我去東城,訂的酒店是我們之前常住的那家,晚上你能過來嗎?”
白若希沉浸式作畫,沒怎麽聽清就應下了,“好。”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了。
她沒再回,專心畫畫了。
而另一邊。
林書澈一臉茫然地望著天花板,無力道:“剛才我在做那種事,別人也聽到了?”
顧千燃一臉無所謂地玩手機,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嗯,我又不是沒給你錢。”
字字句句皆是恥辱,將林書澈的自尊心碾得細碎,她的手指嵌在床單裡,聲淚俱下,“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顧千燃把煙在煙灰缸裡按滅,冷漠地掃了林書澈一眼,“一個玩物罷了。”
話落,人也走出去了。
顧千燃倚在門上,打開手機,又將早上匿名傳到她郵箱的照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不錯過。
照片裡,林書澈和一個男人在一家咖啡廳裡,男人非常紳士地用紙巾給她擦嘴,兩人舉止親昵。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