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不情願的要屬狼國的狼霸權,她是既不想自己掏錢掏物,也不想讓百姓出錢出力,但又不得不表示,所以主意打到了大臣的身上,自己隻扣扣索索的湊了一車,指定了進獻的人,就躲在王宮誰也不見了。
大臣求見無門,又聽說其他藩屬國最少也是兩車珍貴藥材和補品起步,他們生怕惹華朝的皇帝不快,也覺得丟不起那個臉,最後沒辦法,隻得自己掏一些,又利用王的名義搜刮了一些,最後終於搜了兩車半,好歹比最少的多了那麽半車。
要不是民間搜刮來的成品貨色都一般,最多也不過勉強的程度,狼國的大臣們也不會拿出自己的私藏,這次進獻,讓狼國的高階大臣多少都出了點血。
狼霸權看在他們自己有出血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再追究,主要是追究的後果也不過是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況,因為她手下的大臣對華朝的畏懼已經刻在了心裡,換一批大臣,也還是如此,她已經懶得換了。
因此各藩屬國都派了先後兩批使團,第一批朝貢和祝賀大婚的基本能按時抵達,後面的一批就說不清楚了,動作快的,自然快,動作慢的自然拖拖拉拉。
藩屬國使團抵達的事,繁都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石洗正和文之勉還有幸參加過宴席,自然也見到了使團和石忞,其實,文之勉也有按母親說的私下進宮探望過,但每次都呆得不久,不過能看出石忞的身體有一天比一天好,後來也就不去了。
反正自從她哥死後,能不進宮,她就盡量不進,為這事她沒少被她爹念叨,但她都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當回事。
石洗正聽了文之勉的話,瞬間愁起來,方向筷子,涼菜也不吃了,因為她知道文之勉說的是真的,若上頭真要做什麽,他們這些沒有翅膀的“鳥”,又能如何?反抗嗎?石爽的前車之鑒可就在前面擺著。
文之勉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她也聽出來了,雖然明面上現在是中宮代為執政,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真正做決定的還是當今聖上,若真有政策落實下來,那肯定也是獲得聖上同意了的。
見石洗正一副霜打的茄子樣,文之勉頗為高興,嘴上卻是勸慰道:“你擔心這些幹什麽?天若真要塌下來,不是還有你雙親在前面頂著嘛,再不濟,繁都也不只你一家如此情況,若人家都過的,你自然也過得,有著亂想的時間還不如多吃點,吃好了回學院好好讀書”。
文之勉已經把四蝶涼菜都嘗了一遍,其中有兩道之前沒吃過,應該是新品,味道還不錯,記下了菜名,下次想吃了,就讓下人直接來點,忍不住多吃了兩筷。
石洗正聽她這麽一說,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她乾著急也頂不了什麽用,又見文之勉吃的那麽開心,也不愁了,再次拿起筷子下筷。
兩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小二才開始上主菜和羹湯,而之前沒動多少的瓜果點心被移到了小桌上,而涼菜則直接被小二撤走了。
下午,文之勉和石洗正兩人的對話內容就被郭凡秋小聲匯報給了石忞,自從文之遠死後,二勉就明顯對她生疏起來,她便讓暗言的人多關注一二,生怕她想不開做什麽“傻事”。
可實際上,兩年多了,文之勉也就話少了點,人安靜不少,整個人也成熟了許多,還遠離了之前的狐朋狗友,少來宮中了些,人也通透不少,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二勉能和石洗正玩到一起,是石忞完全沒想到的,後來想想才發現會這樣也很正常,因為石洗正臉皮夠厚啊,又有心,而二勉內心善良,又正好沒了之前的狐朋狗友,拒絕不了也就接受了。
有時候,石忞還挺羨慕她們的,拿著豐厚的月例錢,想吃吃,想玩玩,不用擔心那麽多,也不用想那麽多,偶爾約一二好友煮茶小飲,或上酒樓小聚,不失為人生一大樂趣。
繁都城內的勳貴N代和官N代基本都有月例錢,只是多寡不一樣而已,即使再少的月例錢在窮人看來也是一大筆錢,而像石洗正和文之勉這種身份的,除了有雙親給的月例錢外,還有朝廷俸祿可拿,只要不消費奢靡過度,除去日常開銷,完全是能攢下錢。
若是按之前的律法像文之遠這類爵子身份的是沒有俸祿可拿的,但朝廷三個月前就頒布了《新誥命制度》,並於本月開始實施,所以她也能拿俸祿了,雖然拿到手的只是她母親的四分之一,但好歹不用自己花一分錢都得找家裡要了。
而且不僅她有俸祿拿,就是她爹也有俸祿拿了,而且比她多,是她母親的二分之一,也是按月領,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們都沒有祿米,也沒有其他附帶的福利,只有俸祿。
為這事,她和石洗正還約在一家酒樓悄悄咪咪的討論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新的誥命制度比以前的更得人心,也更人性化、合理化,算是“幾巴掌”後給的最大也最甜的“棗子”,大批勳貴士族俱歡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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