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笑開了,她說:“不夠,不夠。”
話音落,許傾塵再次纏住蘇音的脖子,像條蛇一樣貼在蘇音身前扭動,她眼裡盛滿翻天覆地的迷離,她失去理智地張開性感的唇,蘇音順勢迎上一個急促的吻。
她們的呼吸漸漸加重,她們霸道且瘋狂的侵佔對方。
天已經完全黑透,房間裡除了衣料互相摩擦的聲音,就是此起彼伏的喑啞喘息聲。
吻到換氣時,蘇音滾燙的手停留在許傾塵腰間,她氣息灼熱,用熱切的語氣詢問:“可以嗎?”
許傾塵肌膚染紅一片,她的臉完全埋入蘇音頸窩,聲音已經細弱到幾乎聽不見,“可以。”
她抬起頭,緊咬下唇,用眼神引誘蘇音,而她纖長的手指,則是緩慢地插進蘇音頭髮裡,與其進行了一番猛烈地廝磨。
蘇音徹底失去理智了。
她要點燃冰山,她要把冰山一寸又一寸地點燃,她要看著她燃燒,燃燒在這個永不枯死的冬天裡。
她正要去吻她,手機鈴聲響了。
她們默契地當作沒聽見,可是,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掃人興致。
許傾塵手抵在蘇音肩上,輕輕把她推開。
蘇音嘟囔道:“煩死了。”
許傾塵扶起滑落在肩上的衣服,邊給蘇音擦暈在唇邊的口紅邊哄道:“接吧。”
蘇音一臉不情願地從窗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聯系人,是許清詞。
蘇音黑著臉接了電話,按下免提,“喂。”
許清詞愣了一會兒,說:“怎麽凶巴巴的啊。”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明天下午你倆要是沒事的話,來一趟ST吧,楊阿姨有事想跟我姐說,給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蘇音笑著看了許傾塵一眼,許傾塵害羞地低下頭,背過了身。
蘇音憋笑道:“你姐忙呢,等她忙完我告訴她。”
電話那頭王思瑩喊了許清詞一聲,許清詞匆匆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蘇音晃了晃手機,拖著長音道:“老師──”
許傾塵轉過身來,笑著捏了捏蘇音的臉,“不開心了?”
“嗯。”
許傾塵替蘇音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說:“那我下次補給你,好不好?”
“怎麽補?”
許傾塵挑了挑眉,“下次再說。”
蘇音被勾得心癢,不停地追問:“說啊,老師,你快說啊。”
許傾塵寵溺地搖頭,在她看著蘇音笑時,五彩斑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了。
她們同時向窗外望去。
她們依偎在一起,她們緊靠彼此,許傾塵說:“音音,我愛你。”
“我也愛你。”
煙花易逝,她們的愛,永不消散。
她不必再怕黑。
她也不必再怕一個人等天黑。
她們互相擁抱,她們永遠陪在彼此身邊。她們,什麽都不怕了。
許傾塵說:“音音,我們再去拜一次佛吧。”
蘇音遲遲沒回答。
許傾塵:“嗯?不想去嗎?”
蘇音摸了摸後腦,為難道:“不是不想去,主要是我上次拜佛時,已經跟佛祖說這是我許的最後一個願望了,我要是還去許願的話,是不是太貪心了。”
許傾塵彎唇一笑,“上次?是我們一起去的那次嗎?”
“不是。”
“你後來又自己去了?”
“嗯。”
許傾塵收住笑,問:“你什麽時候去的?”
蘇音實話實說:“就是在酒會看見你的那天。”
許傾塵想了想,皺眉說:“怪不得第二天你就發燒了,著涼了吧。”
她又問:“你為什麽要去那啊?”
蘇音不想說,一直沉默。
許傾塵握住蘇音的胳膊,眉間擔憂不散,“音音,嗯?”
蘇音不想許傾塵皺眉,她便說了,“我去許願了,許你跟洛航…”
“嗯?”
“許你們一直在一起。”
“傻瓜。”
許傾塵眉心皺得更厲害了,她心底湧出萬般心疼的情緒,她歎口氣,用力把蘇音抱在懷裡,語氣溫柔道:“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音音,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已經把最坎坷的路走完了,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許傾塵的溫柔,在蘇音心口狠狠剜了一刀。
她靠在許傾塵肩上,低低啜泣起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欠你太多聲對不起了,老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時候我對你特別不好,一點都不好…”
說到這,她的肩膀顫抖起來,那陣子許傾塵所受的傷害和委屈,一點一滴全部浮現在眼前。
她哽咽道:“我還把你弄生病了…”
許傾塵將蘇音抱得更緊,她打斷她的話:“音音,我生病跟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們之間,不需要談什麽對錯,況且,我已經好了。”
蘇音松開許傾塵,看著她的眼睛問:“老師,辛苦嗎?這一路走來你辛苦嗎?”
許傾塵抬手,擦去蘇音臉上的淚,她笑著說:“只要最後是你,再辛苦都值得。”
蘇音直接淚水決堤。
她不知該怎麽彌補她所犯下的錯,她能做的只有:多愛她,更愛她,永遠愛她。
年少時,她用窄小的船票寄托情思,長大後,她將那些沒寄完的情思,用余生慢慢講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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