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棲辭十三歲,也依稀懂了點什麽,見此場景,頓時就清醒了,使勁拽著自己的衣服,驚叫出聲:“哥,你幹嘛!”
江承邊頓時嚇了個激靈,泄了口氣,可隨即眼睛一轉,誘哄道:“小辭,松開,哥哥不騙你,可舒服了。”
江棲辭態度強硬,激烈地反抗:“不可以!”
江承卻不肯放過她,都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下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又不會幹什麽,只是摸一摸,江棲辭遲早是要嫁人的,先給他摸摸能怎麽樣?
他把江棲辭的雙手交叉,用一隻手把她固定在沙發上,一條腿壓著江棲辭的兩條腿,江棲辭人小,又是個女生,從小嬌生慣養,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卻依然掙脫不開。
她絕望地想哭,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子釘在牆上一樣。
江承的另一隻手空出來,便想脫掉江棲辭的褲子。
江棲辭瞪大著眼睛,眼看著對方就要得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右腿用力踹了一下,正中江承的下身。
江承頓時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痛苦不堪地捂著那裡。
江棲辭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下去,趕緊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兩隻手不斷地顫抖著,鎖上門後,驚魂未定,重重地靠著門喘息著。
她靠著門逐漸滑了下去,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嗚嗚咽咽地哭著。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
她聽見魔鬼般的叫聲:“小辭……”
帶著怒火,帶著誘哄。
“給哥哥開門好不好?”
聲音逐漸加大,江承不斷地撞著門。
江棲辭把臉埋在膝蓋處,整個人縮成一團,渾身都在發抖,失聲地哭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歇下來,江棲辭也松了口氣。
可是。
江棲辭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的淚還沒乾,睜大了眼睛,看上去恐懼又無助。
她房間的鑰匙……
在茶幾裡的一個小籃子裡。
江棲辭就這樣度過痛苦而難熬的一夜,好在江承始終沒有發現那串鑰匙,可是過了今晚,還會有明天,她又能躲過幾天。
她房間沒有電話,不敢呼救,因為她擔心自己呼救,反而會激怒江承,那豈不是更危險。
她坐在房間裡的飄窗上朝下望,不禁在心裡想,十樓,她跳下去,有可能活著麽?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白天,有一個小女孩敲響了她們家的門。
“江承哥,能叫棲辭出來和我一起玩麽?”
是……沈照。
不等江承說什麽,江棲辭打開了門:“好啊,阿照。”
她就這樣躲過一劫,跟著沈照去她們家玩。
從江承面前走過的時候,她嚇得渾身發抖,腿上跟灌了鉛,每一步都邁得心驚膽戰,生怕江承獸性大發,連沈照也不放過,那她哪怕賠上自己,也一定要讓沈照跑出去。
好在這件事並沒有發生。
一出了門,江棲辭就拉著沈照狂奔,像是身後跟著一隻洪水猛獸。
幾乎是關門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跟沈照借了電話,和父親說了這件事。
父親聽了一驚,立刻把她接過去,看見江棲辭滿臉淚水,很是愧疚。
可是在處理這件事上,卻顯得有些猶疑。
江承,人如其名,承載著江家的希望,他怎麽能讓他們家唯一的獨苗入獄。況且,如果江承因此入獄,他該怎麽面對他的父母,他的大哥。
江棲辭的奶奶更是不以為意:“不就摸了一下麽,她一個丫頭片子,生下來不就是讓人摸的。”
江棲辭整顆心都是涼的,她開始整日整夜地做噩夢,夢見江承那天找到了那把鑰匙,夢見她根本沒有逃回臥室。
她變得怕黑,不敢一個人,不敢關燈睡覺,睡覺時,衣櫃門一定要打開,否則她總是覺得有個人躲在那裡,還有床底下,永遠要檢查一遍。
如果沒有她的外婆,恐怕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外婆生性剛烈,可不管什麽親戚不親戚的,剛經歷喪女之痛,外孫女又被欺負,抹幹了眼淚,直接打上了門。
罵江奶奶的時候,怎麽難聽怎麽罵,江奶奶雖然同等潑辣不講理,但卻沒有外婆反應快,被罵地差點氣抽過去。
崔外婆表示,我們一定要告他,讓他付出代價。
江棲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告訴外婆,母親前段時間在家裡按了監控,父親並不知道,可以以此作為證據。
最後,江承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江棲辭在外婆的幫助下,努力地忘記,努力地向前走,練了很久的武術,不希望自己再次面對那種情況,毫無還手之力,也時常會為女童保護基金捐款,做志願者等。
雖然她還是怕黑,但如果房間點一盞小夜燈,她也可以安然睡去。
她無比感激那時給了她希望的人,外公外婆,抑或者是沈照。
這麽久過去了,看著江家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江棲辭也漸漸釋懷了,是釋懷,而不是原諒。
若不是前段時間,江承以萬卷考研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被告上法庭,他們兩家恐怕依然連交集都不會有。
前段時間江明哲去找她,就是因為這件事。哪怕今天,估計江承也是因此去外婆家鬧的吧,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早就不住在外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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