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畹兮笑歎道,“哎,你爹一心想攀貴族,如今自個兒女兒當了貴妃,他要是還活著,肯定得樂瘋了。可惜,他沒福消受這些。”
木雪沉默不語,心內默默歎息。她那個爹和大哥,死了也該是罪有應得了。只是可惜了年幼時死在她懷裡的妹妹和如今府裡的妹妹們了。
和高畹兮一路從郊外湖邊走回宮時,身上都叫雪浸濕了,她進了門還未及換衣,就見錢玉手裡拿著兩個撥浪鼓在逗步搖裡的小錢罐兒,聽見聲響,連忙抬頭。
看見她眼睛一亮,而後望見她身上濕透的衣裳眉頭又皺得極深,趕緊丟下手裡的撥浪鼓起身去內室拿了乾淨衣裳並一個暖手爐,遞給她道,“快去換下…你又和王妃釣魚去了?”
木雪點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衣裳,轉身到屏風後換好,出來時,錢玉命宮人多生了好幾盆炭火火,正抱著小家夥坐在內榻上。
看見她弄好了,連忙招手,“快過來暖和暖和,也真虧了王妃不怕冷,慣常跑出去。”
“今日是淳於敷的壽辰,王妃說要替她辦宴席,就親自準備食材了。”木雪說著,走到她身邊坐下,看她閑適地抱著小家夥轉圈兒,好奇道,“你今日如何這麽早就回來了,奏章批完了?”
“那宮裡太冷,我懶得去,就讓錢多把東西搬到這兒來了。”
漫不經心地說著,她一邊逗懷裡的小家夥玩兒。
小家夥快一周了,臉上有肉了,越發粉雕玉琢,眉眼都和畫似的,不愛哭不愛鬧,沒事兒就好“咯咯”笑,送子觀音圖上的童女一樣,沒誰見了不喜歡的。
逗著她玩兒,錢玉也不忘道,“王妃也真是…哎,還好她身旁還有個孩子陪著。咱們今晚上找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她送去,有空了,就抱著瀅兒去多看看她,免得她一人太落寞。”
“你說得是。”木雪點頭,好半天才想起來問她,“瀅兒是誰?”
錢玉對她笑得狡黠,“還能有誰,當然是……”
話音未落,把小家夥往她面前一抱,“她啊!”
“啊啊。”小家夥配合地叫了兩聲,手腳並用扭了幾下,以示意沒錯,她說得就是本寶寶我。
木雪驚訝得不行,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捂嘴道,“你給她起名字了?”
“當然,難道你覺得這名字不好聽?”錢玉鬱悶地把小娃娃重新抱在懷裡,戳著她臉頰道,“這可是我翻遍了宮裡所有的典籍想的呢,太生僻的字吧,以後小家夥長大請了先生定是要罵死我的,所以我就取了你的名字釋意,我的玉字,加一塊兒東拚西湊才弄出來這個字的,你不滿意啊?”
“虧你想的出。”木雪無奈一笑,雪化了成水什麽的,可真是像錢玉乾得出來的事。
不過,都這麽久了,錢玉怎麽忽然想起來給小家夥起名字了?
錢玉嘿嘿一笑,“當然,聰慧如我,想不出來才是沒道理的。”
說罷,望見木雪臉上有些疑惑還有些難過的神色,了悟她在想什麽,笑了笑,抱起小家夥在懷裡親了一口,轉身和她道,“今天,父王過來跟我說了一個秘密。”
齊王是她生父的這件事,她隻告訴了木雪和高畹兮,所以木雪聽了立時就知道她說得父王是齊洛,也沒多想,隨口問道,“什麽秘密?”
“她說她是女人,我是她和女人生出來的。”
“他一定是在騙你。”木雪想都沒想就反駁道,“我沒聽過這件事。你說母雞打鳴我還信。”
“嗯,我也不信。”錢玉點頭,又親了小家夥一口,起身喚宮人把她抱下去,並讓所有人都退下去,並把殿門關上。
木雪不知她葫蘆裡賣得是什麽藥,坐在榻上也沒動,直到她興衝衝地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個眼熟的鐲子,歡快地奔向她。
“但是許多聖人都說了,躬行才能出真知,所以,我決定來試一試父王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木雪聽得頭皮發麻,想要跑,已經被她捺在了榻上。
木雪隻好跟她講理,“王妃說了,今晚有宴席,我覺得,我們身分特殊,不能不去。”
“嗯,不是晚上麽,如今還沒到午時,時候還早呢。”錢玉不在乎的說著,慢條斯理地扒掉了她身上的衣裳。
結果,那天晚上她們倆因為太遲到席,差點被高畹兮夾的菜給撐死。
對於此,無辜人士高畹兮表示,她只是單純的看她們身子骨弱了給她們補補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完了。。。我去,第一次寫了近六十萬字。撒花撒花,鼓掌鼓掌。對了,最近新開了一篇,《胡帝》歡迎去戳^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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