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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纏身》第88頁
沈晾看了幾眼那張紙,將其疊好收了起來。李建昭說:“旁隊唯一虧欠的就是我們這幾個兄弟,說到底,這也算不上虧欠。後來等我再恢復意識,人已經在軍區醫院了,才知道旁隊去療養院住了好一段時間,過後挺長一段時間,才知道他離開了特種部隊。”
旁輝離開部隊之後,就進入了特殊部門,在將近十年和沈晾的折騰裡,不知道是誰拯救了誰。
“其實,我們部隊裡的任務,誰沒個重大失誤的,旁隊帶的隊,從來都是傷殘指標最低的,死亡指標幾年都沒有一個。當時誰都不覺得他會就這麽退隊,後來我想到了,他就是心裡過不去那個坎。他是咱們特種部隊裡最惜命的一個人,惜戰友的命也惜自己的命,他帶的隊除了他自己和我這個半殘的,全軍覆沒,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你跟他行動的時候,什麽感覺?”沈晾問了一句和他的xing格與外表很不適配的話。
李建昭楞了一下,接著回想起來,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安全,可靠。背後有靠山。”
他又將嘴角放了下去:“你不知道,當時我躺在冰窟窿下面,意識模糊,啥都看不清,等了一個晚上,一個白天,又一個整天都沒看到人……全身都沒有知覺,感覺到生命流失的時候……有多恐怖。我想老子臨行前偷懶,沒寫遺書,老子還有妹子呢,老子都還沒把特種部隊裡那些cao蛋的教官一個個練回去也沒報復cao練過什麽新兵……思想建設再好,到這個時候,人就這麽沒了,當真舍不得,當真遺憾。要是那cao蛋的雪崩一開始就把我給埋了,也不至於讓我這麽東想西想的,但是它就讓我在這裡等死。等死的滋味真不能嘗第二次,這和我第一次被關禁閉一樣。在一片漆黑黑的禁閉室裡,什麽都看不見,什麽聲音都沒有,一個小時像三天一樣——”
“我知道。”沈晾gān脆而急促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yīn沉,雙眼漆黑。李建昭楞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我聽到旁隊的聲音的時候,他媽真以為是天使到了,你知道我他媽多激動。他把我挖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吧,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進旁隊的隊伍。他就算是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救出戰友的命。我覺得……他退隊,我是有責任的。”
“你有什麽責任?”王國疑惑地問。
“一邊是一個活著的快死了的戰友,一邊是四個大概率已死的戰友。你選,你怎麽選?”李建昭冷冷地看向王國,讓王國愣住了。
“耽誤了,我的命就沒了,不耽誤,說不定還有第二個我,就躺在冰窟窿下面,還有一口氣。旁隊他就一個人,我活著,他還得救我,他不能殉職。”
王國沉默了,這就是特種兵所需要承受的一切。在生命和生命,大義與大義之間的選擇。沈晾忽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謝謝。”立刻往外走。王國楞了一下,連忙心累地對李建昭連連告歉,還約了之後再見,這才勉qiáng追上沈晾。李建昭一瘸一拐地追到門口,連聲說:“到底是什麽事啊?旁隊怎麽沒過來?”
王國有點吃不準要不要告訴他旁輝被劫持這件事,沈晾頭也不回地說:“他被綁架了,我在把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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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想天開的番外】
問: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麽?
沈晾:清蒸小huáng魚。
旁輝:沈晾第一次給我做菜,裡面那道番茄炒蛋,一直覺得特別好吃。
問:平時穿衣服的喜好是?
沈晾:旁輝給我的。
旁輝:隨便點兒的吧,比較容易行動的。
問:喜歡對方穿的衣服樣式是?
沈晾:不知道,沒什麽喜歡的。
旁輝:淺色的吧,提點神。
問:平時看的書?
沈晾:字典、邏輯學、解剖學、心理學幾本。
旁輝:心理學方面的,還有點兒軍事雜志。
問:手機桌面是什麽?
沈晾:一個山,買來就那個。
旁輝:軍用機沒有桌面。
問:什麽時候第一次動心?
沈晾:……
旁輝:不太清楚(不好意思臉),都相處了那麽老久了,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吧。
問:動心對象是?
沈晾:……
旁輝:阿晾。
問:什麽時候確定自己對對方動心?
沈晾:……
旁輝:在手機裡聽到他被撞了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然後突然發現我原來這麽愛他。
問:洗澡最先洗的是什麽地方?
沈晾:臉。
旁輝:……阿晾。
沈晾:……
問:什麽時候你特別忍受不了對方?
沈晾:婆媽的時候,不讓我出門的時候,讓我吃飯的時候……
旁輝:和他一起睡覺還不能動手的時候。
問:最崇拜的人是?
沈晾:沒有。
旁輝:元帥。
問:覺得什麽時候對方特別帥?
沈晾:開槍的時候。
旁輝:第一次他親我的時候。
問: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沈晾:吳不生殺人還逍遙法外。
旁輝:阿晾用能力。
問:最想做的事?
沈晾:送吳不生入獄。
旁輝:幫他一輩子。
問:最煩惱的事?
沈晾:問題太大了。
旁輝:怎麽讓他好好吃飯。
問:有需求時怎麽解決?
沈晾:找旁輝。
旁輝:……手。
問:對方有需求時怎麽解決?
沈晾:手。
旁輝:不知道……他沒來找過我。
問:看過□□嗎?
沈晾:沒。
旁輝:看過,年輕時看過,後來有一次誤打誤撞買錯了碟,和阿晾一起看的,他睡著了。
問:睡覺喜歡的姿勢?
沈晾:側臥。
旁輝:一個人睡平臥,兩個人看阿晾什麽姿勢。
問:有做過嗎?
沈晾:……
旁輝:……
問:做的時候誰上誰下?
沈晾:……
旁輝:……
問:第一次之前設想誰上誰下?
沈晾:他下。
旁輝:我上。
問:認為兩人有未來嗎?
沈晾:……沒有。
旁輝:如果後半輩子算是未來,姑且認為有的。

第75章 CHAPTER.73

一隻腳踢了踢旁輝的小腿。旁輝的身體痙攣了一下,又有血從傷口裡滲出來,他的頭動了一下,又沒有了聲息。
來人從口袋裡抽出根煙,點燃了,看了一眼不遠處走過來的人。那個人問:“那頭有動靜嗎?”
“沒有,聽說還活蹦亂跳的呢。”抽煙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非常不自然。他吐出了一口濃重的煙霧,將旁輝的整個布滿汗漬的頭顱都籠罩了起來。他將手□□羽絨服的口袋裡,看了看旁輝光luǒ的布滿傷口的上身,嗤笑了一下,接著扭頭離開:“問問那個人還有什麽要求。”
兩人離開之後,光亮再一次消失,黑暗中一直沒有動靜的旁輝動了一下。他微微睜開了眼睛。睜開和不睜開沒有什麽區別,但他還是睜開了。他想起了很多事。當年他所做的決定導致的重大失誤,讓跟著他的六個人裡,隻活下來了一個。白茫茫的大雪,掩蓋一切的宏大。他從死神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卻只看到了他一個人。他瘋了一樣地找他的戰友。一直找了兩天三夜。每一秒過去流失的是信心和希望,留下的都是恐懼。旁輝近距離地見過很多次死亡,但那都不是在他的隊伍。他在別人的指揮下行動的時候,他作為最qiáng的戰鬥力,最有資質的人,擔負責任重大的同時,受到的保護也多。隊伍有時候寧可犧牲一個戰鬥力不qiáng的兵做pào灰任務,也不讓旁輝涉險,從而他能夠完成更jīng尖的技術xing任務。這是一種戰術策略。但是旁輝做不到看著隊友為了他犧牲。後來他帶隊的時候,即使任務完不成,也不讓自己的戰友涉險,那一次他托大了。
他想起自己做的決定,就忍不住揪心。他在雪地裡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挖掘,雙手凍得發紫,到後來血ròu模糊。在聽到李建昭的聲音的那一刻,他發狂的悲憤猛地戛然而止。他瞬間恢復理智,睜大雙眼,氣喘籲籲地用練兵時最大的音量吼叫起來:“建昭!建昭?!”
李建昭的聲音非常微弱,他趴到地上,將耳朵貼在雪上聽。他聽到了李建昭的聲音。
十年前的李建昭,年紀不大,毛頭小子,從其他隊伍裡推薦上來的。說是本事好,其實是因為太倔,太不服管教。和其他進特種部隊的新兵蛋子比起來,他的傲氣更加重,見誰不順眼就開打,被關了幾次禁閉都數不清。
他在部隊裡對旁輝都不服,但就聽他的話。旁輝聽到他在叫“隊長”。旁輝找到他,挖出了他的上半身,眼眶就紅了。李建昭的手臂和半個胸腔都血ròu模糊,回去八成廢了。
李建昭看到旁輝,眼光又亮起來了,就好像他找旁輝打架找茬的時候。旁輝試了好幾次,試圖把壓在他腿上的石頭抬起來,都沒成功。
旁輝試了一個下午。
他在旁邊找杠杆的時候,挖出了舒天驚的屍體。李建昭看著旁輝跪在舒天驚的屍體面前,然後他站起來繼續找材料。
旁輝記得李建昭眸子裡的星光一點點弱下去,舒天驚的屍體給了他致命的打擊。他用自以為很大聲的嗓門問:“隊長!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旁輝怒吼說:“沒吃飯啊!娘們似的!死個毛!有我在你他媽別想見你祖宗!”
李建昭的眼眶都紅了,他放大音量嘶啞地吼道:“隊長!我還沒寫遺書!要是我壯烈犧牲了,你得跟我妹留句話!”
“留個屁!”旁輝的臉漲得通紅,奮力壓著那根粗壯的平放的樹gān,“別像個孬種!老子帶兵那麽多年,就數你最孬!”
李建昭氣得臉色通紅,模樣看起來就要跳起來和旁輝練練,旁輝說:“你還說不說?!說不說!……現在才像點樣子,我帶出來的兵,最孬的兵也是部隊裡最jīng的兵!”
旁輝一百五十斤,一身腱子ròu,那時卻餓瘦得臉頰凹陷,好似個難民。huáng昏的時候石頭被搬離清理了,旁輝用兩指都是口子的手把李建昭的下半身挖出來,李建昭將近失去意識。
旁輝說:“李建昭!我現在允許你發言!李建昭!”
李建昭用力睜開眼睛,用一隻完整的手用力捏緊旁輝的胳膊。旁輝把他背起來,背到舒天驚的屍體面前。舒天驚的屍體已經被旁輝埋起來了,他們就對著一個隆起的雪包默立。
“敬禮——!”
旁輝和他背上的李建昭,都舉起了手。李建昭用他沒斷的那隻手,速度慢了一點,但已經很快了。李建昭的手舉了足足半分鍾,旁輝回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有手還舉著,睫毛上掛著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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