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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纏身》第22頁
沈晾這一次把手向上抬了一抬。
就這麽結束了?!楊平飛一邊讓人下去的時候一邊又有些目瞪口呆,以為自己看錯了信號。然而沈晾確實沒有繼續提問下去了。
環衛工人被帶出來之後走向了和之前的人相反的方向。沈晾舉手示意下一個人。
楊平飛又以為自己看錯了。他以為那個環衛工人已經是沈晾確定的犯人了,然而沈晾還要面見下一個人。
楊平飛對如何處置那個環衛工人頓時又開始猶豫了。他想了一會兒,還是安排了一個小的房間,讓環衛工人進去,再把第三個人帶到了小會議室裡。
第三個人是那天上午沈晾在監控裡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大學生,在附近的大學上學,是那所沈晾曾經就讀的學校的分校。
那人一進來看見沈晾,就立刻開口說:“你好。”
沈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臉上木無表qíng。
“我叫王莽,就是那個王莽,”大學生說,“你要問我什麽?能不能快一點,我還要回寢室。”
“你看到那兩個人是幾點?”
“十點半。”
“x城大學的門禁是十點。”沈晾說。
“我家在這裡。我今天回學校。”
“寫下你的家庭住址。”
“我寫過了。”
“寫下你的家庭住址。”
“……”
楊平飛注意到沈晾絕不會解釋自己的理由。他只會重複命令。也許他的意思並不是命令,然而他冷漠的神態和語氣卻讓人有一種低他一等的感覺。
大學生王莽還是提筆開始寫。在他寫的同時,沈晾同樣關注著他的落筆。寫完之後,他將紙張照樣放在了一邊。
“你的專業?”
“建築。”
“貧困生?”
“不是。”王莽忽然說,“我知道你在問什麽。”
“什麽?”沈晾更為直截了當。
“我的專業的確對我的脫身來說很不利。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這附近的消防通道在哪,居民樓牆的厚度要多少用什麽材質才能避免噪音傳到隔壁,我也知道從三樓窗口離開可以順著圍牆直接跳到車棚上然後不通過樓道離開小區。但是我敢說任何一個打小在這裡住過的小孩兒都知道。我不是貧困生,沒有殺人奪財的動機,也壓根兒不認識受害者。我父母健在,生活條件中等,在學校有幾個仇人但到不了凶殺的程度。我見到凶手的原因是我也從那條小道抄近路回來。就是那條你們在調查的凶手進入和離開的小道。而且我也住在一單元。就在那兩個——死了的那兩個——人的樓下。”
這還是楊平飛第一次見到沈晾沉默那麽長時間。半晌,沈晾說:“我不懷疑你有罪。你是個左撇子,但凶手沒有一個是左撇子。”
王莽驚愕地愣住了。他說:“你怎麽知道?我都是用右手寫字的。”
-
王國查看著監控室裡的監控。先前那輛他們追蹤的出租車在一個小巷口停下了。那裡停著另一輛外形普通的小車。小車沿著國道越開越偏僻,王國通知了各條高速的jiāo警,自己也離開監控室開車追了上去。
小李被留在監控室裡留守。不到半個小時,他通知王國說:“他們換牌照了,換成xa00000了。”
王國“嗯”了一聲,對開著便車的警察說:“開慢點,不要打糙驚蛇。”
王國已經不眠不休地追蹤了一個晚上和一個白天了。而那個女人也同樣十分□□地逃亡了那麽長時間。她在途中緩過一次衣服,險些讓王國跟丟,然而幸好她一直待在車上。也許是為了防止留下登記痕跡,她沒有進沿途任何一個旅館休息。但這反倒給了王國方便。
前方的汽車在一個出口處打開了右轉向燈,王國的司機也同時打出了轉向燈。王國在一刹那之間意識到不好,連忙按住司機的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在看到王國的車閃出轉向燈燈光的下一秒,已經幾乎滑進出口的黑車,猛地一扭身體,像是一隻胖貓猛甩了一下它的尾巴,接著向直行道路猛衝而去!
“追!”王國在對講機裡立刻大吼起來。幾輛便車猛地加速,眨眼便不見了蹤影。王國令那開車的警察立馬想辦法到下一個出口,讓全線的監控頭隨時報告那輛車即將駛下的路口。
他將警報燈猛地拉響,接著一路的警車同時拉響了悠長的警報!

第17章 七夕番外

這章本來是沒有的,可脫離正文看。
沈晾幾乎不過節日。母親節、教師節、元旦,甚至chūn節,他統統都不過。旁輝跟他在一起八年,只見他罕見地回過三次家。
旁輝都沒有跟去。
然而幾乎不過節日的沈晾唯一會過的節日,卻是植樹節。沈晾每年都會在自己的住所附近可栽種的地方種一棵小樹,在樹gān上淺淺地畫出一道痕跡。那時候是旁輝唯一感到自己特別有用的時候。因為那道痕跡代表的高度是沈晾的身高。沈晾會選擇一棵比他高大許多的樹苗栽種,然後主動讓旁輝在樹gān上給他刻一道身高線。他已經不長高很多年了,但是他一直堅持讓旁輝這麽做。
旁輝幫他量得很jīng準。沈晾在其後的一年裡,時常會經過這棵樹,讓自己的頭顱貼在樹gān上,對比自己的身高和那條線。
旁輝覺得他這個行為非常孩子氣。沈晾獨有的,冷漠的孩子氣。
沈晾那幾乎毫無存在意義可言的童年沒有教會他任何孩童式的天真爛漫與淘氣,隻教會了他沉默與反抗。無聲的反抗。
旁輝曾經試圖讓沈晾過幾個節日,享受享受通用型的快樂,但是很難成功。沈晾對很多節日不同程度表現出厭煩和厭惡,因為那些傳統的節日多多少少和親人有那麽點關系。他不喜歡母親節,也從不打電話回家,更不喜歡中秋節。除非必要,他可能壓根兒就會選擇忘記自己有關家庭父母的一切聯系方式。
旁輝早年的時候試著壓迫式地bī他回家鄉一次。
“在我對你的評估裡有一項會評估你的社會親近度。如果你連家人都不去探望,我很難在這項上給你合格。”旁輝在好說歹說卻沒用的qíng況下,最終冷硬地說。
剛剛離開監獄不久的沈晾,雙眼下帶著青黑色的yīn影,用沒有血色的面孔對著旁輝看了許久,看到旁輝幾乎承受不住那雙黑色的眼睛落在自己鼻梁上的目光,他才默默地轉身。
旁輝以為沈晾再一次無視了自己的要求,然而當天中午,他卻發現沈晾不見了。
旁輝坐在家裡心急如焚地等了有一個小時,最後開始瘋狂地打沈晾的電話。沈晾始終沒有接電話,不知是他的賭氣,還是他沒有聽見。旁輝試圖弄清楚他究竟去了哪裡,便到他的房間去查看。當時他們租了一個很小的房子,沈晾的房間也很小。他的房間嚴格禁止旁輝進入,但旁輝卻有整個房子的所有備用鑰匙。他在沈晾的電腦記錄裡找到了沈晾買票的記錄。列車的終點是他登記在案的老家。
旁輝看著記錄上的那個地點,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否做錯了的反思。他本來隻以為沈晾是社會疏離而已,但是沈晾卻早就表現出他對過去的回避與對家庭的厭惡。旁輝想象到他什麽行李都沒提,隻帶著一個必要的錢包,兩手cha在口袋裡獨自一人坐在車廂靠窗的座位上。
他會不會已經開始厭惡自己?旁輝那麽想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他已經不能再將沈晾當成一個簡單的任務人。
他是以一種事業與共鳴感參與沈晾的案子的。他參與案子的時候將沈晾當成了另一個自己,然而在將沈晾真正救出後,他才覺得得開始履行自己這個作為特警的職責和義務。這是不是過於冷酷和殘忍了?他是不是將沈晾當做了一種滿足自己jīng神需求與實現jīng神渴望的調劑品?
沈晾離開的時候的確什麽也沒帶。他是打算當天就回來?
旁輝四面環視他那間小小的、除了書就是書的、不算整齊的屋子。然後他看見了被隨手丟在chuáng頭書後面的手機。
手機設置成了靜音,裡面有十幾通旁輝的未接來電。
旁輝不知道自己的心qíng一時之間能有那麽複雜。
沈晾一個人坐上了回家的車。旁輝一直到傍晚,都沒有他的消息。他提起手機無數次,在按鍵上也無數次按下他家庭的電話號碼,卻都最終沒有成功撥打。他以什麽身份撥打這個電話呢?
監視人?朋友?同居者?
旁輝意識到自己和沈晾之間的關系是個四不像,而不是如他認為的那樣:他一直是沈晾的恩人。
沈晾究竟有沒有將他當成恩人很難說。他允許旁輝的監視也許已經成了抵消那種恩qíng的條件。而旁輝也意識到他沒有什麽能夠以恩人自己的籌碼。準確地說,他是被沈晾找到並“使用”的令他離開監獄的手段之一。對沈晾來說,他更像是一個工具。他使沈晾離開監獄,而沈晾同樣回報以一定的酬勞——以一種讓他無法覺察的方式。
旁輝深夜也沒有等到沈晾回來。他在chuáng上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聽到了鑰匙cha入鎖孔的聲音。他猛的拉開門,看到了門外一臉疲憊的沈晾。
“你……回來了啊?”旁輝突然之間啞聲了。
沈晾從他和門之間的fèng隙裡溜進去,接著走進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了chuáng上。
旁輝連忙追到他的房門口,問:“吃過飯了嗎?”
沒有回音。沈晾已經睡死過去了。
那之後旁輝知道沈晾當時沒有在父母家過夜。他錯過了購買車票的時間,錯過了幾個班次,最後在候車室裡蜷縮著睡了一晚。
打那以後,旁輝再也沒有qiáng迫他過什麽節日。旁輝本來一年再忙,chūn節的時候也會回家一趟,然而想起沈晾一個人呆在租房廉價的沙發上,被鞭pào擾得無法看進書去,細長的手指不斷機械地切換屏道卻發現都是同一個歡天喜地的影像,旁輝就覺得無法繼續在家裡停留下去。
在旁輝和沈晾共同居住的第三年往後,旁輝再也沒有在chūn節時候回家過完一整個年、陪家人守歲。他通常在一間還有些陌生的房子裡,關著電視機,開著暖空調,默默地洗晚上那頓沒什麽特殊的晚飯的碗。
而沈晾則在自己的房間裡工作。只有旁輝不在時,他才會打開電視機,無聊而茫然地翻看電視頻道。然而他不知道旁輝在和不在,為什麽有那麽大的區別,也沒有意識到。
旁輝時刻留意著沈晾究竟對什麽節日沒有那麽大的反感。指望他對某個節日有興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然後漸漸的旁輝無奈地意識到,沈晾只有對七夕節、植樹節這種無關緊要的節日沒有太大的抵觸qíng緒。
旁輝說“今天是七夕”的時候,沈晾壓根兒沒有任何反應。然後旁輝覺得有點兒意思了。他說:“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我倆要不今天去樂樂?”
沈晾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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